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只有杨律一个人高chao了。程业鑫不愿将之理解为不尽兴,反而因为杨律的耿耿于怀而觉得他更可爱了。他不敢惹杨律,怕他急得冲自己嚷嚷,只好乖乖地坐上车,把杨律捎回家。
事情虽然过了好一会儿,体温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可他们的心总是不平静的。回家的路上,杨律先是疏远地扶也不扶程业鑫,之后又突然用力地从后面抱紧他。程业鑫知道杨律的心里肯定不止是生气这么简单,他猜杨律其实很高兴,只是高兴之余,免不了纠结罢了。
杨律想着刚才自己连程业鑫也没有摸到,就已经……他的心底气馁极了。可是,他从来不曾给别人宽衣解带,当时的自己又十分慌乱,着实不知道要怎么解开程业鑫的皮带。或许他以后得仔细地研究一番如何面对面解开程业鑫的皮带和裤子,杨律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转念又想,即便他不会,为什么当时程业鑫没有自己解呢?
他不想要吗?还是不希望他碰?要是程业鑫刚才主动地解开自己的裤子,杨律就能碰到他了。其实,杨律隔着裤子的布料也摸到了程业鑫,他觉得,程业鑫其实也是激动的。既然激动和兴奋,为什么不能自己解裤子?说到底,是不想要?如果不想要,程业鑫为什么还要那么热烈地吻他,那么温柔地触碰他的身体,握住他,舌尖撩过他的牙齿、挑过他的舌底,更用手指锁住他。杨律想着想着,心头忍不住又有些躁动了。
比起躁动,气恼还是更占上风,带着不服气,杨律搂着程业鑫的手往下摸。程业鑫觉察出不对劲,才低下头,杨律的手已经覆到他的腿间,隔着裤子握住了他。
程业鑫大吃一惊,车子摇摇晃晃,连忙停下来。
他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律,见他一脸无辜,忙不迭地把他的手拿开,苦笑道:“别闹,我正开着车,很危险。”
“会很舒服的。”杨律说这话时,不敢抬起脸,语气又免不了有些不甘心。这语气像是正在说“这颗糖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的孩子,在小伙伴谢绝他的分享时,可怜又委屈。
真是被程业鑫猜中了,他好笑又无奈,柔声劝道:“我知道。不过,下次吧。”
杨律惊讶地抬头:“你知道?”
“呃,不是。”程业鑫怕他误会,解释说,“我也是男生,当然知道了。如果是和你,应该会很开心吧。比起舒服,应该是开心才对。不过,在路上那样不好,对吗?所以,下次吧。”
杨律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不过程业鑫说得对,总不能在路上亲亲摸摸。他姑且相信程业鑫说的是真话,点了点头。
程业鑫确认他不会再乱动了,才忐忑不安地继续把车开上路。
一路上,程业鑫提心吊胆,生怕杨律还是想不通,要勾引他。如果真是那样,程业鑫恐怕连最后的理智也没有了,搞不好真的会把杨律拖到路边就地正法。他努力地借助迎面而来的风冷静下来,而杨律安安静静地坐在身后,倒是没有再做出什么夸张的举动,让程业鑫慢慢地放心下来。
不料,程业鑫没能平静多久,又听见杨律满是怀疑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咦?!”电动车晃了晃,他好不容易开平稳了,回头惊恐地看了杨律一眼。
杨律碎碎念道:“和别人做过吗?和那个以前中午和你睡觉的男生?糖果店的那个店长?”
“哎,哎?!”听着杨律这些毫无凭据的猜测,程业鑫诧异得哑口无言。
杨律见他说不出辩驳的句子,皱眉道:“那和谁?”
程业鑫急道:“没有和谁!除了你,没人像刚才那样摸过我,更别说摸那个地方了!”
“那是自己了?”杨律又问。
程业鑫险些摔车,他不得不重新把车停下来,转身百般纠结地审视着一脸认真的杨律。他不是惜字如金吗?为什么藏在他嘴里的金子和宝石全掉出来了?一直问个不停的杨律看起来较真又好奇,仿佛非揪住程业鑫的小辫子不可。奈何程业鑫没有小辫子可以让他抓,情急之余又觉得他可爱,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明明因他的无理取闹气得要死,程业鑫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听见他笑,杨律更奇怪了,问:“为什么不回答?是自己吗?为什么?怎么做的?和赵德生一样对着少女手办撸,还是看杂志和片子?看男人还是女人?还是听音频?”
“你是从来没有说过话,所以得说个不停吗?”程业鑫哭笑不得。
杨律一愣,不满地皱眉。
他真是完全没有幽默感,也从来不会开玩笑。程业鑫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叹气道:“好吧,我老实和你说,我没有自己做过。之前有几次睡觉醒来发现……”他咳了一声,“发现留在裤子上而已,但做了什么梦,我不记得了。你相信我吗?”
十六七岁了,居然没有动手安抚过自己?杨律将信将疑,但想到程业鑫似乎不太看重这些事,或许真的有可能。他努了努嘴巴,道:“勉勉强强吧。”
程业鑫听得语塞,再次被杨律气得笑出来。他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