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脸,望向窗外。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股想哭的冲动,鼻子酸得不像话。
司机在盛轩居停车时,余彦才知道这是傅景豪吩咐送自己过来吃饭的地方,连位子都订好了的,原本订的是两个人的。
余彦没有吃饭的心思,但还是进去点了菜,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地全塞进肚子里。
等从饭店出来时,余彦觉得自己有点缓过来了。
“赵大哥,你别笑话我,我那手机可贵了,才刚买一个多月,这就让我给丢了,你说我得多恨我自己?”
车往家开的路上,余彦跟司机大哥诉苦,完全看不见自己那一脸的落寞,看起来可不像是丢了一个手机应有的表情。
司机为人很机灵,也懂得人艰不拆的道理,热心的开导了余彦一道。
余彦心想,这赵司机还真是个好人。
回到家,余彦便拿出纸和画笔,涂涂画画的整了十二个大字出来。
“朴素本分,乖巧懂事,善解人意。”
这是他刚才一路上想得,作为一个被包养的固定床伴,应该有的思想准则。
然后,他把那六十万的□□拿出来,跑到ATM机那查询了余额,久久地盯着上面的数字不动弹。
再次回到家,躺倒在卧室床上,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其实他已经反省的差不多了,除了心口挥散不去得酸酸的郁闷,以及反反复复出现在脑海里那两人亲吻的画面之外,他真的已经好多了。
那天夜里傅景豪没回来。
这很正常。
只是余彦一晚上没睡好,窗外半点风吹草动他都要睁开眼睛等上半天。
当天亮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豁达多了。
天气不错,适合户外运动。
于是余彦出门吃的早餐,然后去了公园看一群老头老太太打太极做保健Cao。
中午去吃了好吃的蟹黄包,并打包了一些送到紫夜给米奇和李跃然。
那两人见到他异常惊奇。
“你不用守在你那小金屋里伺候你主子了?”
“大早上的有啥好伺候的,要伺候也得等晚上吧?”余彦咧着嘴说着话,表情夸张到让人轻易看出异常。
“怎么了你?不是又被甩了吧?”李跃然狗嘴里净说大实话。
“甩什么甩,现在他甩我我可占大便宜了。他一jian商,有那么傻吗?”
李跃然点点头,还真是。但还是忍不住纳闷:“那你是怎么了?”
余彦叹口气:“别提了,傅景豪刚给我买的手机丢了,好几千块呢!”
米奇一听这话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看看你那点儿出息,一个破手机就焉头耷脑的,指望你这辈子发达,就纯属做梦了!”
余彦也对自己很无奈:“谁说不是呢?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啊?”
米奇和李跃然一看他这幅样子,相互交换过眼神,却都没再多说什么。
傅景豪再次踏进余彦住的公寓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余彦像往常一样殷勤上前迎接,然后问过吃饭的时间,便进厨房忙活去了。
一切如常。
只是,晚上同床共枕时,余彦在傅景豪睡着之后,悄悄挣出他的怀抱,慢慢挪到床的另一边,与傅景豪保持了充分的距离。
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所做的抗拒了。
虽然,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不符合包养原则。
但他没办法,心里好像有根刺,一碰到,就会很疼。
傅景豪让计磊给余彦送了一款时下最先chao的手机。
送货上门时,计大助理几次的欲言又止,搞得从未见过他这样反常的余彦觉得颇有有趣。
最后,计助理还是恢复了以往公式化的脸谱,客气的告辞离去。
摆弄着新电话,余彦想起了以前的电话。到底他丢在哪儿了?这几天过得有点浑浑噩噩,也没想起来打过去问问,或许是有人捡了,正等失主招领呢?
号码还没去办停机,余彦想了想就用新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并没有关机,“嘟嘟”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出门的时候,余彦电话是调成振动模式的,对方一时听不见也是正常,余彦反正闲来无事,便锲而不舍的反复拨打为乐。
终于,那边架不住余彦的不断sao扰,电话终于被接起。
“喂……”余彦先开口。
“……”没有回答,一片静默。
“是你捡了我的手机吗?”
“……”
“我可以付酬谢金,希望你能还给我。”
“……”
“喂!你干嘛不说话?反正我的电话有指纹锁,你捡了也用不了……”
“这几天过得好吗?”对方忽然开口说话了。
声音有点熟悉,但反应迟钝的余彦没想得起来。
“你现在知道,傅总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