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反正自家老爹现在只挂了个名头,并不怎么管朝中事,想要在这番动乱中独善其身,应该也容易。
楼云就更简单,只要不伤害沁妃和小公主就好,而且经此一事,能与将来的天子搭上关系,对他们楼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们在颜倾阁一直呆到下午才回去,被燕离陌和姜漓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皇帝现在是焦头烂额,忙得脚不沾地,这京城内也是风声鹤唳。不过显然,这几人完全没有身为造反主谋和从犯的自觉,谈笑风生,怡然自若。
刚一回燕府,就看到绍布正等在院子里。
“首领!”
一见朱穆轮,大小伙子激动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扑过来就是一嗓子。
“起来吧,我没事。”朱穆轮扶起他,见他风尘仆仆神色倦怠的样子,知道自己失踪这么久,又只留下几句话就来了鄢都,绍布和护卫队的人一定很辛苦,便又出言详细询问了几句。
两人之间的交流用的是玉兹话,态度亲近而自然,显然主仆关系和睦得很。
虽然听不懂,但眼也不瞎的燕小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夫......”绍布手里举着燕离陌的流风剑,本来还想邀个功,就见他话都不说一句的离开,登时提起了一颗心——夫人是在对自己生气吗?
“不关你的事。”朱穆轮知道他在想什么,吩咐他下去好好休息,自己去了燕离陌卧房。
昨晚上他们俩并没住在一间房里,这倒不是燕离陌的要求,而是朱穆轮自己收拾了两间房出来——睡在一间房,却不能做夫妻做的事,连偷个香都得先比试一场拳脚,年轻的月阔首领可不是圣人啊!
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迎面就是带风的暗器飞来。
“滚!”
燕小爷中气十足。
朱穆轮利落地侧身,伸手,准确无误地避开茶杯茶盖,捏在手里收好,放回桌上。
“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燕离陌盘腿坐在床上,斜着眼看走过来的男人。
“听见了。”朱穆轮在他身旁站定,然后弯腰,下一秒两人之间又只剩下一指的距离。
“你想打架?”燕离陌没躲,反而挑衅地看他。
“我不想打架。”
不得不说,月阔首领有一项最出彩的优点——直白而诚实。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也是让燕小爷很欣赏的一点。
“我想问你一句话。”
燕离陌往后退一点点,不耐烦地垂了垂眼——有什么事问不就行了,凑这么近是想找死啊?!
“什么时候,”朱穆轮顿了顿才继续道,“你才会告诉你那些朋友,我们已经成亲了?”
燕离陌心里一突突,语气仍平稳得很:“什么成亲不成亲的,只是个仪式而已。”没什么底气的话,听在朱穆轮耳朵里像一根根带刺的羽毛划过,又痒又痛。
“我不介意现让它变得更实质化。”又往前倾了倾身子,火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燕小爷的脸上,成功地熏红了一大片。
“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你替我杀两个人,我随时恭候大驾。”
燕离陌抬头,眼角眉梢勾起风情的弧度,双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微微发颤。
朱穆轮的身子一僵,所有的暧昧褪去,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我说过,如果你再这么作践我喜欢的人,我会惩罚你。”直起身子,朱穆轮线条愈发分明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狠戾。
“还有,我是说过会等你的伤口愈合,但如果你迟迟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我不介意采取自己的手段,将过往的一切从你生活中强硬地挖去,从此以后只剩下我,相信我,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燕离陌第一次见朱穆轮这样的神色姿态,一时忘了挑衅,呆愣了几秒。
朱穆轮察觉自己的语气,按下心中的火,缓和了神色又坐过去握着他的手:“我不是想逼你做什么,我只是怕,怕你又走掉。可这一次,我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追逐的勇气。”
这样一个强悍尊贵的人,在自己面前说出怕这个字,让燕离陌心里一酸。
“我不是说过吗?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回雁山的。”
“那就好。”侧过身去,朱穆轮缓缓地抱住了他,靠在他肩头,下巴一动,有轻微的震动感传来。
这样温柔的动作,这样宠溺的语气,感受着胸口传来的不属于自己,却快要跟自己的一致的心跳声,燕离陌忽然觉得其实不必等到这件事结束,现在便回雁山,也未不可。
自从知道燕离陌和姜漓关系甚好,如今又见了他这许多朋友,一直不能心安的朱穆轮因为他那一句话,终于又恢复如常,或者说比之前更多了一分奇怪的感觉——燕离陌好像有点开始正视他自己的心意了。
比如今天姜漓来找他们。
“离陌,基本的事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步。”时隔几日再露面的姜漓Jing神比上次好了很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