前走,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一点都不像一个会做面子工程的总经理的样子。
“不用。”程诺下意识挥开聂铎伸过来的手,起身踉跄了两句,对电话那端的人说:“我寄几能回去。”
聂铎被拒绝,面子上丝毫没有挂不住,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打电话给了公司员工。小柯是女生不太方便,叫了个男生过来,扶着程诺送到了他房间。
程诺没喝醉是个话唠,喝醉后是个顶配话唠,抱着手机不撒手,黏黏腻腻的和宋城打着电话,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不一会儿没声了。
在ktv无心唱歌,场子一会儿也就散了。一群人上了楼梯,按了十三楼,所有的销售都安排在这个楼层。
等到了以后,大家回头和聂铎道别,谁料聂铎跟着一起下了电梯,众人懵了一下,聂铎笑起来说:“我看看程先生。”
这个聂铎对程诺倒是很上心,几个和程诺相好的销售和聂铎说:“程诺喝醉了酒就拉着人聊天,聊着聊着就睡了,他一向这样,醒来就好了。”
腮颊上的大酒窝顿显,聂铎烟嗓滚烫,声音如粗砂磨过玉石,他说:“我知道。”
待大家散了,聂铎拐弯到了程诺房间的走廊,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工装盘着头发的女人,领口上系着围巾,看打扮应该是酒店的某个经理。
经理手上端着个盘子,盘子里一杯热茶冒着热气,还有热毛巾与一小瓶药,看模样应该是解酒的。
聂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人刚好回头,见到后冲着聂铎点了点头,礼貌地叫了一声:“聂先生。”
“谁让你送过来的?”聂铎从ktv到这里,路上一直没有安排,酒店也绝对不会有这种服务。
“是经理的安排的。”女人如实说道,“程先生已经睡下了。”
男人如炬的目光火苗微微跳跃,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回十五楼,而是去了酒店最顶层。门口有服务员见到他,仿若他是熟客一样冲他礼貌地叫了一声“聂先生”。聂铎点头后,门打开,听到了里面球杆碰球时发出的清脆响声。
一个微胖的男人,西裤扎着衬衫,成挥舞着棒球杆,在偌大的房间里打着高尔夫球。听到门想,那人回过头来,冲着聂铎一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说完,手起棍落,高尔夫球应声进洞。
打高尔夫的人名叫陈轩,是这家酒店的老总,平日就守着这个酒店为生,虽然没有雄心壮志了点,但过得清闲自在。优选公司和这家酒店常有合作,两人一来二去熟了,交情匪浅。
“程诺那里,是你安排去送的解酒药?”聂铎坐在真皮沙发上,随手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辛辣呛喉,让他的嗓子更加磁性。
手一顿,下一杆陈轩没打,放下杆倒了杯酒坐下,笑得挺不可思议。
“这人到底是谁?大家怎么上赶着对他好。”
“一个同学。”聂铎说:“到底谁啊?”
陈轩虽活得跟个仙儿似的,但他和聂铎也是有多年交情的,料定聂铎对程诺不一般,也就没瞒着,直说道:“我女儿学校打过来的。”
陈轩今年四十有六,女儿在s市的f大读书,陈轩为了女儿,平时没少和学校打招呼。
陈轩话音一落,聂铎就想起研究院竞标的事儿来。若是学校有教授可以帮忙的话,程诺能拿下竞标是很容易的事儿。
但是哪个教授这么厉害,能左右研究院的竞标也就罢了,还能利用到f大学校的关系。聂铎想起了程诺手机里那个男人闷沉沉的声音。
将酒喝干,聂铎没再多问,起身走了。
临走前,陈轩抬头问道:“什么时候的同学啊,念念不忘的。”
聂铎没说话,挥挥手后,颇为潇洒的出了门。
展会是周六开始,但周五下午要去提前布置场子,胖丁他们下午赶来,程诺在房间里睡了一天,疲惫一扫而空,和胖丁一起去了。
展会在酒店的大厅,这家酒店面积很大,展会上足足有十几家耗材公司的人来参展。每个展会都有固定的水晶台,四周用锃光瓦亮的白柱做成了个四方框,胖丁过去一看,说:“好看是好看,但挺像坐牢的。”
程诺洗过澡后,Jing神焕发的,哈哈笑着和胖丁闲聊。展会四周还有其他的销售,见到程诺后,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人打趣了一句。
“程诺,今晚要不要再给你对象唱首歌?”
程诺这人记性不好,喝酒后尤其是,听那人揶揄他,笑起来说:“说什么呢?”
“你看,他又忘了。”旁边接上那人话茬,哈哈笑着说:“你昨晚抱着想话筒唱了首《小情歌》歌词都唱错了,聂总提醒了你一句,你还说这不是唱给我们听的,是唱给电话里你对象听的。哎哟,被虐死了。”
程诺一听,先是一懵,末了脸瞬间红了。硬撑着笑脸,厚脸皮地说:“你们整天和我秀,还不兴我跟你们秀了?”
虽然这么说,但程诺想到自己一脸深情地唱着跑调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