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畅了,反而眼睛疲惫得泛shi,他揉了揉眼睛。冰冷的耳廓上突然感受到了一些不真实的触觉,不算温暖,反而有点刺痛,他怔了怔,转头看向关唯晨。
关唯晨收回手,在车开时说:“冻坏了。”
“您的手倒是暖。”说着,单钰博往他的手上握了握。
他垂下眼帘,在他把手收回去前,扣起了指节。单钰博看着他握紧的手,淡淡地笑了一笑。紧接着,关唯晨把手往自己身侧拉了一下,而单钰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拉到了面前。关唯晨整个人都是温暖的,好像从来不知冰冷为何物,起先碰到他耳朵的指尖是温暖的,后来握住他手指的掌心是温暖的,以及,现在吻到他唇上的嘴唇也是柔软而温热的。
要不是酒店太近,没过多久两人便下了车,单钰博委实想象不出来像关唯晨这样一个外表冷漠的人会充满温度。
他的皮鞋在踏上石阶时还发出脆生生的声音,走进大堂时,好像带了一阵风,显得跟在他身后的单钰博尤为无助。意识到这一点,单钰博笑出声。闻声关唯晨奇怪地回头,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单钰博快步走到他身边,忍住笑,摇了摇头。
前台的服务员看到他们,脸上晃过了一瞬间明了的神情,问他们有没有预订。
关唯晨不甚确定地皱起了眉头,说:“没有。”
“要一个套间。”单钰博说着,找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前台服务员。
关唯晨转过头。
“您是不是没有自己订过酒店?”单钰博没把钱包收起来,又问,“您带了钱或卡吗?”
关唯晨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非常熟练地拿出信用卡,同样交给了服务员。
单钰博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答案了,对他摊开掌心:“身份证件总是带的吧?”
关唯晨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慢条斯理地从风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把驾照交到了单钰博的手里。
“这个能用吗?”单钰博把手里的美国驾照在前台服务员的面前晃了晃,看到她皱眉,便说,“通融一下吧。”
服务员看看他,又看看关唯晨,把打好的单子放在台上:“这里请签字,再填写一张访客登记。”
前台为他们办好入住手续,还没说明房间的方向,单钰博已经转身往侧门走去。
“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身份证件还给我了?”关唯晨看他轻车熟路地往外走,问。
单钰博看看他,说:“那不行。万一您不把房钱还给我,怎么办?”
闻言他笑了一声。
下了台阶,单钰博转身倒着走,双手依然揣在口袋里,说:“有人跟您说过,您笑起来非常好看吗?”
“怎么了呢?”关唯晨看着他被未融化的白雪照亮的脸,似笑非笑地反问。
单钰博想了想,走到楼下时拿出房卡过了门禁,回头对他说:“觉得您不笑太可惜。可是,想到您对别人笑,更觉得可惜。”
楼里没有人,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节都显得尤为清晰动听。关唯晨微笑说:“你可真会讨人欢心。”
走到房间门口,单钰博打开门,问:“那有没有讨到您的欢心?”
关唯晨没有回答。他带上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摸到了单钰博冰冷的手腕,在灯亮起来的同时,把单钰博圈进了怀里。
前一次的记忆没有回到单钰博的脑海里,所以才让关唯晨的吻显得陌生。突然落到唇上的温柔在单钰博的脑海里引发了一声巨响,温差让他们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chao气。这chao气是炽热的,在橙黄色的灯光下,弥漫成雾一样的梦境。
单钰博想把他风衣的纽扣解开,却来不及。关唯晨把他的手拉开,外套拉链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像是一声撕裂。很快,他拨开了单钰博的外套,让衣服自然而然落到地上。从房间的门口到床,大约有五米的距离。这个吻让单钰博忘记了距离,仿佛不会停。
遮光窗帘没有拉上,路灯熹微的光穿过薄薄的白纱落进了房里。关唯晨背着光,微凉的手伸进了单钰博的衬衫里。单钰博轻微地打了个寒颤,在脱掉关唯晨的外套以前把钱包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
真是个好习惯。——单钰博从他的钱包里取出安全套时,心想。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秒钟,很快关唯晨舔舐在他胸口的温热让他的思维断了层。单钰博还没有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被子就遮住了大片大片的光亮。他往柔软的枕头上沉下去,看到关唯晨压下来,轮廓线条被微弱暧昧的光线描绘得那么清晰。单钰博想说点什么,可开口很吃力。关唯晨细心地吻着他冰凉的耳朵,轰隆隆的呼吸笼罩在他的听觉里,润热让单钰博睁大了眼睛。
“单钰博。”关唯晨的手缓缓地将他的手臂往枕上压,像是展开一张他即将要誊写的羊皮纸,缓慢地叫出他的名字。
单钰博怔怔地看着他,沙哑着声音问:“什么?”
他攥住他的腰把他往下拖,在亲吻他的同时,解开他的皮带。单钰博的手向下扶住了他的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