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疼了?”
“真不疼了。”舒昀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半点看不出昨晚疼得哼唧的小可怜模样,蒋博森也不同他争论,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了舒昀的说法。
舒昀见蒋博森点头,立刻乖觉地转了话题,说收到了请柬,要去外省一趟,一位大学好友要在家乡举办婚礼。“他可是专程打电话说让我带着家属去的啊,你看看你能不能请到假?就当去短途旅游了。”
“也好,到时候要是没什么事情应该能请假。”话虽如此,不过两个人也清楚蒋博森的工作性质,若是真有事情来了,别说是在外地,哪怕人在火星,那也得说归队就归队。
舒昀倒还挺感慨,“现在这样已经好很多了,好歹能知道你在哪里。”若是放在以前,蒋博森说失踪就失踪,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联系到他,那时才是真让舒昀跟着提心吊胆,最夸张的一次舒昀连续一个月不知道蒋博森的丝毫动向,整日寝食不安,一个月就瘦了十来斤,蒋博森回来之后心疼得不行。
蒋博森放下手里的牛nai杯,抬手以指腹缓缓摩挲舒昀的脸颊,眼中是不容忽视的温情,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只是凝视彼此,片刻后舒昀笑着在他掌心里蹭蹭,柔声道:“好了蒋队长,我又不会跑的,你什么时候摸不着啊,现在上班去吧。”
下午的时候舒昀在书店里整理新一批需要订购的书籍清单,埋头正写得认真,忽然双眼被人从后面蒙住,他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立刻笑了起来,“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蒋博森见他认出来,松开手道:“现在不忙吧,我们出去逛逛?”
眼下这个时间点倒是的确没什么客人,舒昀便叮嘱了小谢几句和蒋博森一起出去了,下午的阳光其实挺不错的,两人就这么慢慢闲逛,说些有趣的或者无意义的话,连消磨时间都格外有意思——如果目的地不是一家牙科诊所的话。
舒昀停下了脚步,看着蒋博森的目光十分难以置信,一脸受到欺骗的难过表情:“你来这儿干嘛?”
蒋博森无奈,这诊所是好几个同事推荐给他的,说是在本市非常有名,他早上就打过电话预约好了时间,但直接和舒昀说来看牙医肯定是不行的,干脆路上也就一直没说。
“不去了吧……”舒昀皱了皱眉头,说着还微微侧了侧身露出要离开的意思,说话更是软绵绵的很是求饶:“我真的已经好了,不疼了……”
蒋博森抬手来牵他,走到人跟前的时候低声道:“你要是不走我就抱你进去。”
舒昀闻言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但很显然,蒋博森是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他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极不情愿地磨磨蹭蹭跟着蒋博森进了诊所。
诊所里还坐着个要拔牙的小男孩,对方一直捂着脸嚎啕大哭,死活不肯上诊疗床,一旁的护士甚至小孩的父母怎么哄都哄不好,可那带着白口罩的医生还拿着牙钳和小孩儿就低声说了一句话,那孩子立刻不哭了,十分惊恐地打着哭嗝一抽一抽地看着牙医,然后二话不说自己跑到诊疗床边爬上了床。
本来进牙科诊所舒昀心理压力就挺大的,见那小孩儿一哭,他也委屈得想哭了,他小时候去拔过一次龋齿,牙科给当时的小舒昀留下了非常可怕的印象,以至于如今看到牙科诊所,还是会打心底里觉得这地方跟自己八字不合。
蒋博森握着他的手跟他开玩笑,尽力想让舒昀放松:“你怕什么,我陪着你呢。你看刚才那小孩儿多厉害,你总不能比不过一个小朋友吧。”
舒昀也是真被他宠得小孩子脾气了,赌气道:“我就是比不过。”
比不比得过最后都是要看病的,上诊疗床时蒋博森征得医生同意,就一直站在舒昀旁边握着他的手,舒昀觉得有点小丢脸——刚才那小孩儿也没怕成这样——不过比起丢脸来说,还是蒋博森在身边跟让他安心一些。
“长智齿了,应该是能萌出正常,待会儿拍个片看有没有侵犯邻牙……最近甜食吃的比较多吧,所以牙疼了。”医生仔细看了舒昀的牙齿,解释道:“我们一般都建议患者拔除智齿,等下确认一下位置正不正,不正就拔除以免诱发炎症,痛一时爽百日。”
“可以不拔?”舒昀捕捉到了关键词汇,眼睛一亮。
医生倒也坦诚,“如果没有侵犯邻牙,萌出正常,患者也可以选择不拔。”
“那就不……”舒昀话没说完就被蒋博森敲了一下额头,“咱们先拍片,听医生怎么说。”
而结果证明舒昀的心里祈祷是有用的——智齿并未影响到邻牙,如果能够正常萌出那也不是非要拔掉的,加之舒昀本身极不愿意,因此医生的建议是让舒昀这段时间注意口腔清洁,过段时间再来复查。
走出诊所的时候舒昀脚步轻快,与来时愁眉苦脸的模样截然相反,蒋博森实在是很难想象舒昀小时候到底怎么被牙医给吓唬坏的,他几步追上故意走在前边的舒昀,抬手揽着人肩膀问:“这么高兴?”
舒昀朝他龇牙咧嘴地做鬼脸,“别过来,你骗我来牙科诊所这事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