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想的?要是您看上了谁,直接掳走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大费周章的在这儿等着?”
少年偏过脑袋, 好奇的问身侧的斗篷人。
斗篷人像是没有听到少年的疑问,冷冽的目光久久的注视着测试台,毫无波澜的眸仁看着那些兴奋亦或者失望的弟子。
少年等了半响,他的师尊还是如往常一般沉默寡言,不由无趣的撇撇嘴,转身朝门外走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斗篷人轻轻的拂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诡异又可怖的脸。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明明触感光洁无瑕,可细细感受,那些中交错在脸上的图腾却似活物一般在他的掌心缓缓的流动。
斗篷人,也就是凤澜放下手中,目露哀伤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如果不是有当初许浮欢留给他的玉镯和朝欢送给他的斗篷掩盖了他身上的魔气,想必他早就已经是这些自诩正道人士所剿灭的对象了。
许浮欢走的时候,怕凤澜想不开,就给凤澜留下了朝欢还活着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凤澜一开始还会疯狂的到处寻找朝欢,直到他把整个修。真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朝欢的时候,心灰意冷的凤澜打算回到合欢宗的旧址重建合欢宗。
只是,几百年已经过去了,昔日的合欢宗早已经被无极宗所占据。
怎么说合欢宗旧址下也是有灵脉的地方,没道理这么多年,没有人觊觎。
凤澜倒是想过灭了无极宗,他如今的修为可以说是修。真界无敌手,可想到许浮欢临走的时候嘱咐他不得大开杀戒,不然这些因果将会应在朝欢的身上。
许浮欢的这番话是不是真的,凤澜不敢去猜测,但凡是与朝欢有关的事,他都不得不谨慎。
平日里无极宗都是隐藏在阵法之中,除了历练,门内弟子很少下山,只有每十年招收弟子的时候,阵法才会打开,露出无极宗的真面目。
也是在这个时候,凤澜才会抛下一切事物,来到无极宗的山脚下白灵城怀念着当初的那段并不能称之为美好的时光。
“师尊——”
少年一脸激动的推开门,直接朝站在窗口的凤澜跑去。
虽然凤澜戴上帽子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少年还是看到了凤澜那张遍布黑色图腾的脸。
“师尊……”
少年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珠子,在他心中,他的师尊话很少,可举止优雅,气质出尘,在他的心中,他的师尊就算不是一个均美绝lun的美男子,也是一个清冷无尘的男子,可是,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凤澜森冷的瞥了一眼他唯一的徒弟。
不骄不躁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灵茶,这才开口道:“何事这般的急躁,为师平日里教给你的礼仪呢?”
不含半点情绪的嗓音透露出几分冷漠。
他并不需要徒弟,这个徒弟还是当初他顺手救下来之后,黏着他拜师的。
他想着自己正好有些疲惫了,收个性子活泼的徒弟也不错。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少年的性格跟朝欢有些相似,这才是他最后点头答应的原因。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徒弟竟是这般的不知分寸。
少年有些不能接受凤澜的脸,他就是个颜控,凤澜这些年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的,他一直以为凤澜是个大美人来着。
方才无意中瞥见凤澜的真容,他有些无法接受。
少年眼中的失望太明显,明显的凤澜一用力,手中的杯子便化为了粉末。
虽然他表面看似不在意自己的脸,可他的心中其实很介意,他的朝欢是出了名的喜爱美色,曾经他就是靠这张脸引起了朝欢的兴趣,如果朝欢真的没死,而他又变成这副模样,到时候朝欢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凤澜越想脸色越扭曲,他赫然站起身子,一挥衣袖,把站在他面前满脸失望的少年给挥了出去。
少年被甩出去的瞬间,耳边还传来凤澜那好不半点感情的话。
“从今以后,你将不再是本座的弟子,望你好自为之。”
少年呆愣了半响,这才回过味来,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师尊,徒儿错了,求您别赶我走。”
拍门声和着少年的哭喊声,凤澜布起一道阵法,直接屏蔽了这些噪音,身姿笔挺的在床榻上打坐。
少年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引得过往的人纷纷侧目。
其中着一袭艳。丽红袍的男子倚靠在走廊的木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眸子时不时冲那些被少年哭声引来的美人释放自己的魅力。
而他的手中摇曳着跟少年如出一辙的折扇,风流而不下。流的眸仁中盛满了温柔的情意,在他注视着某一个人的时候,那双含情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河,能把整个人都溺毙在他的眸光中。
这样一双眸子,让一些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情爱的姑娘根本就招架不住,一时间过道上的姑娘个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