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按着关门扭,让电梯门迅速关闭。
『先生…另一个人是等一下登记的时候在给他钥匙吗?先生…』
柜台小姐奋力一喊,将这最重要的话喊出,很可惜,喊得太晚,被阻隔在电梯门外了。
『抱歉,请你再说一次。』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司马玄度凛著脸,Yin骘的双眼牢盯著柜台的小姐不放,冰冷的眼神,让对方直打寒颤,彷佛被剥光衣物,丢到西伯利亚。
『非,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登记时的疏失…』啊…真要命,这部分明明就不是她负责的,为什麽她必须站在这里被这冷到极点的华人男子拷问?
『疏失?』
『这…因为两位是同一天登记的…而且登记的时间只相差五分钟。地址又几乎一样…都是台湾,台北,中…中…』她念不出那拗口的罗马拼音,结巴了半天接不下去。
『中正区。』甄尉浅笑著开口,帮对方解围『所以说,贵饭店的人以为我们是同一个定房的人?是吗?』
『是的。』噢…同样都是华人,为什麽一个温柔的像天使,一个却冷厉的像梅度沙…『负责订房的人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所以安排了双人房给您…』
『双人房?』司马玄度不悦的扬声,『那,为什麽要安排双人床的房间?』该死,那根本就是蜜月套房吧!
『呃…因为没有两张床位的房间了…』这个时期,欧美来的旅客很多呐….
司马玄度咬著牙,在心底咒骂著命运,咒骂著上苍,咒骂著自己和甄尉的孽缘。
混帐…为什麽会出这种蠢错误?现在可好,那只发情犬一定在心里嘲笑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转过头,不悦的瞪著甄尉。却意外的发现对方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反应,而是带著浅浅的笑容看著他。
『你打算什麽办呢?司马玄度?』甄尉好整以遐的开口。
『我要换房间。』他转过头,以威吓的口气对著柜台小姐开口。
『这…』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很抱歉…房间已经满了….』
『那就换饭店。』山不转路转。
『呃…其他饭店的状况可能一样…』她好心提醒,『小旅舍或许还会有空位…但是…可能不太好…』但是那种旅舍,如果不是行家,经常会遇到服务糟、价格高的黑店…
『听起来颇不安全的。』甄尉在一旁附和,接著慵懒的转向司马玄度,『看你罗,司马,反正我是无所谓…』
『我和你不一样。』他可不想和这发情犬同寝三周…而且还同床!『贵饭店犯的疏失,希望在我返台之前能有个完善的补偿措施…』语毕,踩著不悦的步伐,愤愤然的踱回房间。
『你要去哪里呀?』唷,妥协了吗?
『拿行李,换饭店。』他跨入电梯,按下关门键,将甄尉隔於电梯外。
看著反射著白光的电梯门,甄尉无耐浅笑。
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固执啊…会长大人…
只是,这个时间出去…不晓得有哪间饭店还有空位…
『祝你好运。』轻笑了一声,朝著与房间反方向的地下室酒吧走去。
司马玄度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不会太久…
在那之前,先去酒吧消磨时间,等著迎接那高傲的皇族归来吧…
甄尉边喝酒,边和店里的义大利辣妞搭讪调笑,愉悦欢乐的渡过两小时,直到四点酒吧打洋,才意犹未尽的回房。
打开房门,里头还是一片漆黑。显示房间的另一个主人还在外头游荡,尚未回来。
别扭的家伙…看他还能撑到几时….
伸了伸懒腰,打出了个充满酒器的嗝。
去冲个澡好了…
他将衣服脱下,随性的往椅子上一扔,裸著身子,哼著小调走入浴室。
浴室里的地面是shi的,空气里的水份还未蒸发,室内弥漫著前一个使用者所留下的味道,除了清草香的沐浴ru味,还有一股独特的男人味…
是司马玄度留下来的味道。r
甄尉闭上眼,深深了吸了口这shi热的空气,沉醉在这气息里。
会长…他的司马会长….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冷傲,和六年前一样诱人….
和六年前一样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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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当甄尉还在那高级的浴池里享受按摩水柱时,房间的门再次开启。
司马玄度带著挫折、疲倦,以及恼怒,悻悻然的回到了这个房间。
跑了三个小时,得到的结果如柜台小姐所说的一样,大饭店全都客满,只剩那些来路不明的小旅舍。他曾试著进入一间看起来门面光鲜的小旅舍投宿,但是柜台老板那yIn秽的打量眼神,令他不悦的转头就走。
混帐…结果还是得回来和狗同住!算了,就忍个几天…等到办完事,他就可以离开罗马…到时候再…
浴室的门赫然开启,甄尉带著笑意的声音接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