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多吃饭!不然没弟弟那么高了!”
“弟弟才没我高呢!”邱正陵不高兴了,因为幼儿园同班的女生,有好几个都比他高……
昝三邻没料到邱夫人竟然这般的喜欢小正彦,竟然把他带回了府上,他没敢拒绝,邱粤也没意见,开学了之后,邱正陵上课的幼儿园离东三环公寓也不算近,有时会被邱湘接回府上,所以漫漫长夜又剩下两个正值荷尔蒙旺盛时期的年轻爸爸,邱粤刻意为所欲为的对待昝三邻,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只有昝三邻因为功课不多,两个儿子又不能在身边,一时心里空荡荡的,所以逗留在燕园的时间多了起来,要么上图书馆,要是去听别的讲授开设的讲座,中午有时也不回去了,在燕园的食堂吃了午饭,回小新居睡一会午觉,下午再回燕园下下棋,运运动,偶尔去小吃街酒友店铺走走,听三五名退休老人在说当年的事儿,一天倒也很快过去。
只是这一晚,云雨之后的昝三邻半夜惊醒过来,满额都是冷汗,浅眠的邱粤也醒来,一边替他擦去汗渍,一边将他搂在怀里,低声问:“好好的,怎么又做噩梦了?”
确实,自从高考发榜之后,昝三邻几乎与恶梦绝缘了,虽然偶尔也会被魑魅魍魉光顾一回,却也没有今晚这么严重,整个人都索索的都成一团。
“邱粤,”他慌乱地抓住邱粤的肩膀,急声道,“把正彦带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邱粤连声应着,在他耳边低声应允,大手在他的背脊上来回安抚,待怀中人彻底安心下来了,才问,“你梦见正彦了?”
“嗯……”昝三邻眼眶注着shi润的水汽,想起梦里的情形,他又颤抖了一下,喃喃地道,“我梦见他……也跟妈妈一样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他并没有歧视邱夫人的意思,可不知怎么的,梦里已是成年的小儿子,见了人也会闪躲,也会咬指甲,还冲他大喊大叫……
邱粤明白他的担忧,母亲确实不宜接触小孩,虽然小正彦没有体现出模仿的举止,但潜移默化也是很重要,谁知道那个闷声不吭的小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事,没事,我们明天就把他带回来,你别再担心了!”邱粤亲了亲他shi漉漉的发鬓,已是十一月的半夜,帝都的寒意早已席卷整座城市,怀中人却因恶梦致使满头大汗,不由又怜又爱,吻又落在他的额上慰藉。
得到邱粤的保证,昝三邻才彻底放心下来,次日的课只有早上两节,十点半他就坐上了邱粤的车,直奔邱氏夫妻的府邸。
这是邱寒石的临时府邸,他正在粤地发展生意,若非一对儿女卷入了权势之争,他也不会回京,回京之后又意外得知自己做了爷爷,他觉得自己还算年轻,这么早就做了爷爷,实在很不舒坦!因为继承人有后的事闹得邱家人所皆知,不可避免的,深居简出的妻子也不知从谁的口中得到了消息,非要吵着见见小孙子不可,哪料到小孙子很得她眼缘,于是要了回来,多相处一些时日。
好在小家伙很安静,不仅没有惊吓到妻子,妻子坐在他的身边,还露出恬静的神情,他有很多年没见妻子像这几天那么安静恬淡了,好几次,他几乎怀疑昔日的光Yin倒流,他又见到了那个在树荫下翻书喝咖啡的妻子。
或许,把小家伙养在身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是邱寒石第一次对小孩有了改观,别人的小孩他不知道,自家的两个小孩,他是不怎么喜欢的,尤其是儿子,小时候的儿子调皮得不得了,三天两头就被同屋的亲戚投诉,简直没个宁日,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鬼点子,总把大自己好几岁的堂姐欺负得很透,倒是害了他落个“子不教,父之过”的罪名。
难得妻子与孙子有缘,邱寒石正盘算着怎么开口跟儿子要人呢,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昝三邻不知邱粤怎么开口跟邱寒石说的,他们父子上了楼,去了书房商谈,他则在客厅里喝着邱夫人泡的花茶,可是花茶的颜色总不对,她泡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倒了多少壶茶水了,才泡出了满意的颜色,高高兴兴的把花茶捧给昝三邻,昝三邻生怕唐突了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邱夫人突然变了脸,浑身颤抖着,一边缩回手,一边带着哭腔道:“你不喜欢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不,不,”昝三邻吓了一跳,赶忙接过她的花茶,还美美的喝了一口,赞道,“好喝,谢谢!”见她露出小孩一样天真的笑容,昝三邻才重重地舒了口气,放下茶杯,跟小儿子聊了几句,小正彦只是回于“嗯”的单音词,便沉浸在自己的黑白棋世界里,不理会特意跑来接他的爸爸了。
见小儿子不受任何人影响,昝三邻莫名的松了口气,大概是自己有点以己度人了,自家小儿子与生俱来的沉心静气,又岂是邱夫人能影响的?
客厅很安静,由于邱夫人的个性,邱寒石府邸从来没安排伺从,昝三邻呆了片刻,便觉得无趣了,信步上了楼,想看看邱粤跟邱寒石是否商量出结果了。
书房里的父子没有关门,交谈的声音从里面泄了出来,昝三邻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