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向贾廷求助过。但是贾廷并没有出现,等他再找来的时候,简言已经被邹红硕接回家了。
那是简言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助,虽然后来贾廷和邹红硕都解释过,说他真的是有要事脱不开身。但从那以后,简言就跟贾廷不亲近了。加上贾廷的官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忙,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偶尔有机会见面,贾廷示好,简言也不怎么搭理了。
过了这么多年,简言其实早想通了。贾廷有自己的生活,他并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贾廷帮忙只是道义,不帮忙也是本分。只是,道理容易想明白,情感却向来就不是用理智能说清楚的。亲近不起来了,他也控制不住。
“你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听到阿辞的话,简言心里一动,直觉阿辞这话似有深意。
阿辞把简言拉远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说:“我一直在想,咱爸能够提前立下遗嘱,肯定是提前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简言点点头,没有哪个男人会想着在三十岁的时候就立下遗嘱,而且还是卖掉自己辛苦打拼来的公司的遗嘱,这份遗嘱,原本就很奇怪。
“如果咱爸真的早就察觉到了什么,你那个时候还小,他不告诉你很正常。可他为什么不告诉邹红硕和贾廷呢?这两个人,可是他生前的至交好友。”阿辞继续说。
简言闻言一怔,阿辞继续说:“他既然有时间立遗嘱,怎么可能没时间说出来?我想了很久,最合理的解释只有两种,一是他已经信不过身边的人了。二是,他说了,可托错了人,那人没把知道的说出来。”
简言这次愣了很久,才不敢置信的摇头,说:“你觉得会是贾廷?这不太可能……师父其实查过贾廷,我也查过,他没有问题的。”
阿辞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问:“那邹红硕呢?你查过没有?”
“师父?”简言盯着阿辞,直接道,“他不会的。”
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说挺对不起阿辞的一番心意,又解释说:“如果是师父,他图什么呀?这么多年我跟着他,他教导我,照顾我,费了那么多心血,却连我一分钱都舍不得花,我不信他会这么做。”
阿辞看他有点激动,忙道:“我的意思,也并不是说这事一定就是他们干的。我就是觉得,你可以试着和贾廷多接触,和他们谈谈以前的事情。我们要查当年的真相,就要多了解二十年前的事情,对不对?”
简言也冷静下来了,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是我忽略了。有些线索,可能就是隐藏在不经意的小事中的。”
两人一起去了邹红硕发过来的餐厅,到的时候,邹红硕和贾廷都已经等着了。
贾廷和邹红硕年纪差不多,但看起来却比邹红硕年轻得多。而且他五官长的好看,即便上了年纪,岁月带给他的,似乎也更多的是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魅力。看起来不像当官的,倒有几分艺术家的气质。
简言在门口顿了顿,才走进去,叫了一声:“贾部长。”
贾廷听到门响,目光就转过来了,扫到阿辞的身上,微微怔了一下。听到简言的招呼,才回过神来。
“坐吧。”贾廷看着简言,又说,“又不是在正式场合,不要这么生疏,还是叫贾叔叔吧。”
简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贾叔叔。”
贾廷似乎没料到他真肯叫,一瞬间怔了一下,眼睛里居然微微泛起了一丝水光。阿辞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见这一刻贾廷的感动不像是装的,心里也有点惊讶,莫非他真的想错了?
那边贾廷一怔之后也回过神来了,他喝了口水,没事人一样把目光转到阿辞的脸上,问:“这位是?”
他请简言吃饭,简言却带了一个人过来,这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但这是一个男人,贾廷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这是阿辞。”简言简洁的道,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贾廷微微皱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明白简言的意思,简言已经不把他看成亲近的人了,所以这些私密的事情,没有必要和他说的那么清楚。
没再继续追问,贾廷换了话题:“听老邹说你……们最近挺忙的?”
“是,有个案子比较棘手。”简言道,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去想两人小时候的相处模式了。可是,有些东西,有了隔阂就回不去了,他还是没办法和贾廷太过亲近。
“是尹家那个案子吗?”贾廷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简言和他说话他好像就很开心,“可是,我听说,杀人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是已经抓到了,可是又死了一个人。”简言说。
贾廷毕竟不主管这一块,所以可能还不知道毛蕾死了的事情,听到简言的话愣了一下,刚好服务员来上菜,他们就没再说话。
等服务员退出去以后,贾廷随手替简言夹了一块虾仁,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叹惜般说:“溪陵这地方事儿太多了,也不知道老邹你是怎么想的,自己不会享福也就算了,还非要把简言带过来一起吃苦。”
邹红硕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