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块头,哪里是他能够给挪开的?
“啊--”
“顾惜……”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压抑,显然是没有放开。
笑话,如果太子爷真要是放开了,顾惜现在还能有力气愤愤的瞪着他?
顾惜气愤之极,狠狠拍打着男人结实的肩膀,“赫煜希,要死了--啊--你慢点--”
“嗯--”男人停了停,将顾惜的身子死死按住。
他已经极力慢点,忍耐一点了,可这人还是不听话,使劲儿的动弹。
“顾惜,你别乱动--”
不动?笑话吧!
顾惜抬头,张嘴对着男人肩膀,毫不留情的咬下。
浓烈的血腥味道瞬间蔓延开来。
赫煜希只眉头微微颤了颤,这傻瓜果然是没留情。
“怎么样,解气了吗?”这一痛,他那方面的感觉倒是小了一些,声音也正常了一些。
他抬着手,有些好笑的摸着顾惜渐渐泛红的耳垂。
软软的耳垂,拿捏在手里软软的,rourou的,柔柔的。仿佛棉花糖似的。
赫煜希有些爱不释手,而咬着他肩膀的顾惜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的肩膀。
虽然头还埋在他的肩膀,但是牙齿已经离开了皮肤。
微微的触感慢慢传到肩膀的伤口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顾惜伸出了舌头在舔舐他的伤口。
赫煜希将顾惜的头扳过,有些戏谑的看着顾惜微带闪躲的眼睛:“怎么,咬了老公,现在又要帮老公舔舐伤口了?嗯?”还是带着上翘的尾音。
赫煜希甚至能察觉出这话出口后,顾惜身子的颤抖。
这人的脸皮,还是这么薄。
有些无奈的将人紧紧揽进怀里,也不再多动弹:“顾惜,我们重新开始成么?你也别折腾了,我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顾惜眼神有片刻的闪烁,随后归于平静。
重归于好?
他抬头,似探究般看向男人:“你不追究简娅的事情了?”
赫煜希摇了摇头。
人他已经让人带回来了,没受什么伤。再说,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假的简娅同顾惜犯毛病。
顾惜想了想,又问:“你不嫌弃我脏了?我第一个男人,不是你……”是个陌生人,还是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顾惜脸上有些不好,赫煜希从他身体出来,眸中满满都是爱怜。
他看着顾惜,满脸的愧疚:“顾惜,如果我说,你第一个男人,就是我呢?”赫煜希抱着顾惜的手倏然收紧。
顾惜的答案对他来说,就是审判。
但他没想到的是,顾惜竟别过头,眼中也布满一层水雾。
“赫煜希,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脏。你以前就说过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卖过。我只说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说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赫煜希离他这么近,都差点没有听见。
是的,他曾经残忍的说他脏。
他怎么那么残忍呢?
赫煜希突然就没有信心,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顾惜。
他将人揽进怀里,只能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顾惜的额头。
顾惜迷迷蒙蒙睡了过去。
赫煜希低头,轻抚着顾惜的额头。
熟睡的顾惜,那般宁静。
咚咚!
文海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爷,人带回来了。”
“嗯。”赫煜希神色微动,替顾惜掖好被角,起身轻脚走出房门。
就连掩门的声音,也轻如蚊叮。
“人带回来了?”
文海点点头:“在地牢,爷,现在要审问吗?”
赫煜希脚步顿了顿,按理说,他应该现在就去审问。只是……
“先不审问。对了,韩少辰呢?”他不过上楼了一会儿,怎么就不见人了。
听闻赫煜希提及韩少辰,文海眸色松动了些:“韩少和秦先生一起走了。”
“他们一起走的?”看来,他不用防着韩少辰了。
顾惜迷迷糊糊睡了很久,也做了很多梦。梦到七岁时,爸爸妈妈刀刃相向的时候,梦到十二岁被简娅赶出门。梦到被简娅折磨的那些日子,风餐露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尘世中挣扎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只是在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活着了。
醒来时,男人不在。呼吸着屋里新鲜的空气,顾惜再次闭上眼睛。
不困,但是有些疲倦。
又在床上躺了很久,他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推开门,一股淡雅的香味顿时弥漫。顾惜情不自禁吸了口气。
“喜欢吗?”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是男人的怀抱。
顾惜点点头:“是玫瑰。”
当然是玫瑰,顾惜身上一直有淡淡的玫瑰香味儿,赫煜希一直没弄明白。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