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装高冷呢!
邓灯撇嘴,讪讪的收回半伸出的手,跟上去。跟着他男神这么多年了,基本的礼貌已经习惯了,人还不领情!怪他自作多情了......
“嗯......”即将进入电梯的时候,箫棋怀里的人动了动,都以为他要醒了,谁知道尧闲只是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箫棋怀里窝了窝又继续睡了。
何洛和邓灯对这种事情已经麻木了,见怪不怪,抬头望顶。
李儒桑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黄花大闺女,自觉停在电梯外,她可能需要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冷静先!
叮——
电梯到达。
“先生,劳驾您,放我下来吧!”尧闲手拂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还是闭着的。
何洛就提了个小包,轮椅跟行李箱还在下面的车里。
“还是我......”箫棋见轮椅并没有拿上来,继续抱着他,蓦地感觉手上一空,尧闲一个旋身已经下来了。
河洛赶紧上前搀扶着,握草,难得他小祖宗又下来走路了,这些年简直懒的不像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经常一整天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脚不沾地,行靠轮椅,全身上下就剩一张想让人堵上的嘴,只差给他安上自动呼吸器了!
约莫知道真相的箫棋僵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突然释然一笑,还好他的腿并没有事。
邓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个曾经习惯微笑的人笑过了,果然,只是对人对事而已。
尧闲被何洛扶着,站都站不稳,脚步都是虚的,眼皮耷拉,“小洛洛,我们住哪儿?”
箫棋在另一边扶起他,道:“我来安排。”
“你?你是谁?”尧闲抬眼很快的扫了他一眼,又耷拉下来了。
箫棋只觉莫名而又好笑,难不成还来失忆这一出?便顺着他的话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随便往陌生人怀里钻?”
“天下的窝都长得差不多,我不挑的.......”
说的跟真的一样,最挑剔的就是你了!你就扯吧!何洛默默松手退到一边。
“哦?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长得更好看的窝?”
邓灯汗颜,他男神确实有这个自恋的资本!
“在我心里,美的人是各不相同的,丑的人是没有样子的,一般人都是一样的,欢迎对号入座。”
“我觉得我跟你属于同一种。”箫棋抱起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尧闲懒得挣扎,由着他,撩撩耳边的短发,“这说明先生您的自我认知不够......您的本我,上了您的自我,娶了您的超我,生出了一个超大的自我。”
“我的本我自我超我,只想上了你娶了你.......”箫棋说话间腾出一只手打开门。
“.......”这人厉害了!这些年能不动声色接下他的话的就他家老头子们了!
嗯哼一声,尧闲不说话了。
把人放到床上,箫棋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先生,我刚下飞机,已经很累了,可以请你不要这么饥渴好吗?”尧闲翻了滚,缩进被子里。
“既然,你真的忘记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箫棋解开领带,脱掉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搂着他。
五年了,他从没这么安心过。
一夜好梦,醒来时,怀里是空的,真的只是一个梦吗?被窝里还有熟悉的味道,跟五年前那个宾馆最后那晚的一样。
当箫棋去酒店调监控的时候,他发现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做曾经尧闲做过的事情,追随着他的步伐,即使现在他回来了,他仍旧在做相似的事情,等他,找他.......
这一幕极其相似,就像是一个剧本重新拍了一遍,只是两个主角的位置换掉了。当位置置换的时候,尧闲站在箫棋当时的立场上,他似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当时箫棋那样狠心冷漠绝情,噩梦般在脑海中折磨他的场景和话语此刻竟让他品出恋爱的酸臭味,他一定是脑子被飞机撞了!
来不及张嘴和反应,瞳孔突然放大,箫棋比他更狠,一句话不说就这么跳下去了!蓦然感觉到,这颗心,他体内这颗别人的心,带着身体狠狠的在跳动,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这是他的心,已经属于他了......如果当时箫棋表现的还有那么一点儿在乎他,他可能真的会跳下去,反正都是要死的......
“箫棋!”尧闲从没觉得自己可以跑这么快。
另一个主角擅自改了剧本......
箫棋单手抓在酒店广告牌的钢架上,脚向内蹬着偶尔荡出来,在寻找支撑点。
“你,终于记起我了......”箫棋艰难冲他笑,“记起来就好,这样的话我死了也甘心了!”
“你这个笨蛋!快,另一只手给我.......”尧闲伸手极力向前探着身子。
“不,你先听我说......”箫棋手指泛白,那铁架的螺丝有些松动了。
“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