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已经推开门,先一步跨进去,一个转身,并腿立正,摁住前胸。
这又是?
文怡来不及反应。
向东已经像一个最训练有素的执事那样优雅地倾身:“欢迎回家,我的主人。Wele home,my lord.”
简直正对心口来了一颗玫瑰味的子弹。
文怡的心脏瞬间爆炸。
整个视线里都是飘散的粉红色花瓣。
一瞬间向东背后玄关处被敲打得红砖裸露的墙面也宛如宫殿。
就在这种可疑的令人害羞的视觉特效中,看到向东的手掌心向上伸到面前,抬起眼深深地看过来,长睫毛下的眼眸又黑又亮……文怡脑子里嗡嗡作响,太阳xue跳得厉害,红着脸把右手递过去。
骤然被打横抱起来。
向东的嘴唇靠在他耳边:“今天让我服务您。主人。让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你一整天脚尖都不碰到地面。”
诶?
他这样……
……文怡扭过头。
向东的瞳孔里星河闪烁。
并没有任何玩笑戏谑的意思。
他是认真的?
……他、超、认、真!?
“不不不,班长、队长,那个,厉向东同学,”文怡羞得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进行小型核爆,连称呼都混乱了,“你你你你等一下。”
“乖,一直都是你服务我,”向东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呼吸的热气喷进耳道里,“我什么都做不了,多无力。如果你喜欢那样也就算了。既然你也不是喜欢,那么——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看,好不好?”
文怡滞了一下,乖乖地点头,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滚烫的脸埋进他的胸口。
向东把他放在“明显是刚刚买来价标都没有撕掉”的沙发上,帮他脱掉鞋子——期间文怡妄图自己动手,被捏住手腕温和又严肃地拒绝:“NO,主人,今天的规则是你什么都不应该做。”说这话的时候他半蹲在文怡的面前,仰头看过来的眉眼英挺又俊逸,帅到不可思议。没有人被这样望着会不心动。文怡不得不用手捂住脸才有回答“嗯”的余力。
厉向东是不一样的。
文怡一贯在心底隐约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此刻陡然清晰鲜明起来。
在他的所有经验——包括时常宣称爱他的唐毅的经验——过程中,对方都希望他能像一只雌兽,勤恳、温顺、服从、yIn乱。
向东却把他认作君王。
文怡安静地伏在那个温暖的带来全新体验的怀抱里。
任自己的衣服,在向东虔诚的欣赏艺术品般的视线中被一件一件缓慢地剥落。随后整个人被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浴缸很大。容纳两个青春期的男生绰绰有余。向东坐在他身后,嗅着他的颈侧,若有似无地吻他耳后那一小块娇嫩的皮肤。
文怡的身体又放松又紧绷。
过分的安适和敏感都让他觉得新奇。
他已经突破羞涩的临界值,脑子里迷瞪瞪都是粉红色的泡泡,稀里糊涂地开口打趣说向东同学,你这装修策略不太对啊,厚此薄彼饿那么明显。外头还家徒四壁的,浴室却那么豪华。
向东的手指在正在他的发间穿梭,揉起一片轻盈的泡沫,听到这句话,流连在后颈上的左手忽然向下一溜,在文怡粉嫩的ru尖上打了个圈: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正确的策略。知道为什么吗。
文怡就不说话了。
浴缸对面就是镜子。
蒸汽里他看到自己涨红的脸颊,还有向东靠在自己耳边帅绝人寰的脸——那脸上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文怡就是觉得他在笑。
然后文怡听到他说:外面是还有点破,以后我们一起把它装修起来好不好。
声音贴着后背从向东的胸腔传过来。
“以后”、“一起”。
噫。
明明浴缸的水只没过胸口,可文怡已经要被溺死了。
向东为他清洗身体,缓慢而细致。一边洗,一边靠在他的耳边和他说话。
手指情色而挑逗。
语言却谨慎内敛。
文怡在他不疾不徐的诱导中,不知不觉地交代了身上每一个痣和疤痕的来历。向东听得很用心。听完之后在他还带着伤的左手手腕内侧吻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我才是最熟悉你身体的人。
文怡差点原地发射炸成天边的一朵烟花。
然而向东在tun部巡逤的手把他的思绪拽回来,他听到向东问,你既然觉得作为被进入的一方受到侮辱,需不需要我们稍微交换一下角色?
文怡整个人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向东以为他犹豫,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要有顾虑,对象是你的话我怎样都好。
文怡摇头。
那个地方毕竟不是专门做这个用途的,刚开始不适应的感觉肯定会有,他不舍得向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