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颜暮雪无法挣开,偏又将他的话悉数听了进去,最后也只能拿一双根本凶不起来的圆眼睛“狠狠”的瞪着杜西楼。
“我不想知道,也、也不必知道。你快点放手啊……”
杜西楼却轻巧的松了手,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又立马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莫不是早知道有这么个人了吧?没想到你竟这般喜欢皇帝啊,倒还真是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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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揉着自己的手腕,低垂着眉眼,他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必然认识纪清玦。
说不定还关系匪浅,只是这人偏要在自己面前提,也不知意欲何为。
“皇帝可真有意思,还替一个小替身挡箭,啧啧。”
颜暮雪闻言一愣,微微掩饰着声音里的颤抖:“你、你怎么知道陛下是替我、替我挡箭的……明明没人、没人提过的。”
那人的眼神似霜似雪,不过片刻又换上一贯的玩世不恭。
也不正面回答,只听他甚是遗憾的说了句:“没想到你也能有如今这种模样。可真是……”
天命如此,天意难违。
“你莫名其妙……”颜暮雪故作镇定的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子便想去把油纸包捡起来。
可没想到一双锦靴比他的速度更快,正正踩在那油纸包上,还狠狠的碾了两脚。
“你有病啊!”颜暮雪生气的抬头骂道。
杜西楼原本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后来竟也笑着蹲在了颜暮雪面前,“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么,去问问你家祠堂里的那盏灯啊。”
他说完便施施然的走了。
只剩下颜暮雪独自留在原地,他紧紧咬着下唇,没由来的心慌起来。
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琉璃雪灯在颜家祖祠的事,明明这件事爹爹做的很是隐蔽……
他到底是谁?
百思不得其解。
颜暮雪只得委委屈屈的捡起那包被踩烂的糖冬瓜,正想回客房,便遇见煎好药出来的萧骐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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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摔在地上了,被、被人踩了一脚,都吃不了了……”颜暮雪吸了吸鼻子,似是觉得很抱歉,毕竟这是别人送他的一点心意。
他的眼神又落在那个冒着热气儿的药碗上。
萧骐只是笑着说:“颜公子若是还想吃,尽管吩咐小人再买就好。只是这药还得尽快端去给陛下服用。”
颜暮雪懂事的点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去了赵弦思所在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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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端着那碗药轻轻吹气,待那药碗不再那般滚烫了才用汤匙喂给赵弦思喝。
只是赵弦思如今正睡着,薄唇紧闭,颜暮雪想拿汤匙喂药,可是他都不吃进去。
颜暮雪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般的看向淮公公。
淮公公看着昏迷中的陛下,只得小声提议说,不如他来将陛下的嘴捏开,再让颜暮雪喂。只是此等大不敬的事,万万不可让陛下知晓。
颜暮雪思索片刻还是拒绝了。
最后他先将那汤药含入口中,又小心翼翼的捏起赵弦思的鼻子和下巴,一口一口的将整碗药喂给了赵弦思。
那药味苦涩极了。明明颜暮雪是这么怕苦的一个人,偏偏竭力忍住,只是眼角微微带了些泪痕。如果那包糖冬瓜没被踩烂的话他倒还能吃一根解解苦,可是那个混蛋杜西楼都给踩坏了……
颜暮雪觉得嘴巴里苦苦麻麻的难受的紧,淮公公给他沏了茶喝也只缓解了一点点。
后来淮公公说下楼去吩咐厨房给颜暮雪做些小点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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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颜暮雪拿帕子擦了擦赵弦思嘴角的药渍。不曾想,赵弦思忽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只是那力道很轻很轻。
颜暮雪吃惊的圆睁双眼,略略勾起唇带着清甜的笑意,欣喜的喊道:“赵弦思……你、你醒了吗?”
只是皇帝依然闭紧双眸,似是在做噩梦一般梦呓着什么。
颜暮雪蹙着眉,俯身伏在赵弦思身上,侧耳去听他呢喃。
“清玦……别离开我……清玦……”
那个在脑海中念念不忘的名字又出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口里。
颜暮雪也无法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仿佛一颗心被人随意揉/捏了一番那般痛楚不堪。
他脸上原本的笑逐渐变得比哭还难看,偏偏只敢小心翼翼的伏在赵弦思身上轻轻啜泣着。
软糯的哭腔里带着满满的委屈和心酸,“你到底、到底记不记得我的名字啊……我叫暮雪啊……”
第30章
淮公公端着一口酥推门而入的时候,便看见颜暮雪捂着心口抽抽噎噎的可怜模样。
“颜公子,怎么了,莫不是心口难受?要不要奴才喊随行太医过来给您瞧瞧?”
颜暮雪确实是觉得心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