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儿,这王家的狐狸尾巴再次翘了起来,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行事越发的跋扈,甚至有心将秦家好生打压一番。
大人尚且不如,孩子们的较量更不用说了,三天大吵,两天小吵。
“乾飞退下。”
“我不,我要跟他决一死战……”
陈子槿眯了眯眸子,咀嚼道:“决一死战?”
秦乾飞正准备对头,然而,对上陈子槿那黑黝黝的双眸,不寒而栗,一时之间,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想来乾飞哥应是忘了孝经,我回去定会请示舅舅,辅导乾飞哥温故而知新,想来乾飞哥记性不好,不过,抄写个几万遍,总能记得住。”陈子槿笑眯眯道:“乾飞哥,你说是不是?”
秦乾知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看来他这位表弟,可是一位狠人吶,几万遍什么的,光光是想到都觉得可怕。
秦乾飞一愣,哪里还顾得上决一死战的事,这事一捅到家里,他不屁股开花才怪。
“别别别,槿哥儿,你就放兄弟这回吧。”
秦乾飞打小就怕读书,一看书就头疼,他宁愿去干苦力都不愿意去看书一眼。
王博川脸色不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骂咧咧道:“闭上你的狗嘴。”
陈子槿不以为然的轻笑着,“有本事你动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吗?”
“一个靠嘴巴吃饭的怂蛋,一直叨叨,烦不烦。”
秦乾飞马上就急了,“你快放开槿哥儿。”
陈子槿唇角的笑意放大,嗤笑道:“你倒是动手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怂包就是怂包,除了拖延时间还会作何?”
“你!”王博川咬牙切齿道,直接给他一个勾拳。
“兔崽子,让你在我面前横,来人给我打。”
陈子槿眸一暗,“放肆,大胆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他出来这一趟,熊孩子不放心,非要给他配两个死侍,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算没辜负了熊孩子的心意。
王博川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摁倒在地,他身后的家仆见此,马上冲上来营救,身经百战的死侍是几个家仆能够放倒的?
“麻利的捆起来,送衙门。”
“遵命。”
秦乾飞瞠目结舌,结巴了半天,“朝、朝、朝廷命官?”
陈子槿轻笑着,“是啊。”
辱骂朝廷命官已是犯罪,殴打朝廷命官更是罪加一等,只可惜,他才正六品,若是伤着五品的官员,可以直接斩立决。
秦乾飞看了看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槿哥儿才那么大,就已经是朝廷命官了?
他是皇子的侍读,品阶不高,但是,地位却是实打实的,哪怕赵昀文自请掉了太子之位,然而,天家没有再立太子,对熊孩子更加的宠爱,六皇子是天家的心头rou,他是六皇子身边的老人了,想自找不快活就尽管欺负他好了。
陈子槿一面让死侍压着他,一面在衙门口击鼓鸣冤,这阵势大得很,王博川平时欺男霸女惯了,名声早就臭了,如今这般,更是百姓们拍手叫好。
“堂下击鼓何人?”县太爷顶着将军肚,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陈子槿。”陈子槿摇了摇羽扇,自报家门。
衙役怒斥道:“大胆刁民,见了县令还不下跪!”
陈子槿勾了勾唇角,打趣道:“我乃正六品内阁侍读,我要向一位七品县令下跪?”
县令一愣,赶忙道:“还不快下去,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不知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
“我是这一方的县令田大鹏,不知大人这次前来是?”
陈子槿指着被押着的王博川,“这刁民殴打朝廷命官,县令快请仵作过来,我得验验我身上的伤,万一留下后遗症,可不知如何是好。”
田大鹏一愣,“大人,仵作能验伤,不能治伤,是不是应该先请大夫?”
“不成,此人穷凶恶极,连朝廷命官都敢殴打,之后指不定信口雌黄,说我诬赖啊,请仵作上来,让师爷做笔录。”
田大鹏抹了抹额间的细汗,“是是是。”
他一面喊来仵作,一面让衙役去给王家报信,对方是京城过来的,又是内阁侍读,亲近圣颜,他这七品芝麻官着实惹不起呀,再说了,这王博川惹是生非已不是一两天了,哪里想到这次他那么放肆,一个白身竟敢打官!
王家又是这块的地头蛇,这两头,他都惹不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行解决。
王博川心中不满快速的发酵,嚣张的吼道:“你是说你是朝廷命官,你就是啊?张口就来?”
陈子槿摇了摇羽扇,唇角的笑意温文尔雅,让人如浴春风,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好,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手谕,“这是六皇子批准我回家省亲的手谕,哪怕你不识字,这印章你总得识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