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出来那年一个月挣一千多块钱,到了年底往余大家邮八千块。
做人要有良心,这一点余彦懂,虽然在余大家过得日子不轻松,但毕竟是养育之恩。
普通子女挣了钱邮给父母,到了他该买房结婚生孩子的时候,父母一般是会连本带利外加终生积蓄的再倒贴给子女。
余彦从没有这个不切实际的奢望。
他将来怎么生活,全靠自己。
但不管怎么样,每年年底的那笔钱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邮回去。
去年因为跟着傅景豪手里发了财,他还特意多邮了些。
可没想到这刚过了没多久,余大老婆就接二连三的打电话,以余大得了胃病住院为由要钱。
刚开始,余彦还是有些担心余大病情严重,说要回去看望。结果余大老婆说陪护不需要太多人,余彦回去了也没什么用,不让他回去。
每次都是这样的借口,余彦也不是傻子,多少猜得出余大是真病假病了。
这不,就在刚才,要钱的电话又打进来,说什么医生推荐了一种好药,就是价格特别贵,让余彦再给多邮点钱回去。
余彦沉默了半分钟,最后答应了。
……
傅景豪最近有些忙,刚刚并购的新公司需要整合重组。虽然他们集团以前就有娱乐行业方面的投资,但毕竟缺乏一些运作和管理的经验。
隔行如隔山,真要踏足某个领域,一开始总要加倍上心才行。
这样一来,他和霍俊清一起出现在媒体镜头前的频率增加了许多。而私底下的多方面交流,余彦不用想也可以猜得到。
抬头看看表,快十二点了,傅景豪还没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在媒体面前做足全套戏路的原因,傅景豪每天都会回别墅来住,不管多晚。
多有趣!
余彦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乐。
又过了大半天,楼下终于有了动静。
余彦还是躺着没动,直到脚步声通过楼梯,进了房间,停在床前。
“你又闹什么?”Yin沉压抑地低吼声响起。
余彦睁开眼睛,看到傅景豪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以及放在一边的行李。
“我出去散散心,你正好也不用每天演戏来回跑这么辛苦。”
傅景豪的暴脾气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一手抓住余彦的胳膊,另一只手压在他的咽喉上。
“我已经每天都陪着你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余彦虽然很想逗逗他,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但一看他这副疲惫加暴躁的样子立马改了主意。
“别激动。”他一边拍着傅景豪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边说道:“我就是回家乡一趟。我大伯病了,我回去看看。”
还好,有些时候,解释还是有用的。
傅景豪半信半疑地收回了野蛮的架势,两手撑在余彦身侧,凝神打量他的眼眸,想要确认他是否坦诚。
余彦眨眨眼点点头:“真的,就是回趟老家,很快就回来。”
……
余彦的老家兴水县,离本市大概五个小时的车程,算起来,也不是特别得远。
傅景豪吩咐管家让厨房做了些路上吃的食物,然后派了两个保镖一辆大切诺基,送余彦回乡省亲。
这样的架势让余彦挺无语的。
想当年他从余大家出来的时候,就拎了一个破兜子,几件洗得不见本来模样的旧衣服。大清早顶着冷风步行半个小时到长途车站和同行的老乡汇合,买票上车,开始他乡谋生之路。
再看现在,这差距有点大的找不着北了。
“不用送,我自己能回去。”他嘟囔着对傅景豪说。
倒不是矫情,他只是担心如今待遇太好,等到哪天享受不到时,心理落差太大。
傅景豪伸出手,将人拉在怀里,轻轻吻着他额角的发丝,柔声底语:“别闹别扭,我等你回来。”
***
余彦带着两个保镖敲开余大家的房门,来开门的是一个鼻孔朝天的年轻女人。
“你们找谁?”
“呃……”余彦仔细看了看门牌号,觉得应该没走错门。
“我找……”
还没等他说完下面的话,突然一声惊呼响起:“你……我知道你,你是……”开门的女人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搞得余彦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余彦正在等着她的下文呢,忽然一阵风声袭来,那女人猛地一甩,就要关门。
门离门框还剩毫厘的距离停了下来,余彦看见站在身旁的保镖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将房门慢慢推开更大的缝隙。
“是谁啊娟子?”
房间里的其他人终于有了动静。
没多大会儿余彦就看见了传说中卧病在床的余大,瞪大双眼像看见火星人似地盯了他半晌。
“大伯,我回来了。”
……
其实原本余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