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了他一番话,眉心皱了皱,他这个儿子真真就和他母亲一样,太天真了些,还说得出不是为了私欲这话。不过他也不打算驳了大皇子的面子,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太子麾下出事,朕就叫他过来,给诸位大人一个解释,免得诸位徒然担心些有的没的。”
下面的小太监在林元武话落的时候,就轻步朝着偏殿去。林元武让林珵暂时歇息几天,林珵却是认真尽了太子的义务,正在偏殿处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奏折,也免了小太监还要往东宫跑一趟的辛苦。
林珵性子偏淡,但好伺候也是出了名的,小太监舒口气,恭敬道:“太子殿下,圣上请你去正殿。”
林珵起身,小太监还不待八喜开口问,就小声道:“秦大人在阶下哭着呢,说是让殿下给个公道。”
八喜给他塞一个银锭子,冲他笑笑,低头又到了林珵身后半步处。
在快到正阳宫的时候,小太监快步往里面去,对着林元武道:“太子殿下到了。”
像是掐准了时候,这小太监话音刚落,林珵就踏进了正阳宫的大殿。
他身后金灿灿的万丈光芒,将杏黄色的衣袍衬得无比耀眼,头上玉冠也通透无比,透出柔和的光,随着他走动间,光影浮动,俊美无俦的正脸四周都有光照过,恍如天神。
他浑身的贵气不用什么饰物也自主逸发出来,后面官阶低些的大臣,几乎有跪拜下来的冲动。不过他们还记得殿上的林元武,只眼神追随着林珵晃动的衣角而去。
他直接走到最前方,把原本斯文俊秀的紫衣大皇子衬得平淡无奇。就是偏心如林元武,也忍不住把视线放到林珵身上。
随后皱着眉开口道:“既然太子已经到了,秦大人有什么不平的,尽可说了。”
他第一次皱眉觉得大皇子太天真,心里是浅浅的担忧;第二次却是惊讶于林珵的转变,就像是幼年的老虎长出了爪牙,林珵整个人和他印象里的人比较起来锋利张扬了不少。
林元武话落,林珵接着开口,神情轻松,仿佛极不在意:“哦?秦大人有什么事真的不解的?孤定会为你解惑。”
秦伟山咬牙再复述了一边,红肿的眼睛凶狠地看着林珵。
林珵却是弯了弯嘴角,“怎么孤知晓的,和秦大人说的不一样。最后排查下来,有嫌疑的人可都是你秦府的护卫,还是你自己带走了他们。没有为秦公子报仇雪恨吗?那是秦大人自己的问题了。还有,既然养不好护卫,何必浪费那个钱财。”
秦伟山辩解道:“殿下偏信小人,我秦府的人有没有那个胆我自然知道,何况那些护卫也不过是帮着抬了我儿尸首回去!现下那些人也只是关在我府里,要问的,我都问出来了。”
林珵终于正眼看他,“你秦府人说的就是真的,这话好有理。”
秦伟山不再与他纠缠,看向林元武,“殿下,臣请彻查我儿殒命一事,太子殿下麾下兵卒都是三人一队,三人一同行事也是毫无破绽的。”
秦伟山的单面说辞自然没什么力度,只是林珵说的那些,也不太令人相信。比起来,两方都是半斤八两。大皇子从林珵进来就被无视,面色有些难看,有些委屈地看着林元武。
林元武无奈地笑笑,正欲给秦伟山手下的刑部一个机会,就看到林珵浅笑着直视他眼睛,抢在他前面开口。
“就是孤都无缘无故中了毒,秦公子的身亡又算得了什么?彻查,查出来的结果秦大人可是会认?到时候一句你不信,是不是还要彻查,孤的脸面,就是任你摆着打的吗?”
他面上一直浅笑着,只是话语却越来越冷,最后林元武看清他眼底冷光,心凉了一瞬。
秦伟山对着林元武一个磕头,“圣上查出来的,臣自然信服。”
林元武却奇怪地挥了挥手,道:“伟山将你府里那几人砍了吧,此事太子已然定论,不必再说。诸位大人可还有事要奏?”
下面的人除却特别的几个秦家人,都是惊于林珵说的中毒一事,明绅在众人的嗡嗡声里站了出来。
“依臣看,还是让太医院的人着力给殿下解毒比较着急。若是太医院的太医们不行,还请圣上颁布圣旨,在大楚境内召集良医的好。”
这话不奇怪,奇怪的是说话的是明绅。在朝的官员都知道,明绅一不管江南,二不管北蛮,三不管皇储之事。很多人心里揣测着,此番明绅为了太子之事站了出来?莫非是站了太子一队。
林元武点头,“此事朕稍后会下旨,无事退朝吧。明绅你去偏殿,还有秦太师一并吧。”
林珵先官员们一步,第一个出了大殿,面上没了浅笑,倒是挂着讥讽似的神色,只是太浅太淡,八喜也觉得像是自己看错了。
三日后,定国公七十大寿,整个京都的官员都聚在国公府里,谷嘉义也终于被放了出来,只是身边还跟着寸步不离的长忠。
宴席热闹无比,众人举杯畅饮,门口却开始喧闹。
林元武身边的大太监打头,抬着几箱赏赐进了国公府,唐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