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跑到客厅,叼着香肠再从客厅跑回厨房,来回了几次后,吐着舌头往梁铮身上一躺,撒泼打滚卖萌。
谢宗南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狗坐在地板上,梁铮手脚僵硬,试探着碰了碰登登的尾巴,登登摇的更欢了,往他手上一舔,梁铮嫌弃的缩回手,盯着看了会儿,随即低头笑了笑。
“嗯咳。”谢宗南捂着拳头咳了咳,忽然觉得有那么点醋意。
就着饺子干掉了半瓶醋,梁铮撑着下巴看着他,“我做的有这么难吃?”
谢宗南蘸着醋,一口一个饺子,“我就爱吃醋,不行吗。”
梁铮没话可说,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了笑。
吃完后,谢宗南趁着阳光明媚,把他俩的床单都拿出来洗了洗,给登登买的小毛毯已经被它咬出了一个洞,谢宗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它,晾衣服的时候往后一甩,把登登吓得原地滚了一圈,用爪子洗了洗脸,身上被沾上了水,耷拉着毛,特委屈的看着他。
谢宗南居高临下的扯了扯嘴角,“还咬不咬了?”
登登在地上嗷嗷叫了一会,又开始疯了似的在客厅乱跑,也不知道激动些什么玩意儿。
“你家狗疯了啊?”梁铮倚着阳台指了指乱扑腾的登登,笑道。
“你看它把毛毯给咬坏了。”
梁铮凑过来一看,满不在意的说,“再买一条不就完了嘛。”
谢宗南说,“狗和小孩儿一样,都是需要教的,虽然一条毛毯值不了多少钱,但总得让它懂点规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阳光从窗台洒进来,将谢宗南的半边脸照的通亮,他伸手去捞衣架,肩膀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
谢宗南认真讲道理的样子,让人觉得心里倏地一软。
下午出门去剪头发,结果登登窝在梁铮大腿上睡着了,又小又柔软的身体弄得他肚子到大腿围一阵暖,根本一动都不敢动。
“他现在粘着你,怕我了。”谢宗南蹲下来摸了摸登登的毛。
梁铮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谁让你好端端甩它一脸水,你快点把它抱走,我腿麻了。”
谢宗南笑着把它抱到小窝里,回头见梁铮大口呼气,扶着沙发站起来抖腿。
忽然觉得很幸福,浑身都是暖的。
“傻笑什么?”梁铮看了他一眼,“快点走,弄完我要去公司。”
“哦。”心里还在沾沾自喜的谢宗南捞起钥匙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梁铮带谢宗南去了一个高级会所,装潢的挺低调,但价格太高调了。剪一个头发四位数开头,谢宗南想转身就走。
可耐不住里面的发型师一口一个软绵绵的“梁总”,叫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梁铮游刃有余的左右周旋,身经百战的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Kevin,”梁铮看了一眼咬着后槽牙的谢宗南,拨开了搭着他肩的手,“你去给他弄,我找lush。”
Kevin微笑着走过去跟谢宗南搭话,被他一个眼神瞪得不敢动手动脚,瘪了瘪嘴只好作罢。
剪完头发后,谢宗南立刻就出来了。在外面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梁铮紧接着就叼了根烟,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撑着门,懒洋洋的冲他笑了笑。
谢宗南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很久,难掩目光中的失神。
“被我帅哭了?”梁铮不正经的调侃,走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手臂。
谢宗南回过神来,丢给他一个“少臭美”的眼神,但没忍住多瞥了一眼。
梁铮脸型很好,浑身上下都有种慵懒随性的特质,烫了个中分小卷,还染成了栗色,阳光在他脸上勾勒出细小的光晕颗粒,他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拿出金丝边眼镜戴上。
谢宗南觉得他现在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你这样去公司给员工一种很不正经的感觉。”
梁铮转过脸来看着他,嘴角慢慢弯下来,谢宗南又补了一句,“不过你平时也没多正经,他们大概都见怪不怪了吧。”
梁铮塞了一颗nai糖到他嘴里,“废话很多啊你。”
谢宗南笑着舔了舔嘴里的nai糖,“我送你回公司?”
傍晚的暮色安静而温柔,车子在一阵平稳后缓缓拐入一个小巷。
梁铮靠着椅背,从侧面欣赏他认真开车的轮廓。
谢宗南只是把头发剪短了一些,并没有过多修饰的脸,显得干净而清爽,他将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梁铮的椅背上,单手握着方向盘,看向侧面的后视镜,梁铮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抬眼就是他下巴上青涩的胡渣,他伸手碰了碰,谢宗南哎了一声,“我痒。”然后不再看他,动作连贯流利的倒车,踩了刹车停在路边。
梁铮笑了笑,“你是不是偷偷去练过车技?”
谢宗南熄了火,回头看他,“你不是说我开车快把你晃晕了吗?”
梁铮点点头,盯着他看了会儿,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看不出来,你挺勤而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