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竞的头发很软,浅栗色,在灯光下泛着健康明亮的光泽,林易迟疑着轻轻拨弄他的发丝,吹风筒温热的气流减缓了不少窘迫感。
丁竞略带审视的透过镜子看着他。
靠,林易在心里骂了声,果然干坏事儿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连卫就是个笑面虎,而这丁竞,完完全全就是个Yin柔又深沉的装13货。
“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丁竞忽然似笑非笑的开口说话,眉梢一挑就斜睨过来。
林易心里咯噔一下,镇定的反问:“什么?”
丁竞饶有兴味的环起胳膊,轻佻的看着他:“在骂我,或者我的祖上十八代?”
林易:“……”
这人不止是变态,还学过心理学吧?
丁竞接过林易手里的吹风机自己弄干刘海,完全不顾林易的尴尬,接着道:“你这种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来伺候人的。”
他懒懒的瞟了林易一眼:“倒像是等着被人伺候的大少爷,没给人吹过头发吧?”
林易难堪的回答:“……没有。”
他从来就没给谁吹过头发,也从来不知道吹头发还有技巧?弄干不就行了?不过想到丁竞专门做的事,想必那些个手下的男男女女也不尽是长相上乘就可以的。
“你还会做点什么,有特长吗?”丁竞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似乎还挺满意,这才慢吞吞的往外面走。
林易跟在他后边,想了半天,说:“我会谈钢琴。”
丁竞皱着眉回过头:“钢琴?你见过酒店房间里随时给你准备钢琴让你表演吗?算了,有比没有强。”
丁竞就跟挑商品似的,那眼神真是既嫌弃又不屑,林易肚子里那小火苗也蹭蹭的往上蹿,等回头给你逮局子里了,看小爷我怎么玩儿死你!
林易忿忿的瞪着丁竞sao包的背影,心理平衡了一点,神色淡然的站在那里。
丁竞走到吧台边倒酒,又问:“别的呢,还会什么?”
林易答:“画画。”
丁竞:“……原来你走的是文艺范儿啊。”
丁竞抿了口杯子里的酒,忽然忍不住笑出声,眼神暧昧的看着林易说:“不过也不错,做完了还可以给客户画个全身照什么的,说不定有些客户还真就好这一口。
林易那小心肝随着丁竞的尾音抖了一抖,脑子里顿时呈现出一个肚大肠肥的中年男人斜榻在贵妃椅上,对着他边抛媚眼边撒娇……
实在是,太人无法直视了!
丁竞撑着酒柜,目光深沉的又打量了林易一会
:“有男朋友吗?”
林易一怔:“……没有。”
丁竞挑了挑眉,笑出声:“看不出来还是个雏啊,行,挺好,面试通过了,虽然跟个木头似的,回头教教说不定可以做头牌。”
面、试、通、过、了!
可、以、做、头、牌!
谁来告诉他这种被雷劈中天灵盖的赶脚是怎么回事啊?!林易嘴角直抽,挤出一个实在不太好看的笑容:“谢谢竞哥。”
过了会有人刷门卡进来,林易看到连卫拿着一个餐盒往里走。他看了林易一眼,微微笑了下,径直走向丁竞:“鲜鑫楼的虾饺,吃吧,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连卫嘴里责备着,脸上却丝毫也没有埋怨的样子,认真的把餐盒打开,蒸腾的热气带着浓郁的香味迷糊了他Jing致的五官。
连卫把筷子递到丁竞手里,耐心的看着他。
丁竞没说话,接过去自然的吃起来,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眼角都没瞄连卫一下。
连卫却跟没感觉到他的冷漠似的,看了他一会才抬头看林易,话却是对着丁竞说的:“怎么样这小子,还可以吧?”
丁竞低头吃东西,含糊的“嗯”了一声:“绣花枕头一个,你说可以不可以?”
连卫:“……”
林易:“……”
“不过没关系,可以教教他,你不是很在行吗?”丁竞说着,抬起头讥诮的看着连卫,那眼神着实很刺眼。
连卫面露愧色,喉结动了动,只是沉声回答:“我知道了。”
丁竞又笑道:“可别带着带着又弄到你床上去了。”
“我不会——”连卫着急的想解释,却被丁竞抬手拦住:“我只是告诫你而已,不用对我保证。”
林易觉得这两人间的气场也不太对,可是想到之前付阳发来的消息,于是自行脑补了一通狗血的,关于沈裘、丁竞、连卫三人间相爱相杀的三角恋戏码。
丁竞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拿起一旁的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好了,人交给你了。”
丁竞伸了个懒腰,冷冷的瞥林易:“跟个木头似的,在床上也这样?连卫啊,有你受的了,慢慢带他玩吧。”
“我知道了。”连卫看着被丁竞扔到一旁只吃了两口的虾饺,眼神一黯。
林易心事重重的和连卫走出去,连卫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