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爱这么乖巧,当即心里一软,有点后悔刚才的语气稍显重了些,摸摸他的脑袋,笑道:“知错就好,你爸爸妈妈呢?”
昝三邻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起儿子道歉,正要取钱赔款时,年轻的女店员眨着大眼睛惊喜地大叫道:“班长!”
昝三邻小学当过几年的班长,此外便是高二的时候,在(22)班做过一个学期的班长,他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女店员,面容依稀有点熟悉,尤其对上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一个名字便闪过脑海,记忆里,一张时而烟熏妆时而透明妆的女孩面容浮现在面前,他不确定地问:“你是……夏蔓蔓?”
夏蔓蔓笑靥如花,双颊在通明的灯火下显得娇艳无比:“班长,你还记得我啊!”
昝三邻意外遇上了旧同学,昔日同窗学习的光Yin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沉郁的心稍微化开了些许,露出了一个诚挚的笑容:“说什么话,怎么会不记得?”她可是第一个单刀直入向他告白的女生,哪能轻易忘记得彻底?
夏蔓蔓捏了捏邱正陵的脸,笑道:“班长,你帮谁家看小孩啊,这么调皮?”
昝三邻略显尴尬,犹豫着要不要承认这熊孩子就是自家小孩,邱正陵已经扑在他的大腿里,喊了一声“爸爸”!
夏蔓蔓“噗嗤”一声乐了,笑道:“小鬼,别见谁都喊爸爸!”全然不相信小孩口中的“爸爸”就是昝三邻。
昝三邻咳了一下,讪笑道:“我真的是他爸爸。”
夏蔓蔓晴天一个霹雳,呆愣了片刻,才干嚎道:“那我怎么办啊!”
虽然身心受了巨大的创伤,夏蔓蔓还是热情地把父子俩迎进了花茶店,一边打扫摔碎了的花茶玻璃瓶一边问:“班长,班长夫人是谁?你不是应该读名校吗?你这个儿子也太大了?怎么看都三四岁了,难道你高中毕业就结婚?你骗鬼呢!”她书读不多,像昝三邻这么认真读书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早结婚!
昝三邻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事情断然是不能告知的!
夏蔓蔓也不等他回答,嘴里自言自语起来:“说起结婚,你还记得咱们学校的校花吗?叫田心颜的,班长你高三的时候还跟她同班过,她大肚子了呢!一两个月前,我就在这个商场遇到了她,看到她跟朋友在挑选小孩的衣服,我还不敢认呢……”
昝三邻是为了躲避帝都那点纷纷扰扰的烂事才回到h市清净一下的,哪料到还是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关联的事,还是田心颜的事,大概那会儿她正处心积虑的跟盛灯的女朋友打好关系,逛街购物最能拉拢彼此的距离了……
想到盛灯与他的女朋友在田心颜的设计下走向了毁亡的道路,昝三邻浑身不自在,只好岔开话题,问道:“这家店是你开的?还是又在这里体验生活呢?”
夏蔓蔓打扫碎片的动作顿了顿,Yin影下看不到她面部表情:“都不是,我在这里工作。”
昝三邻也没在意,随意地“哦”了一声,这家花茶店不大,摆放着各类花茶与茶叶,明码标着实价,高低贱贵的都有,只是生意清淡,走过的人都没进来看的意思。昝三邻心里盘算着,不知道青穰村要是也做花茶生意的话,客源会不会也这么少。
打扫干净的夏蔓蔓折了回来,问起昝三邻的近况:“班长,你现在毕业了吧?是工作还是读研啊?”
“看看吧,找不到工作就读研。”他扯了个谎,燕园的保研通知书他早已经收到了,但对于夏蔓蔓这类不爱读书的同学,他也没必要炫耀自己的成绩,显得与他们的差距更大。
给他切茶的夏蔓蔓认真地道:“还是读研吧,读多一点书总是好的。”
昝三邻楞了一下,没料她有朝一日会正儿八经地让自己寻找读书,他俩同过桌,当年小太妹一样的夏蔓蔓不爱读书也就罢了,还常常捉弄认真看书的他,揪笔,藏书,干扰写作业……嘴里说:“别学了,跟我说会儿话,喂!”言犹在耳,她却已经变了。
夏蔓蔓确实变了很多,自从她父亲落马以后,失去了保护伞的她尝尽了世间的酸甜苦辣,似乎一夜之间在世态炎凉之中学会了坚强,那些所谓的世交、曾经的闺蜜、沾亲带故的亲人不再往来,外头不期而遇时掉头就闪,生怕她开口借钱,粘皮膏药一样附在身上甩不掉。
两人聊了一会儿,陈汪洋的电话再次打来,邱正陵也早就呆腻了这个小地方,扭着身子恨不得马上离开,昝三邻只好告别,临走前买了一罐普洱茶,连同邱正陵打坏了的那瓶一起结账,因为生意不是自己的,夏蔓蔓也不制止,只觉得昝三邻体贴,不占人便宜。
当晚,两个儿子已经睡下了,昝三邻再次失眠,辗转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中,有人进了卧室,贴在他的身后躺下,一只手覆在他的腰身,呈霸道之势将他环在怀里。
并不浓的瞌睡即刻驱散,昝三邻睁开眼睛,知是那人处理完了那堆烂事追了过来了,他推开邱粤的手,身子往儿子睡的方向挪了一下,试图拉开与邱粤的距离。
邱粤见惊醒了他,身子挪得更紧,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又亲又吻,一边在他敏感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