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昝三邻心里“咯噔”了一下,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是关乎邱粤,还是关乎邱湘,他想询问事态的进展,但见埠婶冷漠的神情,情知问不出什么,思量了一下,点点头,道:“好,你稍后,我先跟儿子说几句话。”
不料埠婶却高声制止道:“不必了,两位小少爷也要跟我们走,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昝三邻怔愣了一下,想到两个幼子还是卷入了这场征战,不觉动了怒气,愠色道:“跟他们什么关系?你们要带他们去哪儿?我不准!”他素来恬淡尔雅,鲜少在外人面前动怒,这一生气,眼眸锐利了起来,话音不觉拔高了些许,语末带了些发颤。
埠婶不过与他见了几次面,哪了解他是怎样品性的人?不过是容颜较之许多女子好看了些许,魅惑了邱家继承人罢了,像这么不正经的“蓝颜祸水”,她早对他嗤之于鼻,现如今见他还敢瞪鼻子上眼,只觉他不识好歹,不过是装腔作势一番而已,于是冷笑道:“我只听茴小姐的话,容不得你不准!”她口中的茴小姐,便是邱氏前两任话事人的名讳,至于昝三邻,只是邱粤的禁脔,要不是身体特殊,生了两个继承人,若不然,早就被茴小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吧,哪还容他在这里叫嚣?
昝三邻脸色一变,埠婶嘴边的冷笑似乎刺激了他,垂着的手不觉收拢了起来,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里,火辣的痛漫上了心头,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如此的薄弱可欺,连小小的幼童也无法保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摆布。
恭立一旁的芹婶抬起头,嘴里嚅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可自己在埠姐面前只是人轻言微,根本没资格求情,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心里不由叹息一声,一晃眼,却见靠在萍姐膝前的小正陵站了起来,踩着稳当的步伐走在昝三邻的身边,高高的扬起手里的那串绚丽的五色水晶九连环,狠狠地掷落于地,伴着“呯啪”清脆的破裂声,水晶碎屑迸溅四溢,弹向四方,霎时间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尚未停下颤动的水晶碎片旋转碰撞地板的声音。
“你欺负我爸爸,我要用家法处置你!”邱正陵昂起小小的头颅,气鼓鼓地指着埠婶,他的声音依旧nai声nai气,但流淌的血ye里高贵的血统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宣泄了出来,像一只尚未学会狩猎的兽王,虽然还不会捕猎,却已经懂得向猎物展示自己锐利的爪牙了。
在场所有的大人都被他先声夺人的气势震慑住了,连同昝三邻也呆怔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小的儿子发威,唯有小正彦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虾rou,看着地板上裂成一块块的水晶九连环,眼里露出惋惜的神色。
“小……小少爷……”埠婶惊疑未定,凶狠的目光扫在萍姐的身上,适才没看错的话,小少爷是在萍姐身边走过来的,莫不是她指使的……
萍姐也被唬了一跳,连喂小正彦也忘了,如今见到埠姐竟然冷视着她,吓得她一个机灵,手中的碗差点落地,还是小正彦接过她手里的碗,自己一勺一勺的舀着吃着,细细的嚼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发威的小老虎“哼”了一声,胖乎乎的小手指向一堵被涂鸦得看不出原图的墙壁,大声道:“罚你跪两个小时!”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制止,昝三邻只是惊喜地看着大儿子,不过三岁多的小孩,身量还没到自己的大腿,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积攒了锐气,磨亮了爪子,不容小觑地对抗着“恶势力”了。
埠婶虽然跋扈,但在小兽王的跟前,终归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她可以无惧于昝三邻,但她不得不听从于邱正陵的话,谁让这小孩被茴小姐承认了呢?
可她一张老脸,由来高高在上,今天竟然折在一个小小孩童的手里,往后传扬出去,她还拿什么权威管理手下一干人?
埠婶又狠狠地刮了一眼萍姐,眸里带着淬毒的狠戾。
萍姐僵硬着身体,不寒而栗,她可没忘记埠姐的手段。
邱正陵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还不去跪?我要去告诉太nainai了!”
他的威胁果然起到了作用,原本脸色不虞的埠婶,此刻霜打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那堵花俏的墙前,屈辱地咽了口唾沫,有多少年了,她没有再承受过邱家的家法了,以至于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可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孩童的棒喝,她就不得不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邱家的家法分为几种,面壁罚站,罚跪,鞭打,杖罚,甚至自戮,混到她这个年龄的,即便犯了错,顶多被责骂几句,何曾如此失了颜面,在自己带的手下人面前出糗。
与埠婶一同来的几个人更是噤若寒蝉,微微低着头,哪敢冒犯昝三邻?
邱正陵似乎还不满意她的磨磨蹭蹭,“哼”了一声,尔后昂起头,拍了拍小小的胸膛,对昝三邻:“爸爸,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昝三邻眼眶莫名的shi润了起来,蹲下身子,轻轻地楼主大儿子小小的身躯,赞赏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乖宝贝,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