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兄友弟恭的假象,往谢宗南那儿靠了一点,刚洗完澡的热气扑面而来,不再鼻塞的谢宗南一下就闻到了梁铮身上还残留的淡淡的牛nai沐浴露香。
他又不自觉的往前挪了点。
梁铮发梢上的水渍滴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谢宗南的耳垂上,他身体一缩,伸手去摸,没多久耳尖就被揉搓得通红。
“相处得挺好的,你说对不对啊,弟弟。”弟弟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带着重音的,谢宗南看见梁铮似笑非笑的眼睛。
梁铮从余光看了一眼谢宗南的表情,紧抿着嘴唇,长长的睫毛垂着,有些紧张不安的来回扫动,身体紧绷,僵硬到仿佛下一秒脖子就要扭断了。
“南南你的脸有些红啊,你们这儿很热吗?”张慕青问了一句。
“他感冒。”梁铮抢先一步回答,勾着嘴角低头看谢宗南。
谢宗南丧着一张脸,抬头瞪了一眼梁铮,因为感冒眼睛还shi漉漉的,跟小狗似的。
梁铮在心里大笑了三声,要你他妈昨天惹我,老子今天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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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梁铮没能如愿,谢宗南对着电脑猛咳嗽了几声,转脸用纸巾擦了擦鼻子,梁竟成关心的问了一句,“感冒挺严重的啊。”
谢宗南点头如捣蒜,那边嘱咐了几句记得吃药早点休息后就挂掉了视频,谢宗南轻轻舒了口气,然后一把推开梁铮的胳膊,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捂住了脸。
整个过程不足十秒,梁铮保持着手撑桌子的姿势愣了半天,笑了。
道行太浅,在泥地里滚个几年再来跟我斗吧你。
梁铮心情舒畅的擦着头发出去了,谢宗南闷在被子里喊了他一声。
“干嘛?”梁铮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被被子捂得通红的脸,“又想揍我啊?”
谢宗南用胳膊枕着脸,只露出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你......”他犹豫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感冒啊。”
梁铮以为他要破口大骂,心里早就准备好了一长串词与之抗衡,没想到轻飘飘冒了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称得上是软绵绵的话,跟杆秤似的,他准备了一斤铁,对方只装了一把棉花,哐当一下失衡,砸自个儿脚上了。
梁铮一愣,沉yin半晌,“你昨天电话里那声音,就没差喷鼻涕了吧,再听不出来我就要去你们医院挂耳科了。”
“没喷。”谢宗南哑着嗓子解释道,“我鼻塞呢。”
“行了,讲话跟驴似的,嗡嗡响。”梁铮不耐烦的捋了一把头发,转身捎上了门。
谢宗南诶了一声,距离关上的门还有一条缝隙。
“谢谢。”
“但是吧,以后别买这么多了,浪....”
梁铮把用力把门一关。
“费。”把话补完,谢宗南听见梁铮踩着台阶下楼挺气急败坏的声音,觉得小小的扳回了一城。
下午睡多了,这会儿闭着眼睛属羊都没睡着,谢宗南起来把季炀给的资料看了一遍,一点半了还Jing神的要命,下楼去倒水喝,刚拐到楼梯口,就听见梁铮哑着嗓子站在窗口骂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干不了这活就别接,接了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做好,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下礼拜第一期完成,你倒好,这儿来一句建筑工地缺人手,那儿来一句材料交接没到位,你一大公司,崩跟我说内部系统人事管理这一套,你们的疏忽职守不该由我来买单,总之,再给你们一礼拜的时间,下星期六我要见到成品,就这样。”
梁铮抚了抚太阳xue,叹了口气,“大半夜的谁也别给谁添堵了,你们回去睡觉吧,明天给我个方案。”
挂了电话后,梁铮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着,四处摸索,谢宗南修长的手夹着打火机递了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梁铮沉着脸接过,点着了烟,从一片云雾缭绕里看谢宗南的脸。
“大半夜不睡偷听我讲电话?”
谢宗南心觉在梁铮心情不佳的时候跟他说话就是给自己添堵,满嘴乱放炮,逮着人就喷,他摇了摇头,捧着杯子上楼。
“诶,我饿了。”梁铮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谢宗南一副你饿了关我什么事的表情看着他。
俩人一个站在楼梯口,一个倚着窗台,大眼瞪小眼。
最后在他还算得上是诚恳求人的表情里败下阵来,谢宗南挺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想吃什么?”
梁铮拉开冰箱,“有什么煮什么,你不新东方一把好手么?”
谢宗南看了一眼冰箱,挺绝望的,里面除了零星的几根葱以外,就只有啤酒了。
“怎么煮?”他摊了摊手,“你不爱喝草莓牛nai么,喝一瓶睡了吧,只有葱蒜这种佐料,换米其林一级厨师也做不出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