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才接起来,听声音就很糟糕,赵景抒嘴硬说没什么,但严赟觉得单纯的累肯定不至于这样。他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匆匆回家,一进门就感觉不好,这家他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时还什么样,看样子赵景抒连卧室都没出,严赟慌得大衣没脱就进了卧室,进来就看到赵景抒满脸通红依旧缩在被子里,他伸手一摸,烧的很厉害。
严赟后悔不已。昨天他把赵景抒一个人扔下,这家伙打车不知道在风里冻了多久,回家吵了一场,又被自己狠干了一顿,折腾了半宿,最后他俩都是强弩之末了,赵景抒没明说,其实已经示弱了,但他为了自己这样、那样的小心思,还是不依不饶,完全不讲道理的又打了个加时赛,最后甚至都没清理就直接睡过去了。
“赵哥,赵哥?”严赟轻声叫了两声。
赵景抒眼睛都没睁,糊里糊涂的说:“疼。”
严赟吓一跳:“哪儿疼?”
“哪儿都疼,浑身疼。”
“你发烧了,”严赟内疚、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
听了这话,赵景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竟然还笑了:“妈的,昨天爽了吗?”
严赟没忍住,也笑了,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嗯,爽了。”他看赵景抒有气无力的又闭上眼睛,起身找到体温计,38.5度,严赟摇摇赵景抒:“起来,我们去医院。”
“不去。”
“你倔什么,烧这么高,得让医生看看。”
赵景抒哼唧着不动,“都…都看哪儿啊?”
严赟一怔,想了想,忍笑安抚他说:“放心吧,不看那里,你给看我还不乐意呢。”
赵景抒老脸简直挂不住:“发个烧去什么医院啊,吃点药就好了。”
“不行,听我的!”严赟拉他起来,要给他穿衣服。
赵景抒抵挡着不配合,“不去,排队挂号的,还不够费事的……”
严赟一想,这么冷的天,折腾到医院,又要候诊,没准儿真会折腾大发了……他正犹豫着,赵景抒伸手攥着他手腕:“不去医院,这不有你呢吗。”
严赟看着他烧的通红的脸,眼睛看着自己,话里都是信任和依赖,立刻就妥协了,他给赵景抒吃了退烧药,让他先睡一会儿,自己去厨房把粥煮上,到楼下超市买了些现成的小菜。回来粥也煮好了,他端着吃的回卧室,扶赵景抒起来,伺候他吃饭。
严赟用勺子在粥里搅了搅,又吹了吹,感觉差不多了,端起粥碗刚要递给赵景抒,就看到后者丝毫没有要自己吃的意思,已经微抬下巴自动张开了嘴,等着他喂呢。
严赟竟然还很感动,他想起了他们在辽阳那次,赵景抒跟现在烧的差不多,但坚决不让他喂,现在已经理所当然了。
见严赟愣神,赵景抒还不乐意了,张嘴“啊”了一声,小孩儿一样跟他要粥。
严赟笑了,一勺一勺喂他喝了粥。吃完后赵景抒微微出汗,严赟让他躺一会儿,自己去浴室给浴缸放水,放的差不多了,回来带赵景抒去洗澡。
赵景抒泡在热水里,发烧的酸痛缓解了不少,水温调的正好,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舒服的叹了一声:“早知道就起来泡个澡了,没准儿早好了。”
“不吃东西就泡澡,你想虚脱啊。”严赟一边轻轻给他擦洗,一边跟他说话,“你是不是一点儿生活常识也没有?”
赵景抒随口道:“这不有你嘛。”
严赟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眼皮都没抬,看不到什么表情。他拍拍赵景抒,说:“你转过去,我看看后面。”
赵景抒其实连烧带出汗,脸一直是红的,但听了这句,立刻rou眼可见的又红得加深了两个色号,“啥?”
严赟解释:“我看看什么样了,要受伤了就还是去医院吧。”
“受屁伤!”赵景抒怒骂,然后自己心塞塞,妈的,还真是受的屁股伤!“没受伤,就是有点……”他羞恼的一转身,“你自己看吧。”
严赟仔细看了一下,还好,稍微有些红肿。他也没什么经验,问赵景抒:“我去买点外用的药吧?”
“买你大爷!”赵景抒骂,“干的时候你想啥来着,现在想起买药来了?”
严赟脸也红了,干的时候想的都是你,别的都顾不上了。洗完澡赵景抒烧退了很多的,但吃东西补充的那点体力又不行了,躺床上没多久又睡着了。严赟趁他睡着,下楼去药店买了外用药,又买了一些橙子,回家刚进门就听到赵景抒喊他,紧张的进了卧室。
赵景抒见他进来劈头就问:“你去哪儿了?”
严赟怕他狗脾气上来,没敢说买药,“我买橙子了,剥给你吃吧。”
“不吃。”赵景抒冲他伸手,“你来。”
严赟不知道他要干嘛,莫名其妙走到他身边:“怎么了?想要什么?”
赵景抒也不说话,看他坐到床边,眼睛又合上了。
严赟莫名其妙等了一会儿,见他睡了,自己出去洗漱,牙还没刷完,赵景抒又喊上了:“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