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把钱随便扔兜里,洗坏了怎么办”,“晚上想吃凉拌鸡丝”,“下周有三天的休假,你可以把上次收藏的旅游攻略找出来了”……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就消散了,小小的客厅里静得不像话,只有老式空调运转时发出的电流声响起。
舒昀伸出一只手越过层层叠叠的纸条,轻轻地按在蒋博森的手背上,“蒋博森……”只说出三个字喉咙就哽住了。
蒋博森满怀歉意地伸出双手捧住他的手,珍而重之地在指尖烙下一吻,终于让舒昀崩断了最后一根神经:“蒋博森……我没有不在乎你……我只要你一个啊……”
第8章 第 8 章
其实当初比起蒋博森来说,舒昀内心对这段感情的小心谨慎要更多。就像他说的,他这辈子都只要蒋博森这一个人了,在蒋博森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和什么人在一起,在蒋博森之后他也不会再考虑其他人,他把全副身家性命当做赌注,赌的只有蒋博森一个。
正是因此,他才那么迫切地希望两个人的每一步都能走得稳当妥帖,对于蒋博森他付出了全部的郑重,舒昀何尝没想过能光明正大地向两家父母介绍,这个人是我要相伴一生的爱人。但那时候他们还太年轻,没有自己的资本抗衡,一旦父母反对,他们甚至毫无博弈的能力,光凭爱?不说蒋博森的父母如何,舒昀知道自己的父母绝不会重视两个学生之间的“爱情”,到时候他们想必会用尽一切手段分开两人;何况血浓于水,难道他们要把自己的感情当做刀子一下下插/在父母的心头吗?
一开始他觉得这件事情不必着急,便也没想着那么早和蒋博森说这些,再加上蒋博森以前也没有这么强烈地表达过态度,舒昀便误以为对方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可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即使是再亲密的恋人,有些话还是要自己说出口来表达——
那天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谈了一夜,彼此不曾说出口的小心翼翼终于彻底摊开,再在对方的安抚和开诚布公中将一个个心结解开。
这是我爱的人,而世上再不会有如他一般这样爱我的人了。他们在深夜里看着彼此的眼睛亲吻,言语的陈述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需要更为贴切更一击即中的方式来表达。
甚至等不及回到卧室,他们就在客厅里拥抱起来,蒋博森像是回到他们初尝情事的那一次,变得急躁而凶猛,恨不能将舒昀整个人都吃到肚子里一样,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在耐着性子给舒昀做扩张,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慢慢试探。
舒昀被他这般磨得心里一阵一阵地空,口中不自觉地说出绵软勾缠的邀请来:“快点……你进来……”
蒋博森慢慢地把性器一点点送进温软的xue口,看着舒昀的神情从一开始微微皱眉到后来咬着唇呻yin,终于一个沉身冲进了最深处。
舒昀放松身体迎合他的抽插,却又因为被对方反复顶到那一点而腰肢发软,那种濒死一般的灭顶快感让他觉得自己是又要被干死了,后xue下意识地锁紧绞着体内逞凶的硬物,而蒋博森也适时地停下了激烈的动作改为缓缓地研磨并往后抽出,配合下身动作的是含住舒昀ru尖温柔舔吻的唇舌。
然而已经习惯了被激烈对待的后xue根本忍受不了这种温柔的折磨,不能被填满的感觉让舒昀下意识地用双腿夹紧了蒋博森的腰,他无力地伸着手去触摸两人的结合处,试图把已经退出一半的性器再塞进去。
蒋博森眼神一沉,毫不留情地抽插了起来,舒昀的呻yin声被撞得支离破碎,更是在蒋博森附在耳边说爱的时候带着哭腔射了出来。
这场争吵到了最后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作为收尾,再后来两个人去商场里挑了那个最可爱的布盒子,重新装好了便签放在客厅里最显眼的地方,在搬了新家之后也没换掉。
当然还是会有争执和摩擦,真要吵急眼了还是会动手——不过两个人都学乖了,知道挑软乎的东西扔,枕头衣服抽纸之类的东西,收拾起来也比较方便。
有一次蒋博森在局里熬夜办完案子回来和舒昀因为一点小事吵架,舒昀那时候已经被他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一生气就要扔东西,不过刚扔了个枕头过去自己就没忍住笑了,说:“怎么跟打情骂俏似的,软的东西扔起来都没有吵架的感觉。”
蒋博森冷着脸坐在床边,说:“那你换个东西扔。”
舒昀盯着他,手就摸到了床边一个抽奖中的布偶上面:“扔什么?”
“把你自己扔过来。”蒋博森说完自己也没绷住脸,嘴角一下子就弯了,朝着舒昀张开双手:“过来让老公抱抱,两天没见想死我了。”
舒昀昂起下巴“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你都两天没洗澡了,臭死了。”这么说着也还是乖乖地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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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当初的事儿舒昀就忍不住要笑,那时候真是年轻,经历的事情少,明明都把对方都视作此生最珍贵的宝物,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甚至受不了对方一丁点儿的忽视,所以两个人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