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再那么干巴巴的,沉闷无趣了。
“他们是…他们对我……”太水的脸色泛白,捏了捏手心不知如何说下去,幸好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阿姨的来电。
于是,太水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匆匆走到了宿舍外的阳台,而超干望着他像是匆忙逃离一般的身影,愈发觉得好笑。
08
晚上宿舍熄灯后,其他三块男糕还没有睡意,仍然玩着手机,所以床铺都有着微弱的光亮,可太水这边却是漆黑一片,他很少玩手机,睡觉时都是蜷缩着身子,脑袋也蒙在被子里。
这明显是个坏习惯,但太水暂时改不了。上大学住宿以来,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前两天由于打架,浑身酸疼,更是久久难以入睡。
太水藏着很多心事没说,也没别的糕能听他倾诉。自从考上了城市的大学,被阿姨接到新的家庭后,太水的心里就变得很空,远离了爷爷和小村庄,他的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始终寻不到一个真正温暖又安稳的地方。
今晚身上抹了药后,伤口处清凉一片,太水已经不太疼了,只是他闭上双眼后,依然能想起那位高年级学长的丑恶嘴脸。
自己明明都说了不喜欢,都已经大声拒绝了!为什么他还要那样……
超干问,他们是谁?
太水说不出口,他的手腕,胳膊和脖子等等地方,曾经被“他们”强硬地扣着,捏住,死死的掐着,当被逼到了极点,太水很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关于这一点,太水知道自己也许是遗传了母亲,即使外表多么白嫩柔软,骨子里却藏着可怕的劣根性,有时就像个狠决的疯子。
每天早晚洗过脸,太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总会想起与他眉眼相似的已故生母。
然而他的妈妈,爸爸不喜欢,谁也不喜欢。
如果自己的脸不长这样就好了,太水不止一次地想。
夜里,太水忐忑地缩在自己的床上,同一时间,下铺的超干却是悠然自得地平躺着。
其实他的心情原本也有些不悦,因为白天和朋友们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他们谈论着某件事,起了分歧争执,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但现在……
超干抬眸瞥了一眼自己的上铺,便给朋友发了条消息——
【白天我们闹得不愉快,你让畏哥别气了,他提出的那个赌约,挺有意思。】
没过几秒,对方很快回复:卧槽!你不会真撩了吧?
超干弯了弯嘴角:你猜。
09
第二天晚上,超干没在球场上打球,也没和舍友一起组团刷怪,他破天荒地去了图书馆。
目前还没到期末考,待在图书馆里的年糕并不多,超干一眼就瞄见了坐在窗边的太水。
太水的手边堆着几本书,面前也摊开了外语单词书,以及外语测试卷,此刻他正戴着耳机,盯着卷子在做听力题。
年糕国附近的友好邻国有汤圆国,青团国,元宵国等等,虽然如今还没到外语等级测试,不过学霸太水很有自觉性,早早就为考试做准备了,毕竟学习外语得靠平时的积累。
见状,超干笑了笑。
和太水完全不同,超干小时候一直住在国外,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等级证书也早就拿到手了;他家里的冰冻年糕弟弟也很有语言天赋,Jing通好几国的语言。
超干笑着坐到了太水的旁边,不过戴着耳机做听力题的太水,这时候太过专注,压根就没在意自己旁边坐了哪位。
超干也没打扰,静悄悄地等着太水,眸光也不自觉地落到了太水的脸上,打量着他的侧脸,超干心想太水虽然土里土气的,但这张脸真是绝了,怎么看都养眼。
二十分钟后,等太水做完题目,将耳机拿下来后,超干才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
“超…超干同学!”太水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你…你怎么……”
“我怎么来了?”超干的桃花眼里笑意流转,“我想来便来了呗,不过今晚,我主要是来找你的。”
“啊?”太水惊讶出声,下一秒马上意识到这是在安静的图书馆,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他眨巴着双眼,神情惶恐。
哈哈哈这反应也太逗了,超干在心里偷乐。
“太水,你以后叫我‘超干’就成,那么客套听着别扭死了,要知道我们不仅是同班同学,现在也同住一间宿舍,算是同居关系呢。”
同居?!
太水再次吓到,小脑袋晃个不停:“我们是……”
超干无视了他细细弱弱的那点声音,自顾自地感慨着:“对了,其实再仔细一想,我们还同睡一张床呢。”
同睡一张大床的上下铺,也没错啊。
这次太水的脑袋摇晃得更厉害了,脸颊急得微微泛红,认真解释道:“不对,我们是上下铺,我睡在你上面。”
“哦哦。”超干敷衍地点点头:“你睡我上面,你喜欢在上面。”
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