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算来也不算小的了,但其实他就是个闲得发慌的人,想要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一起吃个饭,仅此而已。
而自己这些天来就正好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看他摆弄摆弄花草盆栽,在家等他从山里回来,时不时的与他论论道,会对午饭甜点提出要求……只是这样,他便觉得十分开心,十分欢喜,欢喜到可以对自己说出“喜欢”。
君九渊不得不再次审视起薛柳檀这个人来,他不过就是一个寂寞惯了的人。
正当君九渊出神的这会儿空当,薛柳檀也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霎时松了口气。见到君九渊他并不诧异,见他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于是便没有打扰,只是睁着眼看着他。
还是那么的好看。
细狭的眼角,无论何时都那么凌烈有神的眼睛,英挺的鼻子,极薄的唇……人说唇薄之人多薄情。哎,他薄情不薄情的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了吧,毕竟怕他对自己薄情,首先得先有情吧?薛柳檀这么一想,不禁又觉得有些伤感。
被盯得久了,君九渊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薛柳檀带笑的眼,轻声问道:“感觉如何?”虽然是如此生硬的语句却还是让薛柳檀不由心神一荡。
“没什么事,只是犯困,想是斗阵的时候费神了。”说着薛柳檀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君九渊忙搭了把手扶起他,还体贴地把事先就准备好的软垫垫在了薛柳檀的背后。
薛柳檀有些惊讶,平常什么也不会干的人今天这么这般细心了?薛柳檀一时略显惊愕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君九渊倒是有些急了,生怕薛柳檀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又唤道:“真没事了?”不经意间眉头又皱了起来。
薛柳檀微笑着摇了摇头,想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想了想又生生忍住了,只是笑着问道:“你也没事了?”
君九渊见他还关心着自己,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截了当地箍住他的双肩,把他塞入怀中,下颌用力顶在他的肩上,道:“这次你真是太胡闹了。”
薛柳檀一时没有晃过神儿来,他想自己的脑子是被雷劈坏了产生幻象了么?不对,应该是君九渊的脑子被劈坏了,于是轻轻一挣,就要去摸君九渊的脑门。
君九渊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的扭动了几下,还想是不是自己弄疼他了,于是只得赶紧放松了手臂的力度,可下一瞬怀中人的手居然攀上了自己的额头,一副准备望闻问切的样子,他随即明白了他在想什么,面上一副哭笑不得,心里一片甘苦交杂。
君九渊把薛柳檀爬上自己额迹的手握在掌心,正要开口,便发现他又不死心地要去摸自己的脉门。君九渊反手抓住薛柳檀要为自己号脉的手,双手都被抓住的薛柳檀自然只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迷惑样。君九渊看着一脸呆愣的薛柳檀,又一次把他拉进怀中紧紧抱住。
“我没病,你怎么认为我抱你就是我病了呢?”
这下薛柳檀虽然还是不明状况,不过却乖乖地在怀中不动了,静静听着君九渊说话。
“这次太胡闹了知道吗?”可君九渊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都只有这一句。
薛柳檀没有回答,自然没有反驳,君九渊接下去说:“这样的事下次你就躲得远远的,不要再随便插手了。”
薛柳檀闻言,反射般地辩白道:“怎么可能?”他感觉抱住自己的人浑身一滞,随后就感觉锢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又重了些,却控制着度不会弄疼自己。
“我以后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不会累你,绝不会累你。”君九渊抱着薛柳檀真是一刻也不愿放开了,天知道当薛柳檀冲过来想要替他挡天雷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心慌,脑中一片空白,绝望就那样从四肢百骸漫进来。
“……嗯。”薛柳檀不知该答什么,只知道才这一会儿,自己便开始依恋起这个怀抱,不愿离开。
君九渊见今天薛柳檀意外的话少,再想起自己昨夜说的话,便觉得愧疚难当,那个时候摆什么架子?都知道是告白了为何不就一口答应了?
但君九渊不是一个会为自己所为道歉的人,而且他觉得为这种事特地道歉会显得特别奇怪。于是为了补偿薛柳檀,同时也为了宣告薛柳檀是自己的所有物,他把薛柳檀推开了一些。薛柳檀正为自己被推离怀抱而惋惜,下一瞬间却又涨红了脸。
君九渊一手把着他的肩膀,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在他的眉心轻轻印上了温柔又谨慎的一个吻。这个举动对于君九渊那样一个平日里目无一切的人来说真的是很大的进步了。
眉心的灼热残留着,似乎刻意在提醒这薛柳檀些什么,他这下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表示了。“你……”半天只憋出这么一个字来,也不知是“你乱来”还是“你滚开”抑或是,“你色狼”。他双眸透亮,双颊泛红,双唇还轻轻抖着,似乎在宣告着主人内心的难以置信。
君九渊见他的那副样子,强忍住心中的欢快,敛色沉声道:“这就表明你是我的了。”语毕见薛柳檀还是完全愣在床上,君九渊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故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