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抱出了椅子,还是和抱小娃娃一样的羞囧姿势。
高领子遮住了林珵的脖颈里的红痕,却是没遮住染上红润的脸。谷嘉义抬眼间,便看到林珵垂着眼,睫羽不停眨动,脸上偶尔飘上红晕,纯情的就像个十来岁的少年。
车厢内像是掺和了极品的香,泛着淡淡的甜味,谷嘉义后仰身子,靠在车壁上看了林珵一路。
马儿在车夫的“吁”声中停下,接着车厢外有人道:“殿下,府尹衙门到了。”
林珵清朗的声音响起,“嗯,就下。”
说完这句,林珵便弯着腰,要往前去。车厢内穿靴不便,以前林珵要不不脱,要不就是八喜伺候,眼下车厢里只有比他小的谷嘉义,自然得自己穿靴。
谷嘉义拦腰把人抱住,放进怀里,拿过靴子林珵套上。
林珵只觉得身后一阵热意传来,还有戳人的东西在身后支棱着。
谷嘉义也知道分寸,速度很快地给林珵套上靴子,还整理了下微微皱起的下摆。他动作一好,林珵像是后面有火烧一样要踏步出车厢,掀开帘子的时候,回头瞪谷嘉义一眼。
谷嘉义看着十分Jing神的小嘉义,他也很绝望啊!
半响后,谷嘉义才掀帘下车,等着他的十来个护卫也跟着离开马车,独留下三五个照看马车的。
衙门外很多百姓守着,议论纷纷,面色有喜有怒,还有的茫然不知情况。
谷嘉义视线在人群里一扫,停顿了一秒,悄悄招过一个擅于跟踪的护卫,让他跟上一身简单衣裳的杨婉言。
路过人群的时候,谷嘉义还听得依稀的赞扬声,大抵是这个年轻的老爷长得很Jing神,就是没有前面那个公子哥俊。
谷嘉义摸摸下巴,背着一只手,老爷范更足。
进了府衙大门,就有差役迎上来。
“这位大人,不知您的名讳是?”说话间,差役瞟到谷嘉义腰间挂着的大刀,恍然大悟道:“可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统领大人?”
谷嘉义点了点头。
那差役立马道:“请随小的来。”
绕过前面热闹的人群,这差役带着谷嘉义一路进了后堂。而里面上位上端坐的,可不正是先他一步进来的林珵。
谷嘉义在原地站了一瞬,才大步走到林珵身后,像是贴身护卫一般。
林珵看也不看他,板着脸听着苏昭明陈述那被抓来的知县的几大恶行,而苏昭明下面的一些知府,都鹌鹑似的不做声。苏府尹有张圆润的脸,脸上更是笑容常开,若不是知道他的本性,听了他的话,大抵都会恨不得立马斩了那知县。
林珵和别人应付着,站在他一左一右的两人则是悄咪咪地打着手势。
三五个动作后,江千低头对林珵耳语两句,就自己出了内堂。
跟踪杨婉言的人并没有回来,但是江千带过来的探子混迹在人群里,还有几个悄无声息地进了府衙,看到了超出府衙人数定额的人手。若是多出一两个人也不会太明显,在内堂不远的女眷内院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全换做了服装各异的江湖人。
在府衙里做那些小人动作,倒还真是出人意料!谷嘉义冷眼打量着苏昭明,看得他心虚不已,怕自己露馅就借口升堂的时候到了。
林珵适时出声,“给孤在外面放个椅子,看看苏大人如何审案”
苏昭明脸上的rou抖了抖,小心地问道:“审案无趣,太子殿下可要上点茶水?”
林珵无聊搭在膝上的手被挪开,人也站了起来,低着头对苏府尹道:“断案如此严谨的事,喝茶像什么样?苏大人还是快去升堂吧!”
苏昭明一个眼色,那长随立马窜出内堂,去了前面安排。
等林珵和苏昭明出来的时候,府尹的桌案已经被撤了下来,换上了崭亮的一套桌椅,而苏昭明则坐在了下面这层,拍响了惊堂木。
随着捕快们的杖棍和地面叩击,撞击声响彻在人们耳边,有幸进来围观的有名望的百姓都闭紧了嘴,生怕触怒了官老爷。
只是堂上坐着一个比难得一见的府尹大人还尊贵的人,自然惹人注目。
见众人都盯着上座的林珵,苏昭明笑着道:“圣上担忧我曲州百姓,故谴太子殿下来关怀我曲州百姓。今日恰值殿下空闲,就来听本官断案。”
有颤巍巍的老人带头跪下,三呼殿下千岁,直把上座的林珵夸做神仙模样。林珵提高了声音,朗声道:“诸位都请起,孤代父皇受了这个礼了,都请起罢!”
如玉的君子模样,还如此有礼,下面的百姓对储君更满意了。不同于京都的百姓消息灵通,曲州这里的百姓可能一辈子都去不了京都那样的地方,他们也从没见过皇室人的样子。而如今见到林珵,就像见了个大宝贝,恨不得一直盯着。
风头被抢尽的苏府尹,再度拍响了惊堂木,震慑住百姓们。一旁的师爷提人上来,苏昭明就开始了问话。
比起空荡荡的外貌来,显然河堤一事让百姓们更关心一些,他们都严肃地盯着那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