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也飞身上天与他缠斗,金光白光分外激烈。
电光火石之间,孙悟空瞧准了白龙腹部的破绽,一根棒子带着巨力挥下,白龙闪避不及坠入地上,哀鸣震天,一时没能再爬起来。他伤的不轻,只得盘缩着身体,露着獠牙满目凶光的盯着孙悟空。孙悟空缓缓落到地上,轻呼一口气,说道:“你听话一点,又何必受这委屈,疼了吧?”
白龙的爪子在地上一抓,头往前伸,牙齿露的更多,尾巴甩在身后有力的横扫——这是他威胁的姿态,也是防御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谁?”孙悟空冷冷说道,右手一挥,几根毛发幻化成了薄薄的光束刀刃飞向白龙,擦着他的鳞甲飞过。那光束刀刃锋利无比,连那龙族的鳞甲都可轻易撕破。飞刀连带着被割下来的鳞片血rou一起插在地上,而白龙身上破了好几个窟窿,泊泊流血不止。
白龙尖啸,孙悟空每往前走一步,他手中就飞出几片刀刃割破白龙的鳞甲。其中一把较长的插在了白龙的一只爪子上,上面流动着咒文,叫白龙动弹不得。他仍旧往前走着,白龙看着他靠近,连龇牙咧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缩成一团。
“师兄……”敖烈开口,声音微弱,“你……在哪儿……”
“不就在你眼前么?”孙悟空居高临下,看他的眼神极其冷漠。敖烈的印象中,大师兄从来没有这般如此过。他知道师兄生性顽劣,喜好无拘无束,他们相处的几百年里,若非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几乎很少相见。只是他每年生日时,大师兄不远万里都会赶来。他过了几百个生日,师兄却总爱一脸笑意的摸着他的说,小龙儿千岁有余,可怎么像是长不大的样子?
他哪儿是什么长不大,只是身份高贵,平日又有几位师兄罩着,万事不由他Cao心,没经历过那么多事儿,自然就懒得长大了。敖烈与孙悟空讲过先前自己在龙宫的故事,如何的意气风发,后来又经历了如何变故。他虽是仙人之躯,可还是怕疼怕的紧,说起那段往事的时候眼里还存留着惧意。
几个师兄弟相遇,哪个不是经历了万般苦难修成正果呢?可孙悟空还是揽他入怀,安慰着他说,小龙儿莫怕,只要有师兄在,定不会叫别人伤你一根汗毛。
齐天大圣一言,重如千斤。
可现在,这张脸,这个身体,这个人——要将他碎尸万段了!
“师兄在呢。”孙悟空一字一句地说,“小龙儿,我早就叮嘱过你要谨记修行不可怠慢,可你只爱游山逛水挥霍人间。若我的话能记在心上哪怕半分,今日又何必沦落至此?我恐怕没跟你讲过,我最恨你这般纨绔子弟的作态,成天的像是给抽了筋一样就爱往人身上凑。你这心思要是叫佛祖知道了,不光自己再受惩罚,怕是还要连累于我。我碍于兄弟情分从没与你明说过,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检点么?”
白龙伏在地上,眼神哀切。
孙悟空用力一脚踏在白龙身上,优哉游哉道:“那我不妨说的明白点,我已懒得跟你装什么情深义重,你就是我的一个累赘。我救过你的命,你若心里还有些情分,不如今日就还给我吧!”
他抬起右手,掌心之中聚了一团红光,那红光把他的脸衬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他笑的肆意,按着那团红光往下便要收了敖烈性命。岂料空中一声断裂巨响,那蜂窝状的结界像是碎玻璃一样噼里啪啦的坠落下来,中间竟还夹杂着一道金色的光芒!
“呔!”那人大喝,“哪里跑!”
那身影如流星火焰,数尺长的铁棍夹风而落,将那孙悟空拍在地上。敖烈本紧闭着双眼等待死亡,但这样大的动静促使他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那人逆光,身着金属铠甲,一团黑影中镀上了一层金边,手中握着一把如意金箍棒,那气势好不威风!敖烈叫道:“大……大师兄!”
“我知道。”孙悟空摆摆手,笑道,“等我解决完这个冒牌你再说话也不迟。”
他对敖烈说话是笑的,可看到那美丽的龙鳞被翻绞的血rou模糊之时,心中腾起了滔天的怒意。他成佛数百年,从未有过如此心境,此刻只想拿起屠刀将这害了敖烈的冒牌货斩杀!
那边厢,另一个孙悟空从地上爬了起来,啐了一口,看着眼前这个与他完全镜像的人,说道:“你是谁?”
“我倒要问问你!”
“齐天大圣!”
“这世上齐天大圣只有一个。”孙悟空冷冷笑道,“可惜,你做不得!”
他一个跳跃,挥舞着金箍棒上前。站着的那个也做好了影帝之姿,两人瞬间交火,打斗在一起眼花缭乱,连敖烈都看不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真假孙悟空这事早年也有过一回,是那六耳猕猴冒充,最后大家无计可施只得请了佛祖帮忙。可现下天高皇帝远,谁又能去搬救兵呢?他忍着剧痛挣扎定睛看着,也不知道该信哪个不信哪个了。
那两位又抖了数百回合,其中一个似乎稍有不敌落入下风,被另外一个顺势打了胸口拍到了地上,不等他起来,那孙悟空就将金箍棒插入了地上那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