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笑了笑,林元武立马把人挪到怀里。对着林斌挥手道:“斌儿先下去吧,今晚可歇在偏殿。”
林斌走了,秦贵妃也不说话,只是难受地在林元武胸口蹭了蹭。
林元武捏捏她小巧的鼻尖,“朕不过过去看看,晚上又不是不回来了。”
秦贵妃脸上红了红,心里却不信,若是回得来,她哥哥和儿子怎么还会让她使小性子。不过她心内也是在乎林元武的,知道林元武该怎么哄。声音轻颤道:“我害怕。”
林元武笑着将她搂紧。比起那些仿佛无所不能的女子,很多男人更喜欢那些柔弱的女子,林元武则更甚。仿佛他失去的那些自信和霸气都要怪上江卿,而他怀里孱弱,失去他宠爱便仿若失去一切的女子,才能给他最大的成就感。
新的宫殿里,女主人一人睡到天明。从北蛮带过来的侍女小声问北元绯:“公主,该去给皇后请安了。”
北元绯腰间依旧是红褐色的细小马鞭,她扶扶头上金叉,“走吧。”
江卿看着早早跑来的林珵,应允了他和北元绯交好的事。问他:“你收了到自己宫里不是更稳妥,我看昨日的高个儿也不是小心眼的。”
高个儿是江卿和谷嘉义的称呼,昨夜隔着红纱,也只瞧出个身形。
林珵脑里一晃而过谷嘉义的样子,跟江卿解释道:“我收了人,江万心里更难受。倒是嘉义,长得高,力气也大,儿有点发愁。”
☆、第 64 章
一夜之间, 晚宴里的消息如同春风般吹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帝王新晋妃子的绝世容颜,仿佛自己见过一般。与之同时, 京都里的红色料子卖得像疯了一样, 让不少布店掌柜高兴的不行。
而定北军大胜北蛮一事也被提及,唐济成了定国公府的荣光, 定北军再度披上神圣的光辉。唯一让人置喙的反倒是先前没露过面,又被众人认为拖累了谷业名声的由文转武的谷嘉义。几乎所有人都在嗤笑一个习武不过几月的人?能厉害到哪去?
这个九月注定是热闹的, 没过两天就是出榜的日子。
响亮的锣鼓从街头到巷尾, 家家户户大门敞开, 各个客栈更是人心激昂,掌柜地备足了鞭炮和封银,巴不得多出几个进士, 来年好招揽更多的肥客。
武试的榜出在前面,谷嘉义的名字赫然在第一位,震惊了一众旁观人。
他们的震惊理由有理有据。一者、谷嘉义不过是习武几月,旁人苦习多年武艺, 怎么能拿得了第一;二来、谷嘉义春试已然落榜三次,一看就不是顶顶的聪明人,得了谷业指点还如此水平, 可堪蠢笨;这三嘛、文官之辞言犹在耳,纵是众人不信谷业会做出违背信义的事,但未必能敌得过爱子之心!
一个平常很厉害的人,纵是干出了再令人讶异的事, 习惯他出众的旁人都会觉得习以为常;而平凡的人,好似你出彩几分,就不正常了。这说辞偏激,但人们看待事物时,总有这表面看来是顺势而为的毛病。
唯亲眼见过真相的人,才知晓那些不可置信之事,都真切得不得了。
黄昏街头,老酒馆里。诸多汉子光着膀子,不知深秋之寒,厚实木桌上酒味刺鼻。
其中一个黑脸壮汉看起来比较年轻脸嫩,他脸色泛红,看着像是喝多了,若谷嘉义在场,定会认出这是那个力气很大的朴实汉子。
他是一个镖局里的弟子,参加武试也不过是因缘际会,这番侥幸拿了名次,被局里的兄弟们围着恭贺。他力气大,兵器又使得不错,只文章什么,识的字的水平,以为自己会被淘汰,谁知道狗爬的字也挂了尾名,没被筛了出去。
酒馆老板被呼和着又叫上了两坛酒,十斤rou,笑呵呵的老板仿佛看到了银子入袋,提着酒坛上来,还不忘讨喜道:“可是哪位壮士今年中了武进士?小店店小利薄,送几个下酒小菜!”
小黑脸红了红脸,旁边的人指着他告诉店家,是这个小子。
店家想起最近的热闹事,好奇问道:“听说今年武状元很厉害,不知是真是假?”
不说这还好,小黑脸可是不懂为何谷嘉义老被针对,他本身早年间也是不出彩的人,只靠着蛮力和近年兵器的天分被师傅挖掘才过得好些。当下酒气涌上心头,又见识过谷嘉义的几场比试,拍着桌子大声说道:“你这店家问的不对!很厉害还有假的吗!不说混斗上状元郎还被偷袭,回头一踢,直接将人踹下了台子;就是器斗的五场比试,哪个是好对付的,我这等力气!”
他大力拍一下旁边的桌子,三指厚的敦实桌板四分五裂,吓呆了几个路人,满店里的人都看向了他。
“也不过撑到了第三场!和状元郎打了一场!”
“那场我使的大刀,威风镖局的刀三郎,我手里的刀可不好挡。”酒隔声起,却无人说话。酒馆里多是行脚路人,也多是好奇性子,对下文也期待不已。
“你们肯定猜不到那姓谷的选的什么兵器?”小黑脸兴奋大笑,喝上一碗酒。
“他竟然选了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