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叹了口气就跟着贺译继续出发了。
那小超市里一片狼藉，之前那个男人正瘫在地上，旁边是触目惊心的大滩血迹，活脱脱一案发现场，能把人吓得一整天的饭都能吐出来的地步。
贺译把郑毅延拉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对他指了指一旁的一个椅子。郑毅延看了眼贺译，倒是心领神会地坐下了。
贺译见郑毅延这么听话，也就不再管他，扭头就去捡地上散落着的纱布之类的。
“你自己不包扎一下吗？你后背上还有伤。”郑毅延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认真包纱布的贺译，没忍住开口问道。
贺译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只是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郑毅延一眼，就低下头自己忙了。
一晚上很快就消磨干净了，郑毅延迎着阳光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贺译放大版的脸。
“你干什么？”郑毅延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他，贺译没回答，只是又凑近了一点儿，接着直接吻上了郑毅延的额头。
“你……什么意思？”郑毅延看着贺译，迟疑地开口，只是贺译似乎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全程十分高冷。
郑毅延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我要出去杀丧尸，你要不要……”他话没说完，贺译就直接站起了身子，态度挺明显的。
“那你……”郑毅延本想嘱咐几句，但现在贺译一个丧尸，混在丧尸群里比自己在丧尸群里安全多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嘱咐，想到这里，郑毅延突然发现贺译的身份并不适合跟自己出去，因为对他来说，那些丧尸都是同类，杀死同类毕竟还是让人挺难接受的，虽然贺译这个神经病也许不一定在乎这些。
郑毅延又想起了自己刚刚得到系统，跟贺译第一次打交道时，那人干脆利落地一边笑着一边亲手杀了一个人。
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书里的人物，或许都是假的，但在郑毅延眼里，他们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人，他想象不到贺译在笑着结束别人生命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虽然当时贺译是在帮他，但那一瞬间他浑身都冷透了。当时那个女主拿着刀过来对着他就砍，完全不听劝，郑毅延只能跟她缠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女主就倒下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贺译就直接走了进来。
他虽然一个人努力拼搏了挺长时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贺译这种神经病还真是超纲了啊。
他可是从小沐浴在五讲四美勤俭节约待人接物要和善的大环境下的，活到那么大都没见过一死人，这贺译一上来就来了一凶杀案件进行时，感觉比躺在地上那女主都可怕。
就在郑毅延发散思维想着自己男朋友的伟大事迹的时候，贺译终于不耐烦地凑近郑毅延，狠狠把唇贴在了面前这人的唇上。
被迫终止了脑洞的郑毅延抬手推了推贺译，贺译倒是挺干脆地就给放开了。郑毅延喘了两口缓了缓，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贺译拉住手朝着门口走去。
“那些丧尸都是你的同类，你真的没关系么？”郑毅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问，贺译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直到贺译异常暴力地解决掉一个走过来的丧尸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时，郑毅延才白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个神经病都没有怕的东西。
之后的事儿算是挺顺利的，贺译弄死自己那些丧尸同类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完美诠释了“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因为丧尸挺多，郑毅延又退回了小超市，站在门里面看着贺译大杀四方，那些丧尸对贺译令人发指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把他当成自己坚强勇敢的小伙伴，对贺译这个判出组织的同志给予了春天一般的温暖。
最后郑毅延都看不下去了，虽然看着莫名有点儿爽，好吧，挺爽的。
贺译觉得自己的食物想要弄死面前这些同类，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也是特别苦大仇深的，况且贺译也不认识这些智障同类，但是自己食物的仇当然是要报的。
就这么怀抱着给自家食物报仇的心思，贺译解决完了附近一大片的丧尸。他伸了个懒腰，抬脚回到了郑毅延跟前。
“要不休息一会儿？”郑毅延从货架上拿过毛巾给贺译擦了擦，贺译愣愣地看着他，也许是被擦的挺舒服，在郑毅延抬手擦他脑袋的时候，贺译轻轻蹭了蹭毛巾。
郑毅延手一顿，突然觉得贺译变得像只大型犬，直到贺译突然皱眉看着他，他才发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
贺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虽然之前也是空洞无神的，但跟现在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贺译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抬手把郑毅延的手从自己的头上狠狠拽了下来，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跟郑毅延的距离。
郑毅延眼睁睁看着贺译那跟正常人一样的双眼慢慢变得一片漆黑，直到黑色蔓延至眼白，染黑了整个眼眶。
“贺译，你……”郑毅延看着贺译脸上突出来的青色血管，迟疑着开口。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