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李箱好重啊。哦,对了,这位是Clive,是我们的新室友。”
“哦!你就是从北京来的那个帅哥?”Tisca说着标准的印度英语,朝他挥挥手,“欢迎欢迎!”
Javier介绍道:“她是我们学校理工学院的研究员。”
真是人不可貌相,单钰博恍然点头,想要友好地握一握的手还没伸出去,Tisca已经往自己的手心里啐了一口,搓搓双手,嘿的一声发力把行李箱扛到了肩上。
单钰博目瞪口呆:“哎,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话还没有说完,Tisca已经登登登消失在楼道里。Javier如释重负,拍拍他的肩:“别在意,她可以。”
尽管如此,单钰博还是加快了上楼的脚步。本以为自己这样三步并作两步必定能追上Tisca,结果却一直见不到她。最后,只有一道已经敞开的门等在六楼。
“欢迎光临我们温馨的小家!”Tisca等在家门口,人一进来就拉开了彩带。
单钰博被喷了一头,一边困窘地把带子从身上扯下来,一边说:“请多多关照。”
Tisca拿过他手里的信和账单,站在鞋柜旁边拆开账单看,随手挥一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在最里面,卫生间旁边那间。”
单钰博不太确定地看了看被Tisca抓过的行李箱手把,又环视了一番之前曾经在视讯镜头里见到过的公寓。
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不太宽敞的室内设计,住两个人绰绰有余,住三个人则公共空间略微显少。但三个人分摊房租总是方便实惠的,他们而且都是学校里的同学,平时作息时间应该不会相差太多。单钰博往自己的房间走。
房间分布在走道两边。单钰博的房间朝西,这个时候正好还有些余晖留在飘窗旁,可见到了下午西晒程度有多严重。这一看就是刚刚收拾出来的房间,充满了临时喷洒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单钰博用shi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行李箱,四处找了找垃圾篓,把纸巾丢进废纸筐里。他揭开单人床的床罩,往上坐。床垫是他没有预想到的坚硬,坐得太重,背脊好像被贯穿一样刺痛。他龇牙咧嘴地小声嗷了一声,捶了捶自己因为飞行时间过长而酸疼的背。
从国内寄过来的行李卡在了海关,还得找时间去取,好在他明天就会有汽车,取行李应该不会太麻烦。单钰博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看到上面有定制的签名,写了关唯晨的名字缩写。这是一把定制的钥匙,并没有汽车的标志。
单钰博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似乎是想关唯晨了。他拿出那盒水果糖往嘴巴里放了一颗,盒子丢在泛黄发旧的书桌上,往外头走。
那两位正在客厅里交头接耳神神秘秘地交谈,一看到单钰博出来,像是羚羊见到猎豹一样充满了警惕。
单钰博以为下一秒他们就要拔腿跑出去。他奇怪地问:“怎么了?”
Javier和Tisca互相推挪着,最后是Javier被推了出来,把手里那叠账单递给单钰博。
单钰博看着这一张张各式各样的账单,再抬起眼,Javier立即把双手背在了身后,肩膀也往后缩。见状,Tisca在他的身后翻了个白眼,险些昏过去。
“可是,我今天才住进来。这是你们上个月的账单吧?”单钰博拿出其中一张还给Javier,“你的信用卡账单。”
他瞄了一眼,连忙收起来,讪讪地发笑:“我和Tisca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说你能不能和我们分摊这个账单。月初打工的钱发了,再把钱补给你。”
单钰博想想不过也就是十几天的事,便点头答应了:“行,你们分一分,看我付多少吧。”
“太棒了!”二人击掌庆祝,立刻兴奋地说,“快快快,肚子好饿,去楼下吃叉烧包庆祝!”
单钰博一听愣了,见到他们跃跃欲试的模样,只好说:“稍等,我换件衣服。”
楼下对面这家叫做“Restaurant”的餐馆可谓名副其实,如果不是单钰博早被告知这是一家墨西哥餐馆,门口还放着两棵硕大的仙人掌,他看到菜单和店内装潢以后,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给这家餐馆加定语。
菜单上的菜式五花八门,除了各式各样的墨西哥卷饼以外,店里还有广东早茶店里常见的各式点心——不过售价旁边贴满了售罄。此外,还有意大利面、俄罗斯炖rou、越南炒河粉、泰国冬Yin功汤……
“嘿!Javier、Tisca!”一个热情高亮的声音从沙发背后窜了出来。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单钰博便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他回过头,果然是在机场遇到的牛阿姨无疑。
“咦?Richard?怎么是你?你不是去橘子郡了吗?”牛阿姨很惊喜地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
Javier莫名其妙:“Richard?谁?”
“阿姨您记错了,我叫Clive。”单钰博毫不脸红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