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种如沐初阳的错觉。
而每次和丁竞在一起,感觉就全然相反的。丁竞和连卫坐前后桌,连卫时不时回答不上来老师的问题,向后座的丁竞投去求救的目光,丁竞就跟没看到一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连卫气得脸都红了,有种想把丁竞那面瘫一样的脸给撕开的冲动。
再比如偶尔连卫起床晚了,匆匆忙忙从家里冲出来,竟然看到丁竞正好上校车,他拼命冲着那人使眼色,可是那人头也不回的往校车后面走,好像没看着他一样。连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校车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开走了,而丁竞坐在最后一排,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全无表情的。
连卫对此非常不满,他觉着丁竞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别说他们从小住对门是邻居、发小、同学,就是一般的陌生人也不该这么具有针对性吧?他开始认真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丁竞,可是想了两天也没一点头绪。
连卫本着团结友爱的Jing神,试图和丁竞将关系更和谐化,下课了就反身撑着椅背,枕着下巴和丁竞
套近乎:“放学一起打球吧?”
丁竞低着头在稿纸用铅笔涂了许多他看不懂的线条和公式,就是不说话。
连卫又再接再厉:“你回家也没事,看你这身板就是太缺乏运动了,打打篮球能帮你长得更快。”
丁竞闻言,冷冷的抬起眼,那目光意味深长上下扫了他一眼:“看你就知道,也有例外。”
连卫:“……”这人的讨厌程度应该是没救了吧?没救了吧?
可是连卫不是个善于认输的人,尤其丁竞这种明显带刺的姿态就让他忍不住想要挑战,就好像在球场上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才会刺激他不断有冲劲一样。
于是放学的时候,丁竞的书包被抢了,连卫拎着他的背包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陪我打一场,你不是怕了吧?”
丁竞乌黑的眼底依旧是冰冷毫无温度的,就那么直直看了他几秒,最后平静的说:“你输了,就给我脱了上衣绕Cao场跑一千米。”
连卫嗤笑一声,不屑道:“行,我会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他倒没那么小心眼,也没提什么丁竞输了要怎么怎么地的要求,看他多坦荡、多大度,丁竞永远就是个小肚鸡肠的Yin险货。
可是连卫没想到,那种成天窝在家里研究方程式的人,到底是开了什么金手指赢得他?连卫看着丁竞漂亮的带球上篮姿势,眼睛都直了。
丁竞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慢慢放下卷起的毛衣袖口:“跑吧。”
于是事情的结尾就是,连卫在大冷天脱了上衣,绕着球场跑一千米,对了,还被不明真相观众围观,以看神经病的目光洗礼了很多遍。
连卫更讨厌丁竞了,征服不了这Yin险货他就不姓连!
***
连卫越挫越勇,不停的找机会接近丁竞。甚至开始研究丁竞每天的生活习惯,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兴趣爱好都有哪些方面,并且踊跃的投其所好,妄图和Yin险货有点共同语言。
可是他妈的,谁来告诉他,这家伙到底要不要这么惜字如金,总不说话会得语言障碍症的啊啊。连卫挫败的看着依旧冷得跟冰块似的丁竞,一脸郁卒。
事情还真的出现了转机,在连卫热脸贴丁竞的冷那啥几个月之后,上天终于看在他可怜的份儿上,给了他一个莫大的转机。
学校组织活动的时候,丁竞发烧了。他们当时去的是临市的一个红色革-命根据-地,连卫和丁竞分在了同一个房间,大半夜的丁竞烧的跟个西红柿似的,嘴唇干裂,连卫急的趿拉上拖鞋就准备去找老师。
可是丁竞却抓着他的手不放,一个劲儿喊“妈——”
连卫一边黑线一边解释着:“我不是你妈,老子是个男的。”
可是丁竞还是拉着他不松手,平时毫无表情的脸上竟出现了类似委屈的神色,连卫叹了口气,反握住他滚烫的手背用力捏了捏:“好吧,我就暂时角色扮演,演一下丁阿姨好了。”
连卫悄悄挣脱他去弄了块毛巾,打了盆水放在一旁,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给这人换毛巾,擦手背,伺候得小心翼翼的。那时候连卫也才十三岁,不太懂照顾人,动作粗暴蛮横,折腾得丁竞不自觉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yin。
那一声低沉的、暗哑的呻-yin,让连卫擦拭的动作停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人。那声音……怎么就跟前两天看的毛-片里那女人叫的似的,sao劲十足,马上就让连卫有点全身发热。正是青春期的少年,连卫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
这是个男人,还是他最讨厌的男人。
连卫坐在床边的扶椅里,怔怔看着丁竞,丁竞开始断续的说着胡话,一会喊妈、一会喊爸,连卫看着好笑,想不到平时一脸臭屁的人,心里竟然这么依赖父母。
可是接着丁竞说出的话就让连卫笑不出来了,丁竞说的不太清楚,声音也很小,可是连卫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丁竞很缺爱,他从小有些自闭又不喜欢搭理人,穆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