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vier一脸谄笑:“停车场没位置了。不碍事,这么晚了。”
“啧。”他可不想给关唯晨惹麻烦,抓上钥匙瞪了他一眼。
他在后头叫道:“如果有叉烧包,给我带两个!”
晚上的风比白天的要凉爽许多,单钰博的头发还没干,经风一吹,变得乱七八糟。他在把车停好和买包子之间犹豫片刻,还是先去了Restauraaurant晚间没有服务生,一进门他便听到自动感应的“欢迎光临”。他站在自动关上的餐厅门口,看到关唯晨坐在离门边最近的位置上。
单钰博在门口杵了两秒钟,直到牛阿姨从收银台后打着呵欠站起来,奇怪道:“咦?Clive,你怎么来了?”
“哦……”他想了想,说,“我来买叉烧包。”
牛阿姨眨了眨眼:“你不是不喜欢吃叉烧包吗?”
“他来找我。”关唯晨坐在原位,回头道。
她更加惊奇地眨巴眼。
单钰博问:“还有叉烧包吗?”
“什么包子都没有了,那位先生买了最后两个香菇白菜包。”牛阿姨冲已经背对自己的关唯晨挤了挤眼。
香菇白菜包和关唯晨?单钰博走到关唯晨的面前,果然看见那两只大包子原封不动地放在碟子里。关唯晨对面的椅子是拉开的,好像一直在等人来坐。单钰博坐下来,问:“您怎么来了?”
关唯晨不答反问:“外面那辆SUV喜欢吗?”
比起那辆酷炫的跑车,SUV看起来的确顺眼多了。他笑问:“借我?”
“送你。”他拿起面前的罗汉果茶,喝完说,“我开了三年,你要是不嫌弃就送你。”
单钰博吃着包子,调侃道:“三年您开了几公里?”
关唯晨却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说:“也没开很多路,不过每一次开,都是去见重要的人。”
包子已经冷了,油脂让馅儿凝结,嚼起来口感很奇怪。单钰博把剩下半个包子放回碟子里,用纸巾擦干净手指,另外倒了一杯茶来喝,好奇地问:“您这身装扮,不像刚办公结束。”
“是不像。朋友的酒吧开张,我十点多才从那里出来。”他腕上那只休闲款式的手表让手臂显出一种静态的力量,衬衫的纽扣扣不全,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
先是扯起来的衬衫衣袖留出前臂笔直的线条,又因为将袖子撸起来,手肘压在桌面上,透出淡淡的粉红色。单钰博看到玻璃桌面上倒映着关唯晨袖子上的皱褶,红白格子的桌布让他本来被藏青色布料衬得发白的皮肤显出了些暖色。
“怎么想到过来了?”单钰博抬起眼,好奇道,“酒吧很近?”
关唯晨耸肩:“近倒是不近。想着来拿车,顺便,把人带走。”
闻言,单钰博笑着转开了脸。
未等他回答,关唯晨已经站起来,把椅子推回桌子里,抓起车钥匙,说:“走吧。”
“您也太喜欢自导自演了吧?”单钰博抬头,好笑道。
关唯晨俯下身,握住他的手臂,在他的耳侧轻轻地闻了闻:“什么香水?有小孩儿的味道。”
单钰博扑哧一笑,说:“沐浴露用完了,借了女室友的。”男室友的沐浴露里全是玫瑰花香Jing,他光闻到就受不了了。
关唯晨将手指扣紧。
“您不结账?”单钰博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他端量着他,半晌,说:“先记账吧。反正,我以后会常来。”
单钰博低头看了一会儿他的手,又抬头说:“我请你吃吧。”
跑车上留有海风的味道,一上路便被晚风吹出黏黏的质感。被风吹开的额头发凉,连眼前的路也变得影影绰绰,单钰博趴在车窗上,头发几度吹进眼镜和眼睛之间,打乱了他的视线。
这一路比他预想中的要长一些,可他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唯晨在车上播的音乐节奏强得不像是古典音乐,单钰博在风声中分辨出究竟有几把琴,想象琴弓是怎样在琴弦上来回地挥动。好像脱了弓的箭,更像越过间隙的驹——
没有灯,视线里仿佛还余留着路上的灯影,可黑暗已经跟着冰冷一起扑过来。在炎热的夏天,玻璃上的冰冷根本不算什么,倒是在灼热之中让人抓回理智的利器。它把暗夜撕开,发出裂帛的声响,打翻酒柜上的一瓶陈酿,洒一地的迷醉。
关唯晨在单钰博踩到碎玻璃以前,把他按在了酒柜上。单钰博前一秒还在想,为什么关唯晨家里的酒柜离车库门这么近,下一秒腰上已经被皮带勒烫了。
“喂……”他顺着吧台滑下来,狠狠地扯开了关唯晨的手。颈窝上疼得厉害,单钰博用发烫的手掌抓住了关唯晨的后颈,逼他抬起头来。
关唯晨一只手仍然攥着单钰博一时解不开的皮带,在黑暗中直视着他,另一只手则沿着单钰博的颈子往下钻,一下子便剥开了他的衬衫。后腰再度撞到了吧台上,单钰博的手上脱了力,痛得心里暗骂了一声,却被他迎上来的吻弄得气喘吁吁。关唯晨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