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下层渗透出来,热度随着shi汗一下子挥发到了整个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带动了温度的整体上升。杨戬五感敏锐,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叫他紧张担忧的是,鼻息间shi热的气流里,夹杂了一点腥甜。
说腥有点过分,因为那点味道还不至于到让人讨厌的程度,不是开膛破肚鲜血淋漓,而是只划伤了个小口子,渗出了一点血丝。可偏巧这小伤口破在了汪洋大海里,嗅觉灵敏的鲨鱼八百里开外就嗅到了美味佳肴。
甜倒是真的甜,不腻,像是春光洒在鲜花上酿造出来的味儿,清清淡淡,却一个劲儿的往脑门儿里钻。它与那一点点腥味儿混合在一起,简直是干柴烈火一样的绝配,把密室里的每一寸都填充的满满当当,甚至要把两个人都挤出去一样。
杨戬一阵炫目,他闭上眼睛后退了两步,贴着和郁琛对立的那面墙缓缓坐下。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也许以他的能力,他都要顾不上郁琛了。
鼻翼微微扩张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杨戬稍微理顺了自己的思绪。总不能两个人都折在这里,他想,郁琛远不及那些修炼数十年妄图登仙的人有定力,又怎么可能通过魔王的试炼呢?也许他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郁琛身上,自己定心定神,也好过……好过……
他还没想后面,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睁眼一看,郁琛热的在胡乱扒自己的衣服了。
来时外面是冬季,天气不稳定,郁琛穿的也并非臃肿。他手里使不上劲儿,等脱到最里面的衬衣时已经想撕扯了,扣子崩开掉在了地上,打着圈的滚到了杨戬面前,像极了一种暗示。
因为体力和水分流失的缘故,郁琛的呼吸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急躁了,他吸入和呼出的就那么多,都是滚烫的,带着一点口舌间细弱的□□,贴着墙壁,敞着衣襟,傻愣愣的看着杨戬。
汗打shi了他的头发,紧紧贴在皮肤上,然后再顺着皮肤流在地上,他躺久了,地上也被他的汗浸shi。郁琛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胸腔起起伏伏,张着嘴发出了求助的声音:“杨戬,我要……死了……”
细细数来,他死过一次,濒死过很多次,似乎每一次都有杨戬的见证,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是,之前杨戬都有想极力救他的打算,现在,杨戬置身事外了。
郁琛脑子里的某跟弦“啪”的断了。
他闷着头甩掉了黏腻的糊在腿上的裤子,地板被他躺热了,空气也热,□□的皮肤猛的露出来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常年蹲在办公室里的宅男不爱晒太阳,皮肤偏白,因昼夜颠倒的生活习惯而褪去几分血色在□□的催动下染了回来。郁琛的双颊通红,身上几处关节也磨出了粉色,轻薄的衬衣只剩下一只袖子还挂着,剩下的被他压在了身下,搅进了自己双腿间。
郁琛隔着布料摸向了作祟的欲望深渊,织物贴着皮肤加重了感官刺激,他的手掌也很用力,可是远远不够,甚至连一点甜头都没尝到,这让他感到阵阵绝望,贪婪的过分情绪也从这样的绝望中滋生出来。
这点情绪仿佛也感染了杨戬,流动的气味儿越来越浓重了。如果方才是人间四月刚刚盛开的春花,到了现在,恐怕是越开越旺盛的初夏了。味道变得浓重,严重干扰到了杨戬。他睁眼便是郁琛的后背,从肩膀到腰部是一条流畅向下的线。他忽然想到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郁琛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叫郁琛瘦的厉害,蝴蝶骨异常凸显,甚至连一节一节的脊柱都分外清晰。他们紧紧的贴着皮rou,似乎只要有一点点外力的侵袭就能把这皮囊撑破一样。
郁琛夹着腿,能看到一只手按在其中动作。他的脚背都绷的很直,课下一秒就像是没得到什么似的胡乱的蹬踏,手掌握成拳头在墙壁上重重一砸,口中发出呜咽的哀鸣。
“郁琛……”
杨戬惊异于自己的声音。气味儿太浓郁了,浓的几乎要堵着了他的鼻子,他只能求生一样的张开嘴呼吸,可张开之后等着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名字。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出来,身体快一步思维的脱口而出。
郁琛打了个激灵,转过头来看杨戬,目光已经没了分辨的意思,全部都被解不开的欲望占领。他如行尸走rou一样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没了行走的力气,就四肢并用的艰难的爬到了杨戬的面前。杨戬盘腿端坐,动也动不得。
在惊涛骇浪中垂死挣扎的人终于摸到了他求生的浮木,郁琛把手搭在了杨戬的腿上,撑着力气挺起了上身。他的胸口磨破了皮,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欲望的根源,似乎也是毒蛊的解药。他颤抖的双手放在了杨戬的脸侧,shi热的呼吸喷在杨戬冰冷的皮肤上,无力支撑的头时不时的蹭到杨戬,一身汗水也蹭了上去。
郁琛的腿早就勾住了杨戬的腰跨坐在他怀里,身上没有任何遮蔽物,他不嫌弃地板坚硬,却嫌弃杨戬的护甲,手指固执的卡在缝隙里要扒拉掉。杨戬一时分心,意识就想开闸放洪一样奔涌出去了大半。他还能分清楚状况,只是动作比之刚才都有所迟缓,也增加了几分主观的犹豫在里面。
他的手绕过了郁琛的双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