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东西,你管不好,我帮你调教好。”
温子骞突然伸出手拉住了纪涵志的手,没有说话,蓝眼睛里面写满了恐惧和害怕,他望着床上高高在上的人,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纪涵志看见温子骞的表情,只觉得更加生气,对张楚吼道:“把外面的人都赶走,包括那个秦爷,今天谁敢给秦苍说情,我跟谁急!”
张楚道:“好。”说完赶忙出去。看得出来,纪涵志有些气急败坏。
张楚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温子骞,这人都快坐不稳了,身体在明显的颤抖,他看着都生出一丝怜悯。不过,这是他两的私事,他一个外人,少说为妙。
他走出去,道:“都走吧,纪四少已经睡了。”
秦铭压了一晚上火气,跟他一路过来的十几个兄弟都有些浮躁。这些人穿着紧身衣,露出来粗壮的胳膊上布满了纹身,黑社会三个字直接写在了身上。
秦铭皱着眉看张楚,然后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看着是要硬闯。张楚抬手,笑道:“秦爷,我看你是老辈子,劝你一句,纪四少的脾气我清楚,他现在气头上,你这么进去不仅办不好事,反倒火上浇油,最终吃苦的是你那儿子。”
秦铭的胖脸有些抽搐,他混了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高官,何况只是高官的儿子。如今还要看这些ru臭未干的臭小子的脸色,正可谓人走茶凉,欺人太甚。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一把推开了张楚,今个儿他就硬闯了,怎么的。
几个壮汉挡在了张楚面前,张楚被推的后退了一步,站稳后冷笑一声,道:“随你吧,好话丑话我都说了,后果自负。”
秦铭捏着拳头,他不是不通人情事故,可是这口恶气他如何咽的下去。他想好了,管他什么市长儿子,谁还没干过狠事?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他迈开大步猛地推开门,突然就停止住前进的脚步。
温子骞坐在轮椅上,身体不太挺拔,却严肃着脸,挡在他的面前。
病房是套件,里屋的门已经被关上,他看不见纪涵志。
“让开!”秦铭脸上蒙着一层怒意,盯着轮椅里面的温子骞,若是不念着他是温远航的儿子,若是不念着他身有残疾,他都想把这个攀权附势的臭小子一脚踹开了。
温子骞脸色实在是太差了,但是神色从容,目光坚定,仰着头道:“秦叔,回吧。”
秦铭冷笑道:“回?说得轻巧。事情没解决,我怎么回?你让我眼睁睁看着秦苍被关在局子里不闻不问?”
“今天不是时候,我会找时间给纪四少好生说说。”温子骞轻声道。今晚情绪波动太大了,胸口闷得慌,喉头有些痒,他不敢大声说话,总觉得一张嘴,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就会脱轨,他害怕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秦铭道:“你说?你是纪四少什么人?他能听你的?”
我是他什么人?温子骞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淡淡道:“朋友。”
秦铭道:“秦苍还是你生死兄弟呢。你让开,你的情我可欠不起,我秦铭还没有废物到这种地步,靠一个小辈子来帮我们出头。”
他说着要绕过轮椅,温子骞赶忙转动轮椅挡了去路,道:“秦叔,你冷静一下。这一次错在秦苍,他太冲动了。他一点也没吸取一年前的教训,做事不经大脑,莽莽撞撞。他是您的义子,我希望您能教育他,恩怨要分明,做事情要三思。”
秦铭一听,血压都快上来了,今天为了什么打架他不清楚,可是一年前为了谁差点丢了命,他却明白得很。可现在温子骞说这话,好像一年前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气得他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这个势利的小人。他正要怒斥温子骞,只见轮椅上的青年,抿了抿苍白的唇,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哀求,声音很低很低,低的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求你了……走吧……”
刹那间,秦铭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慢慢的冷静下来。他并不明白温子骞的眼神想表达什么,却知道这种时候,明智的决定就是离开。
他没有多话,只是和温子骞对视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直到他消失在门口,温子骞才松了口气,差点没坐稳,赶忙抓着轮椅扶手,腰背贴着轮椅。后背一层冷汗,这会儿冷的他牙齿都咬打颤了。
阿斌看见秦爷出来,挪到门口往里瞄了一眼,看见温子骞双腿颤抖,赶忙跑了进来,蹲下来按住膝盖。
温子骞声音发颤,喘着粗气道:“子杰走了吧。”
阿斌按着他僵硬的小腿,担忧的看着他,道:“走了,我让他回去休息。”他其实想说,我怕他看见你这样,会受不了。多少次他都想劝温子骞,算了吧,公司倒了就倒了吧,你没饭吃了我养你呀。
“嗯。他年纪还小,有些事,不知道最好。”他忍不住低声哼了一声,弓着背,扶着阿斌的肩膀,忍耐这一波疼痛结束,才虚弱道:“今晚要辛苦你……等等我……等会让门外的人都散了……你把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阿斌有些不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