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医术一道却是极其郑重的。”
苏兰陵赞同:“是啊, 所以我才疑惑, 他和施先生到底谁的医术比较高。”
“若是这种情况的话, 还是要看病人吧。”胡伯别有所指道,“依令狐大侠那种性子若要他不喝酒不打架的活十年,恐怕还不如叫他痛痛快快的活三年。”
苏兰陵抿了抿唇, 他在胡伯的回答中发现一个漏洞——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活不长是吗?
“哦,对了。”胡伯的声音打断了苏兰陵的思考,“杨总管叫你回来了之后去找他一趟。”
杨莲亭?他又有啥事?
苏兰陵猜不出,无奈,他只得又起身朝客房走去。
夏天天日,屋里待不住人,杨莲亭正在院中休憩,旁边放这一个小方桌,有酒有菜好不快活。
月光下,苏兰陵隐约可以看到杨莲亭光着膀子坐在凉席上,左手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仔细聆听,竟也能成曲调。
杨莲亭虽然只会些粗浅功夫,但在苏兰陵踏进院门的那一刻便发现了他,这是多年养成的警惕性,哪怕实在最安逸的环境中都不会有丝毫放松。
“过来喝点。”杨莲亭钳了一沓藕片扔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吃了。
苏兰陵低声答应。其实他不太喜欢和杨莲亭一起吃东西,因为杨莲亭的餐桌礼仪确实不咋地,吧唧嘴巴拉菜啥的都不说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兴致上来的时候,喜欢边吃边说,残渣乱飞。不过好在以前逢年过节他都在黑木崖上,苏兰陵只需要跟东方不败一起吃饭即可,否则就杨莲亭这个吃相,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影响食欲。
“怎么不点灯。”说着,苏兰陵就招呼下人拿了个灯笼过来。
杨莲亭急忙阻止:“别点!大热天的,点个蜡能热的人一身汗。”
苏兰陵闻言,只好作罢,两个人摸黑坐在小桌两旁,喝酒聊天。
闲聊了一会儿,杨莲亭便问苏兰陵道:“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方证那秃驴来京城干啥?”
苏兰陵如实道:“带易筋经来给令狐冲治病,如今令狐冲的病症已经痊愈了,并且内力更上一层楼。”
杨莲亭嗤笑一声,不置可否。令狐冲这种小人物他根本看不上眼。
苏兰陵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拿起酒杯和杨莲亭碰了一下,算是揭过话题。
杨莲亭饮尽杯中酒,沉默片刻,开口道:“你……和西门吹雪,就这样了?”
苏兰陵一开始还没听懂杨莲亭的意思,下意识的反问道:“哪样?”
“你明白我的意思。”杨莲亭以为苏兰陵故意跟他装糊涂,脸色一黑道:“咱们的情况不同,我若是想要在黑木崖上立足,必须要借你舅母的声势。可你不一样,你有能力有本事,以前跟了西门吹雪是无依无靠迫不得已,但现在……”
“我们的情况确实不一样!”杨莲亭话还没说完,苏兰陵便出言打断,他不想杨莲亭侮辱他和西门吹雪的感情。“您或许是因为各种原因才选择跟东方教主在一起的,但我和小吹在一起,是因为爱情。”
“狗屁爱情!”杨莲亭一点也不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他觉得找个顺眼的婆娘,生几个孩子,两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比啥都强,这个情啊爱啊的,根本靠不住!
“你们啊,也就是年轻。”杨莲亭叹息一声,“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后悔了!靠着别人活,啧,说变就变啊……”杨莲亭这个过来人对此可是深有感触啊。
苏兰陵挑眉反驳:“那您和东方教主不也过了十多年还相安无事?”
“我们俩怎么一样!”杨莲亭皱眉道。东方不败虽说是个男子,但性格其实和女人没啥两样。可西门吹雪呢?剑神,纯爷们!不是杨莲亭看不起自己这个外甥,就他外甥说话这个欠揍样就是被人压的命。
苏兰陵也懒得跟他犟,摆摆手道:“得了,您也别Cao心我了。我们孩子都有了,比您可稳定的多。”
“又不是亲生的!而且一个丫头片子能顶什么!”杨莲亭实在不明白苏兰陵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的一言一行非要和别人闹个不一样呢?!
苏兰陵翻了个白眼,“您喜欢儿子您就养呗,谁还拦着您了。我们就喜欢闺女,您也别来说我们,我们初一好着呢~”
“你看你那个死样!”杨莲亭被苏兰陵气的不行,苦口婆心的教育他道:“你这么想不代表西门吹雪也这么想啊。”
苏兰陵闻言,露出不屑的神情:“我怎么想他就必须要怎么想!您以为都跟您似的在家里说了不算啊。”
杨莲亭:“……”卧槽这个小崽子……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杨莲亭铁青着脸道,“你要是想要神教,也成!不过必须得找个女人生孩子,否则我这忙忙碌碌一辈子还不知道便宜谁。”
苏兰陵也呆不下了,两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他直接起身对杨莲亭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厚道,从不占亲戚便宜。您呐,爱便宜谁就便宜谁吧。”语罢,苏兰陵径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