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雪缎衬得他容颜俊美无双。光是站在远处,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赵云昕都觉得心头荡漾。
许是多年来的平静生活给了他极大地错觉,他居然敢邀请自己的九弟,夜里来东宫饮酒了。
赵弦思极为难得的,竟然对他勾唇笑了起来,清冷好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极轻极淡的说了句好。
只是那残忍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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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冲天的火光,震天的喊声,兵刃相接的厮杀声不绝于耳。
赵弦思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反了个彻彻底底。
他提着剑,将皇后和太子母子俩捅了一身的血窟窿,又趁着他们尚未断气的时候将人大卸八块。
赵弦思提着两个人头甩在老皇帝书案上的时候,老东西几乎被他吓破了胆子,所谓的帝王风范在一瞬间就崩了个干干净净。
赵弦思只是冷冷的让人将老皇帝一身碍眼的明黄色龙袍剥了,随意绑在一棵树下,赐了个凌迟三千。
做完这一切,他痴迷的望着手中染血的长剑,还有这被离火烧的通透的血色宫殿。
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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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身上有种为所欲为的傲慢与癫狂。
他不喜欢明黄色的龙袍,便要人改成了玄色。
他不想要纳妃,便拒绝了所有人给他进献的美人。又拿银子将老皇帝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打发了。让后宫成了一座空城。
他重用平相,倒也没太亏待纪景。
他初登皇位,必须要将一切潜藏的危险都除去了才好。
他不想要孩子,也不要孩子来继承大统,他甚至不在乎他死后皇帝由谁来当。
只是他要将哥哥的一生,都妥帖的安排到最安全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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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说他他弑父杀兄是真的,不过所谓的圈禁兄弟却是以讹传讹罢了。
赵弦思不过是将赵霁暄从封地接回上京罢了。
又赐了一处安安静静适合疗养的行宫给他。
只是赵霁暄很忧愁,见着弟弟日渐消瘦的模样很是难受。
明明一切都该好起来的。
可是他的弟弟,二十四岁便是大限将至。
阿思那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怕是二十四都等不到了吧。
赵霁暄想,原来自己也会自私。
他成了阉人,没办法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他也会自私的想着,要阿思留一个孩子。他一定会尽自己全力对那个孩子好的。无论男孩女孩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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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霁暄捏着弟弟的手喃喃道:“阿思,哥哥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若不愿,哥哥也不会逼你。”
赵弦思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没有不愿,阿思不在乎。”
赵霁暄翻开他的衣袖,眼看着那条红痕已经渐渐蔓延。
他也知道了赵弦思血契发作时的极端痛苦,必须要用文墨若的药才能压抑。而弟弟身上似有若无的nai糖香味,听说也是纪清玦独有的一种糖。那位会制糖的管家,也被阿思困在了宫里。
“你还是忘不了他对不对?”赵霁暄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是纪清玦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啊,阿思。”
赵弦思只是微垂着眼眸:“清玦的命数和那盏灯在一起,只要阿思寻到了那盏灯。必然也能救清玦。”
可是他寻了那么那么久,也没能再找到那盏灯。
赵霁暄无法再开口,他知道无论说什么也不会改变弟弟的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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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迎了两位妃子入宫。
一个是平相的女儿,平音的庶出妹妹平心儿。
一个是纪景的妹妹纪柔。
自那以后,别人送来的美人他会选着留。
至少要有一处与纪清玦相像,无论是眉毛,眼睛,还是鼻子,嘴巴。他像个收集癖一样挑选着后宫的美人,大多时候却又懒得享用。
他用了药,不久后,纪柔也有了孩子。
他写了诏书,无论纪柔肚子里孩子是男是女,都立为大禹的继承人。
只是要去母留子,孩子由贤王抚养,纪景也不能留。他已经做了最完善的安排,包括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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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选了那么多的替身,居然还是纪景找来的一个小倌,能有三分像纪清玦。
只是他不喜欢,那谄媚讨好的模样,就连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他都不喜欢。
他冷落了柳儿片刻,平心儿便迫不及待的将人弄死了。
赵弦思不仅警告了平心儿,也去问了平相的意思。
可是平相为平音复仇后,整个人恬淡的像个出家人。
他只是淡淡道,希望赵弦思能看在自己的份上,无论如何都留平心儿一条命。疯了也好傻了也罢。
赵弦思答应了。他后来确实也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