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总是有点放不开,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石柱也知道了丁铃儿一总喜欢的其实只是他。
在丁铃儿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丁铛儿的影子,他对她又有多少的感激,多少的依赖,多少的爱怜,石柱也不知道了,也许,都有吧。
看他俩前后脚的从厨房里出来,丁铃儿的鬓角上还多了一朵绒花,黄虎哼了一声,径自走过去在方桌前坐下,石柱偷眼看他,而丁铃儿仿若未见,她大声得张罗着,"小布丁!去!叫师傅吃饭去,你也把手洗洗,就只知道玩!"
小布丁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
石柱现在敢敞开了肚皮吃了,在他拿第五个饼子时,黄虎呸了一声,石柱低着头慢慢的嚼,猛不丁的,丁铃儿就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他碗里,"使劲吃饱!不然可没劲拿大顶!"
丁大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三)
"贺大帅?今回是他家的堂会吗?"
"可不是,贺大帅为母做寿可不是要办堂会!且是要办一个月!"
"呵!那不知道要请谁?"
"嘻嘻,请谁也不会拉下林老板吧..."
"那个,谁不知道!"
近日,天桥到处都是谈论这个的,丁家班开头疑惑这个贺大帅是谁,开个堂会竟会闹起这么大的动静,后来知道了他就是北平贺家老宅的大少爷贺天成。
那北平贺家老宅可是个大宅门,家族聚居,百十年的基业,叶茂根深,对这个贺宅,北平的人不知道的恐怕不多,而关于贺天成的奇闻轶事,说出来只怕比一本书还要好听,传闻里他是个洒落不羁,不遵常规的人,才31岁,已做下几件惊世骇俗的大事,几番令贺宅险度难关、起死回生。
若说起这位贺天成贺大少爷,丁家班倒是也有风闻,现北平被谈论得最多的事,就是他娶了两位贤淑太太和两位绝色姨太,却仍率性妄为,据说自年前迷上了昆曲,便纠缠上唱昆曲的名角林云生,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可就连贺老太太都拿他没辙。
听说那贺天成是几年前才走上的仕途,结果就传奇般由宅门大少爷变成了威震北平的贺大帅。
丁家班对这些统兵为官的一向畏惧而不探究,且巧的是以前凡当着他们谈论过贺天成的都只叫他贺大少爷,故竟一直不知所谓贺大帅就是贺天成。
没成想,几日后就有贺宅的人找上了他们。
"听说你们的玩意儿还不错,怎么着?练两下子看看吧。"被人叫做徐大管家的中年男人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伙人,尤其是那个俊俏的姑娘,还真不错。
丁大钟知道这是贺宅的堂会在请人了,忙令徒弟们各把拿手绝活亮了出来,丁铃儿仍是抖空竹,徐大管家看的眉开眼笑的,"嗯,是像只蝴蝶,得,你们就去吧。"
贺大帅家的堂会就在自家宅第里举办,戏台临时搭在闲置于花园的一处大院子,白天正午过后直到晚间演杂耍曲艺,晚上演大戏,压轴是林云生老板的《木兰从军》。历年来凡应着贺宅堂会的住处远或不方便的都是留宿贺宅。所以,丁家班提前把家伙什儿搬了过去。
丁家班还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大宅门,光一个花园子就叫他们险些迷了路,几个年轻人既充满了好奇又不敢乱跑乱动,束手束脚了整天,第二天堂会就开始了。
至下半晌的时候,一个军官、一个小厮伴着风神俊逸的昆曲名角林云生老板来了,石柱见过他,丁铃儿也见过,因为他们两个都去听过他的戏。他们一来就直奔了后台。
"这样看林老板倒是不女气,可能是也反串小生管事儿,"丁铃儿小声对身边的石柱嘀咕。
石柱唔了一声,他也觉得这个林老板挺洒落的,听说他的戏迷里有相当多的是女人。
"这么一个人..."丁铃儿没有说下去,她知道说下去石柱也听不懂,这个傻哥哥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那根筋。
果然石柱对她的嘎然而止莫名所以,丁铃儿俏横了他一眼,"...看你那傻样。"
石柱呆头呆脑的笑了。
(四)
一时夜深戏散,所有留宿的人都收拾了准备歇下,石柱悄悄到一处花树那里小解,就听见院门那里传来争执的声音,"请让开,我自己就近有寓所,可以不必叨扰了。"声音清亮婉转。
"这么晚了,这可不合适,再说大帅已经特地为您准备了下处,您还是先将就着住一晚,明天您自己见了大帅再说...林老板,您可别难为了我们这些底下人。"
林老板?石柱一怔,是林云生老板吗?
这么想着解完了,石柱系好裤带走出Yin影,正见下晚那个军官连着林云生从面前走过去,那林老板面色不明,二人转眼就进了另一所别院。
石柱回房,见丁铃儿还没有睡,就把刚才的所见给她说了。
丁铃儿听着,"真的?"
石柱唔了一声。
"那林老板可就要惨了,"丁铃儿喟叹。
石柱照旧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