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不是又想看瓷器了吗?”
单钰博踉跄着走出来,不小心踢到了Ben,习惯性地回头跟他说了一声抱歉,又对关唯晨说:“我把围裙解一下。”
关唯晨看了他两秒,松开手,径直往门外走。
“你俩吃什么随便点,都算我账上,别追出来。”单钰博一边和这两位招惹不起的女士说话,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围裙解下来丢掉,往门外追去。
第47章
夺门而出后,才走了两步,单钰博就看到了站在车旁的关唯晨。看到闪烁的车灯,他挠了挠额头,走上前去。
“先上车吧。”关唯晨没等他开口,自己先打开车门上了车。
单钰博站在车子前面,看着关唯晨坐在里面确认不了脸色的脸,只好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等他系好安全带,关唯晨便发动了汽车。
从店里出来前,单钰博满心想着必须得向关唯晨解释些什么,可等到坐进车里,开了一段路,他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需要解释的。眼看车就要开出街区,单钰博问:“真去旧金山?现在太晚了,开车得开很久。”
“乘飞机,我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关唯晨目视着前方,语气冷淡地说。
单钰博疑惑道:“什么时候准备的?”
关唯晨瞥了他一眼:“你刚才问我,还去不去看瓷器展。我说不去了。”
“嗯。”单钰博当时还想着这周末要另外安排别的事。
他轻微地叹了一声,看起来只是像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我看到你失望了。在你收拾餐具进厨房时,我打电话叫了飞机。”
听完,单钰博没能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关唯晨说:“先把脸上的口红擦掉,很难看。”
经他提起,单钰博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留有口红印记。他打下镜子来看,果然是,顿时心里膈应了一下,忙找出手帕把口红印擦掉。好不容易擦干净,脸颊上还留着辛辣的痛感,他关上镜子,说:“那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喝得这么醉?”关唯晨轻描淡写地问。
单钰博想了想,如实说:“抽了大麻。”
他沉yin片刻,道:“你拎清楚,如果被遣送回国,不仅丢自己的脸面,还丢学校的脸面。”
虽然知道关唯晨说的有道理,语气上也没有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单钰博就是不想接他这句话。他望向了窗外。
尽管单钰博对这一带的街道还不算非常熟悉,可他到底还记得前往机场的路。很快,他看出关唯晨并没有把车往机场的方向开,但他没有追问缘由,而是望着窗外的路灯发了一会儿呆。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下意识叫了一声。
关唯晨瞄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我的琴还留在店里。”单钰博说完,看到关唯晨无动于衷,又说,“算了。”
车驶进了一个冷清的街区,从道路两旁的建筑物看来,应该离关唯晨的公寓不远了。但关唯晨在半路上把车停了下来,让单钰博下车。他莫名其妙,从车上下来。关唯晨甩手关上门,往街区的深处走。
大概走了五十米,转了个弯,单钰博看到一架单发飞机停在宽阔平整的大道上。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飞机旁伫立着一位金发的机组人员,他礼貌地朝关唯晨行礼,和他说了几句话。
关唯晨点头,回头对单钰博说:“走吧。”
“您开?”单钰博看他已经坐上了飞机的驾驶座,惊讶地问。
他理所当然地说:“我有驾照。”
尾随的机组人员在一旁说:“请放心,关先生有非常丰富的飞行经验。”
单钰博倒不是不相信他。他上了飞机,坐在后面。等机组人员也上了飞机,关上舱门,关唯晨开始和地面通话,单钰博才恍惚觉得自己说不定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飞机在短距离的滑行以后开始向上攀升,渐渐地,地面上的建筑物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不清晰,只剩下璀璨的灯光。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连这些灯光也变得模糊不清。
关唯晨选了一条能看到海岸线的航线,飞行高度不高,沿海公路在鸟瞰下显得细长而蜿蜒。单钰博看不到公路上是否有汽车在行驶,一切的风景都显得美轮美奂、高高在上,变成星星点点。
除了机体本身的机械声,机舱内只有关唯晨和地面确认航线方向和安全的对话声。单钰博望着遥远的地面上灿烂的光,听着他近乎冷漠的声音,这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从关唯晨的语句当中,他听到自己离旧金山越来越近了。飞机掠过了帕罗奥图的上空,他辨认不出斯坦福大学在什么地方。这一个月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对这个国家是如此陌生。
幸好,他并不需要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可是,他又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来了。
“身体有不舒服吗?”关唯晨突然问。
单钰博回过神来,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