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应该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所以主角终于要开始学习怎么做`爱了。
我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难过。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他。
不过目前为止我还不需要考虑那么深奥的问题,天知道口述部分结束后,每一次授课我都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亲吻的时候……不能整个舌头都伸进去……要一触即离……”
是的,我的内心平静地如同一滩死水。
直到他掐着我的下巴,缓缓贴上来。舌尖试探着伸进来,轻轻地添过我的上颚,一触即离。
“继续。”
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若即若离,chaoshi的呼吸侵蚀着皮肤表面。每一个字都非常轻,仿佛从他的唇齿中,直接落在了我的舌尖。
“……可以捧住对方的脸……但是放在脖颈处……手指能够摸到耳后会更好…对…然后手可以沿着衣领滑下……非常轻柔地……”
我轻声呢喃着,几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手掌握着我的脖颈,指尖延伸到耳后。滚烫的掌心让我的脖子起了一层薄汗,粘稠的,燥热的触感。
宫殿里空空荡荡,只有蜡烛跳动的火光,晕染出一片昏黄。我看着他眼睑处睫毛投下的Yin影,忍不住添了一下嘴唇。
意乱情迷。
他的手从旁边滑到我的衣领处,就在我几乎克制不住要吻他的时候,猛然收紧手掌掐住了我的咽喉!
氤氲的气氛一消而散。我抓着他的手无声地尖叫着,挣扎着。但是他握得那么紧,那么用力,就像要直接掐断我的脖子。
我仰着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可他的脸藏在一片Yin暗中,只叫我胆寒。
痛苦。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和求生的本能。
最后他将我扔在了一边,我伏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嗓子火辣辣得疼,眼泪止不住得掉,简直一片狼藉。
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跨过了两个世界,都是因为主角的死亡而自动离开。这是第一次,让我感受到濒死的疼痛。
和绝望。
他将我扔在宫殿里,独自离开了。我喘了许久,才稍微觉得好些,挣扎着倒了一些茶来喝。冰冷的ye体滑过喉咙,造成一阵明显的疼痛。
始终没有人来。
我歇了一会儿,走到门口,发现推不开。想要张嘴问一问外面有没有人,却发现嗓子太疼了,无论如何用力,也只能发出一些晦暗不明的声响。
不会有人来了。
眼泪已经擦干了,现在也不太想哭。只觉得疲惫,非常,非常地累。
我走到一块铺着地毯的角落,慢慢坐下来,靠着墙,闭上了眼。
夜已经过半,天很快就会亮起来了。
当天我没有被送回去。之后也没有。
宋徵把我放在了寝宫的偏殿,醒来的时候脖子已经被上好了药,除了说不出话和依然很疼以外,我又是一条好汉!
毕竟顶着这张脸伤春悲秋,实在是很伤眼睛的事。
我想下床走走,一掀开被子,就有人跪在地上要为我穿鞋。虽然上辈子也是做了几年少nainai,但是这种事还是有点超过我的承受力。于是我又掀开被子躺回来了。
寝宫里都是人,站在各自的位子上,干着各自的事,安静而沉默。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们将层层帘幕放下来,最后放下了我的床帘。屋里暗沉沉的一片。
我望着床顶发了一会儿呆,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嗓子不舒服的缘故,总是睡得不安稳。有宫人掀开帘子,低声询问我要不要点上安神的香料,我撑起身来点了点头,看着她蹲下`身,打开了香炉。长裙委地的样子,在着昏暗的宫室中,就像一幅Jing致的仕女图。
我突然想到了喜鹊,然而她们是很不相同的人。
宫女点好了熏香,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我掀开帘子,靠在床头上,暖暖的熏香味道弥漫过来,令人有些恍惚。摸着床栏上繁复的雕刻,指尖传来的触感都显得不够真实。
我大概是入了梦。
梦里仿佛掉进了沼泽,不停地下陷。我动了一下,周围的泥泞变成了无数的双手,缠绕着向我袭来,抓住我,拉扯着我。
这种场面简直是货真价实的恐怖片,我拼命挣扎着,竭尽全力。那些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非常用力,极其真实的疼痛感。一只手按着我的胸口,揉搓着,就好像对待一堆棉花或者面团。胸前因为刺激而立起来,顶着掌心,又被狠狠地压下来。
我害怕地尖叫,可是无论多么努力,都叫不出声来。
ru尖被捏住,拧着,拇指揉搓着。我快速地抽着气,想要躲开那只手,让自己好受些,却被掐到痛。那些手紧紧攥着我,掐着我的手我的腰我的腿,禁锢着,压着,抵着。
我知道这是个梦,但是无论我闭上又睁开眼多少次,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