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这才回过神来。“你小子敢情是疑心我呢?”
“不敢不敢。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说着说着,侯亮平脸上现出一丝忧郁,“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老师,你,海子,你们三个每一个都是我重视的人。海子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很怕老师和你再出什么事情。”
祁同伟有点被感动到了。除却上辈子的事情,他和侯亮平真心没有任何过节。
“亮平,我呢,也跟你说句实话吧,赵立春在汉东20多年,他的影响力一直都没消除。我和老师,也只是勉强保证自己的立场罢了。但其他人,我就不保证了。”
侯亮平点点头。祁同伟语气诚恳,他选择相信。
到了第二天,去高育良家中吃饭的时候,侯亮平的眼珠子简直要掉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他一拐进高育良家中那条小路上,就看见祁同伟正拿着把锄头给小花园松土。你说松土就松土吧,偏偏还光着膀子。要知道这可是省委大院啊,住在这里的都是副省级的人了。
没想到学长现在如此放得开。祁同伟在大学的时候,虽然家境贫寒,没几件好衣服,可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哪像现在,脸上的汗珠子顺着笔挺的鼻翼,坚毅的下巴,流过性感的喉结,最终回归泥土。
侯亮平知道祁同伟长得帅,大学时候就是校草级别人物。走到哪儿都能引起小姑娘们的sao动。但那时候祁同伟稚嫩还带着点自卑和自傲,拧巴得很。八年前的祁同伟,还没有完全消去梁璐带给他的Yin影,虽然也笑着,但还暗藏着郁愤。哪像现在,整个人十分平和,带着点看透世事的通透,和一点点成熟地稚气。
偏偏当事人浑然不觉。抬头对着坐在一边指点的高育良微微一笑,哪怕侯亮平直的不能再直,也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真TMD性感的可爱!
还是高育良先看见了侯亮平。
他站起来,“亮平来了。发什么呆呢?”
侯亮平这才回过神来,“老师,我这不是看学长给您的小花园松土呢嘛!我说学长,你这也太犯规了吧?要是让别人看见这一幕,指不定就得迷晕过去。”
祁同伟笑笑,“那怎么没把你迷晕哪?”
“这不正要晕呢,亏得老师叫醒了我。”
“你个猴崽子!一来就打趣你师兄。”
三人进了屋,就见祁同伟熟门熟路地上了楼,一会儿便一身清爽的下来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侯亮平有些吃惊,“学长,您这是……”
“哦,我前段日子在老师这住了几天。这不,衣服还没拿回去呢。”祁同伟解释一句,“猴子,你先和老师聊,我这就做饭去。”
侯亮平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祁同伟的节奏。他看着祁同伟熟练地穿上围裙,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自己的老师也一脸习以为常。瞬间觉得自己刚从外太空穿越过来。
老师离婚了是没错。
学长还单身是没错。
他们是师生是没错。
学长在老师家如此随意自由。
武能挖土捶地,文能下厨做饭。
学长可真是贤惠啊!
短篇小番外
汉东官场现在一面平静。
沙瑞金的威望如日中天,李达康的改革风生水起,高育良……高育良有些一言难尽。倒不是说沙瑞金故意为难他什么的。而是祁同伟,这狗崽子自从知道沙瑞金也了解他们的关系之后就正大光明的舍弃了他公安厅厅长的小别墅,搬到了高育良家里。高育良拿他没办法,总不能真的把他的行李扔出去吧?
祁同伟没羞没臊,高育良可还要脸呢。
高育良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
“同伟,你不能住这儿。”
祁同伟委屈了,他耷拉着眉,嘴巴微微撅起,“怎么了,老师?”
“这是省委大院儿,多少人看着呢,你住这儿不合适!”
“沙书记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了,他也没说什么啊?”
高育良哽了一下。该死的赵瑞龙,你把照片寄给沙瑞金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能以作风问题把我和同伟双规啊?
“那这里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他们不会多想的。”祁同伟答得欢快,继续安置衣物。
“那你还要不要做副省长了?常委们会怎么想你?为了做副省长,服侍人都服侍到家里来了?或者还没做副省长呢,就巴望着住到省委大院儿来了?”
祁同伟这个副省长现在称得上手到擒来。高育良也只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在这关口上传出两人的流言蜚语,影响祁同伟罢了。
祁同伟不乐意了,“老师,您是不是觉得我住这特别影响您啊?”
还真是,我都快没脸见沙瑞金了。高育良默默地想,不过这话不能承认。
“没,我是怕影响你。”
祁同伟乐了,“我不怕啊!我现在不想那么多。只想和老师您在一块儿。老师,人生几十年,我们都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