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孔夫子坐在一起了?别告诉我,你说这话是为了杨果?”
“为他改变有什么不好吗?”张之义的声音没带什么感情色彩,可话的内容有点渗人。
齐蔚都有点不敢相信,眼睛瞪成玻璃球,“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张之义往上迈台阶,“就刚才。”
“靠,刚才发生什么了?”齐蔚追上来,“喂,那些话我以前也说过,怎么不见你改?不是加了杨果,就起催化反应了吧,你整的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咱们这就成情敌了?”
张之义亲切地拍拍齐蔚的肩,“兄弟,迎接挑战吧!”
齐蔚一抬脚,差点绊倒在台阶上,“你开玩笑呢,张议,是不是开玩笑?”
张之义转过身,扶了他一把,“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把自己从心理上掰弯,从思想上掰直!”
齐蔚听得一哆嗦,“靠,你本来就是直的,掰不弯!”
张之义毅然决然一呲牙,“我硬撅!”
齐蔚看着张之义大步往走廊里越走越远,喊了声,“靠,别一不小心撅折了!”
张之义回了寝室,一声不响开始删除电脑里、手机里的游戏。都删完关了电脑,把身上的衬衫、裤子、袜子扒下来,扔进盆里,进了洗手间。周道和乔新宇面面相觑惊讶地看他,彼此的眼神互相询问,“这是肿么了?”
吃过晚饭,没多耽搁,张之义拿了本专业书去自习。乔新宇和周道跟在后面极其不适应,问一起走的齐蔚,“他怎么啦?”
齐蔚耸耸肩,没说话,因为不确定张之义能抽几天疯,还是看看再说吧。
下午那一幕,乔新宇全程目睹,早八卦给了周道,此时看张之义举止反常,很肯定地总结,“他被小公鸡给咬了,中了‘僵尸病毒’,现在是无意识状态。”
中了‘僵尸病毒’的张之义开始脱胎换骨。以前一看书就困,一打游戏就Jing神。现在游戏不打了,抱起书本头悬梁、锥刺股起来。倒不是张之义非得想苦读,实在是不锥不行。书本和张之义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东西,这么说对他好像有点不公平,但也没什么不对。总之,书看张之义难受,张之义看书更难受,可比这还要难受的是,你满心渴望的人却一点都看不起你,讨厌你。
张之义觉得自己看起书来象个小学生一样,得一句话一句话的啃,因为常常走神,刚看过一段都不知道看的是啥?还得回过头再来一遍。看来收拢心神并不容易,但没办法,决心也下了,大话也说出去了,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就又成了纸上谈兵 ,只会更加令人瞧不起,无奈,只好根据研究游戏攻略的经验去研究书本了。
至于齐蔚说的行为举止、穿衣打扮,这些都很容易。要想身姿挺拔,就站直点,当初军训时张之义还扛过旗,这有什么啊,平时多注意注意,挺胸抬头收腹就行了。要说穿衣,张之义还真没觉得有啥好注意的,男孩子又不像姑娘,需要Jing美包装,衣能蔽体就行,实在不会搭配,就买成套的衣服穿,很好解决。
要说气质这种抽象的东西,张之义认为自己的气质绝对不差,不凹造型都酷,干嘛多此一举培养?而且养成啥样还不确定,顺其自然这样挺好,张之义没那么苛求。
人一旦设立了目标,方向就明确多了,至少现在张之义知道每天该做些什么。虽然控制自己很困难,但在前进的道路上,只能是不断地脱离轨道,然后再不断地矫正。他矫正的方式很简单粗暴,困的时候多掐几下,走神的时候多掐几下。矫正的结果就是,两条大腿各青一块。因为张之义舍不得自己遍体鳞伤,所以只在一个地方使劲。
其实这对自控能力差的张之义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他老娘看到会欣喜万分的,这败家儿子终于不用她老人家督促了。但格式化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一个星期后,张之义看着依然清晰的牙印,自虐地想,“都一个星期了,除了血痂没了,牙印一点没变浅,不能下不去了吧?整这一圈牙印,都不敢撸袖子了。话说,我是不是应该请杨果吃顿饭呢?也好表达一下愧疚之情?嗯,看来有必要,也确实应该,我把人气成那样,不能不好好道个歉,去找齐蔚要个手机号吧。”
对张之义的请求,齐蔚不置可否,但还是痛快地把杨果的手机号给了他,然后免不了自嘲一番,“多大方的情敌啊!我简直太伟大了!”
张之义也算见识过了杨果的脾气,那个手机号翻过来调过去的,比划了两三天没敢打出去。可背得烂熟的号码时不时地跳出来,勾得他心里直痒痒,手就会条件反射摁出来。几个数字搅得张之义有点心神不宁,不宁的后果就是,第三天一不留神打了出去。
一阵歌声传出来,居然接通了,透亮细甜的嗓音象人工智能,机械生硬地问,“你好,哪位?”
“你好,”张之义心跳的有点快,砰砰的,说话都不太利索,“我,我是T大的张之义。”
“嘟——”的一声,电话忙音传过来。
张之义火热的心还没等燃烧就被浇了盆冷水,气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