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强的怕人,而且,就算扼死了又怎么样呢?他能逃脱吗?还有师傅丁铃儿他们,难道要一起陪葬吗?且最最重要的,老实巴交的石柱一口气刚提上来,就突然心酸泄气的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胆量儿。
暴风雨不知何时已转为大雨,漆黑的天地间一片沙沙声。
从贺天成摸上石柱床的那一刻起,林云生就如同石化了一般,他听到了每一个细节,而越听下去,他的面孔就越沉静Yin郁,他几次想出去阻止,又几次坐起又坐下,种种思绪交战,而最困难的,莫过于要压制内心几欲疯狂的妒嫉。
最终,林云生还是忍下了。不过是一个大老粗,这纯属意外,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不停的这样对自己说,如果此时出去,贺天成毫无疑问会找上他,而在他醉得一塌糊涂的情况下给他第一次无疑是最愚蠢的,林云生黑暗中瞪着眼睛,他强迫自己听的仔细,贺天成的兴奋痴狂,石柱的痛苦反抗...那个蠢人是不愿意的吧?可无论怎样,他既然与贺天成有了那层关系,就别想着自己能放过他了!
贺天成是被身边人的蠕动弄醒的,他半点不记得昨晚的事,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意外地竟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男人脸庞,而发现他醒来,那男人竟隐隐有些惊恐,贺天成一时搞不清状况,愕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呜..."头好疼,他抬手按压着。
"你醒了?"蓦然,身后传来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贺天成回头,倚在门边的竟是满脸嘲弄戏虐表情的林云生,贺天成越发一头雾水。
"...我怎么在这儿?"
"那要问你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就要问他。"
贺天成回头看了看凉榻上的男人,那男人低着头。...等等!凉榻上!贺天成到此时才突然的注意到,这个男人竟是和他在同一个凉榻上,而且,他衣衫不整,皮肤裸露处还有清晰可见的吻痕,他的心一震。
"真想不到,贺大帅的眼光竟然...呵呵,"林云生干笑了两声,不动声色地看着贺天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贺天成再次端详屈辱的蜷缩着的壮实男人,那平凡朴素的脸,不知为何,竟说不上十分厌恶,但他看出林云生的醋意,更受不了他的挤兑,他说的也没错,想他贺天成,身边几时有这种粗人?便也不由得窝的慌,"真他娘的!这是哪来的混帐东西!"
"还不是你请来的...丁家班的么。"
贺天成没什么印象,"那他怎么在这儿?"
"是我怕黑请他来作伴的,"林云生看见贺天成不满的目光向他瞪来,就淡淡的一笑别开脸去。
正在此时徐福光找贺天成找到这里来。贺天成听他回完事儿,就吩咐道,"你是请了一个叫丁家班的么?回头赶紧叫他们走!"
(九)
丁铃儿见到石柱的时候已近中午了,是徐福光管家带着他来的,石柱的目光躲闪着众人,疲惫萎顿,徐福光连看都不看他。
"丁班主,我们大帅吩咐了,今儿你们就可以走了,这就跟我领钱去吧!"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半晌,丁大钟试探着问,"这是...为了啥啊?"要知贺府是很少这样半途撵人的,况且这徐管家面色不善,石柱也不同往常,这明摆着是有事了,若不问明白就这样走了,今后在道上就很难再混得开,试问谁敢照顾得罪了贺府的人呢?丁家班栽不起。
徐福光冷哼了一声。
丁大钟于是就侧过身从大襟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偷偷塞过去。徐福光的眉头拧了拧,终于肯正眼打量这群倒霉蛋儿,"我劝你,啥也别问了!总之是惹到那位祖宗了,快走快走吧,这可是为了你们好!"
丁大钟看他的表情,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但实在不甘心,就把探寻的目光扫向石柱,不知为何,他觉得石柱肯定和这变故有关。
石柱的头垂得更低。
"快走吧,不让你们太过不去就是,对外就说老太太想换换口味了...告诉你们,我这就算担了不是了,依着大帅的意思,恨不能把你们赶出北平去!"
"啊..."大家再一次呆了,他们想不出到底怎么得罪大帅了,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几回。
丁铃儿看着石柱,她认为她担心的事情究竟还是发生了,石柱夹在那二人之间,阻碍着贺天成的好事,贺天成不修理他才怪。
看到石柱萎靡的样子,她说不出的心疼担心,她气她那迂了的爹,更气心怀不轨的黄虎,可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她默默地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拉起石柱的手。
石柱的手竟意外的一颤。
他没有看她。
丁铃儿的心愈紧,她的目光温柔疼惜,石柱却始终没有抬头,丁铃儿突然有些委屈,她想不出石柱如此不理她的原因,是的,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就算是天大的漏子,也不至于这样啊,有她丁铃儿在,看谁敢怨他一句试试,莫以为他老实好欺负,她丁铃儿可不好惹呢!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