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水滴迹, 就连忙去扒拉那些绿衣人的尸体。
而搜罗东西的最靠谱的办法,就是砍了脑袋,或者补上一刀再去摸尸, 听着那刀在rou里刺进拔出的声音, 一个在装死的人颤抖着身子露出了破绽。
谷嘉义一脚踩在他手腕上,直接踩掉了这人手里已经虚握起来的兵器。
视线对触, 谷嘉义释放着浑身的杀气,将人吓得战战兢兢, 抱着他的小腿哭着道:“别杀我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人是江湖上的一个贼人, 说到偷鸡摸狗他是行家,杀人放火是没干过的,这回来这边, 也不过是图些赏金。
他对着谷嘉义自然不会交代自己做过的坏事,只说自己是被骗来,来凑人数,给他们杀贪官助威。
谷嘉义冷笑一声, 踹开他揪着自己裤腿的手,“那你说说,你们杀的那个贪官, 老百姓有这个胆!”
冰凉的刀锋带着暗色的血迹,在这人脸颊上轻蹭,“我只想听实话,你能活多久, 就看我满不满意了。”
仿佛能在下一刻遇见自己头颅掉落的场景,这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揣着颗快要被吓破的心,结结巴巴地说着:“小的收了银子,收了银子才来帮忙的。至于银子要买的人命,小的也不清楚啊,小的都不知道贵人的身份。”
两护卫已经扒完其他人,拿着一大截的白色棉布和几个小瓶子上前来。
一人恐吓道:“这人滑溜得紧,说话也不利索,一看就心虚,杀了算了。”
那贼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更别提谷嘉义又把刀挪到了他脖子上。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小的们是秦家请来暗杀太子的,这山林里都是我们的人,还在四处找着贵人呢。小的,小的知道他们的探查路线,还有探查的小队都是我们这样十几人一起的,还得在这山上摸上一个时辰,才会离开。山腰哪里,还有山底下,都有人。秦家砸了很多钱,还找了一个四品的武官帮忙,给人送了一个妾。”
一通乱说,说完后这人才敢张开眼,发现谷嘉义的刀不在脖子上了,才松口气。
谷嘉义挥了挥手,一个护卫给了他爽快的一刀。
而谷嘉义则是掀开胸腹处的衣裳,用拧干的里衣棉料给一刀横在腹部的伤口擦了擦,撒了金疮药。
那伤口约莫一指长,只是略略有点深,不知道会不会弄个发热,谷嘉义用撕成条的棉布围着腰上裹了一圈,才算处理好。
那两人多少也受了点伤,地方也不宜多留,谷嘉义随意点了点他们地方选的不对的原因,就带着他们往古树那边去。
看到那一树的红丝带,两护卫也瞪着眼好奇地瞧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挠着头道:“这树真好看。”
谷嘉义失笑,带着两人上了树,自己也去了树洞边上。
林林珵见他出现才松了口气,握紧的手心已在不知觉间出了一层汗。
“没事吧?”林珵小声地问。
谷嘉义摇了摇头,想起林珵可能看不见才补充道:“没事,是两个护卫,在下面几截的树杈上待着呢。再过一个时辰,那些绿衣人也都回去歇息了,想必外面躲着的,不会那么倒霉。”
林珵把堵了一半树洞口的叶帽举着给谷嘉义晃了晃,“先拧干水,别在寒气里浸着。”
关于运气的事,林珵没多说,江南地区多小山,曲州书院这座汕头算大的了,但也没有大到找不到人的地步。那两个被发现的护卫,不就是说明那些人也没有多安全,到最后,怕都是要看运气的。
谷嘉义拧干了衣裳的边角,叫下面两个护卫身上又多shi了一点。
这些林珵贴身带着人多是知道他们亲密的,一个护卫就凑了在另一个耳侧,声音极小地道:“我觉得谷大人是上面那个,这么厉害。”
另一个伸着头往上看了看,发现什么都看不到才小声耳语回应:“我先前觉得太子殿下也厉害的,我上回可是见了谷大人脖子上有红痕,不过这回看,太子殿下悬啊!”
谷嘉义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不过这偷听到的内容,也只他自己知道。脸上也是绿叶遮住,林珵都看不见他神色。
雨开始变小,但是整个山林都黑了下来,夜晚到了。
谷嘉义半个身子偎在洞口,林珵已经把坚果喂光了,那些不认识的也进了两人的肚子。
谷嘉义的手开始变热,头也开始有点发晕,他伸手打了个无声的呵欠,小声和林珵说:“阿珵,你把腰带解了吧?”
林珵的腰带极薄,但是够缠三四圈,料子自然也是顶顶好的,扯也扯不断。
就这样,两个人中间隔着点距离,被一根腰带绑在了一起。
谷嘉义半边膀子搭进了树洞里,林珵就抱着他这只手,看他合眼睡去。
林珵悄悄地把曲起的腿盘着,腾出的一小块地方就让谷嘉义紧贴着他一并窝进了树洞里面。这下,就是想掉下去,也有难度了。
这天夜里林珵睡得不怎么安稳,盘着的腿更是让他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