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杨莲亭,按理说也不该救令狐冲啊……
岳不群在Yin谋论中弥足深陷之时,长街尽头却忽然出现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蒙面女子身边的一个女子见令狐冲躺在地下,不由喊了一声:“大哥!”然后飞速从马上掠了过来,把令狐冲从地上扶起,把脉治伤。
其他几人也陆续下马,围在了令狐冲身边,递药的递药,抹血的抹血,包扎的包扎,便在这长街之上救治起来。
苏兰陵自然认得她们是谁,且不说最先下来那人没有蒙面,就是那个蒙面的女子,苏兰陵一看身形便也就认出了。
所以他看了一眼垫在令狐冲身后给他做靠背的女子,不由清咳一声,做以提醒。
那女子本来还没发现苏兰陵,听见他的清咳声音,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苏兰陵冲她挑了挑下巴,便不由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令狐冲后脑此刻正靠在自己的胸口……
那女子脸色一红,猛然起身,向后退去。正后靠的令狐冲忽然没了支撑,整个人顿时后仰,脑瓜子‘咚’的一声嗑在地上。
令狐冲:“……”
蒙面女子本来在马上端坐,但见令狐冲一头嗑在地上顿时坐不住了,急忙凑上去扶住了他,顺便埋怨的看了一眼那么女子。
令狐冲本来就受伤颇重,刚刚那么一摔,更是摔的头昏脑涨,及欲晕厥,但是感觉到熟悉的气味靠近自己,还是不由喃喃的叫了声:“盈盈……”
任盈盈在令狐冲身后抱着他,本来还不想现身,但此刻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张嘴叫了声:“冲哥。”
令狐冲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被任盈盈这么一喊,稍微恢复了点神志,一边吐血一边对她低声道:“你,你快走,我师父会杀了你的。”
任盈盈把脸埋在令狐冲的脖颈之间,哭道:“冲哥,你跟我走吧,咱们一起走吧。”
令狐冲闻言却摇摇头,拒绝道:“盈盈,我不走。我已经受了重伤,没有多少日子了,还不如叫他们杀了我,起码给华山派留点脸面。”
“我能治好你的冲哥,我有办法!”任盈盈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摸了一把眼泪,硬声道:“冲哥,你信我。”
令狐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任旁边的人给他医治。
天下女子遇到这等紧急事态,自不免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围住了就议论不休。日月神教的众女子虽是武学之士,却也难免这女子心态,或发叹息,或示关心,或曰凶手狠毒无情,言语纷纭。
华山派三人见到这等情景,眼中尽是鄙夷。
岳不群心想:果真是魔教做派,一行女子竟给令狐冲这无状浪子迷得七颠八倒,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避男女之嫌,叫大哥的叫大哥,呼爱称的呼爱称。当真昏天黑地,一塌胡涂!
有五毒教的人在,令狐冲自然死不了,叫她们加过血后,令狐冲分分钟又站了起来。
钟镇和费彬早就趁混乱之际逃走,此刻场上只剩下苏兰陵和岳不群等人。
望着面前的一众魔教男女,岳不群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手握长剑,随时防备着对方动手。
岳灵珊望着站在女人堆里的令狐冲只觉的自己刚刚的担心完全白费了,她之前还觉得是父亲冤枉了大师兄,此刻看来……
令狐冲没有发现岳灵珊的不愉,只是仔仔细细的把他们从头看到脚,像是要把他们三人的模样刻在脑海中一般。
令狐冲跪下冲岳不群和宁中则所在的放下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道:“师父师娘……”
“谁是你的师父、师母?我爹爹妈妈,跟你又有甚么相干?”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岳灵珊铁青着脸打断。
别人怎么说令狐冲无所谓,但岳灵珊的这番话却说的令狐冲胸口一痛,犹如给人重重打了一拳。本来岳不群对他十分严厉,但岳夫人和岳灵珊始终顾念旧情,没令他难堪,此刻听她如此说,令狐冲也不禁凄然道:“是,我已给逐出华山派门墙,无福再叫师父、师娘了。”
岳灵珊生气道:“你既知不能叫,又挂在嘴上干什么?”
令狐冲垂头不语,心如刀割。
任盈盈在旁听着二人对答之言,这时再也忍不住,说道:“岳姑娘,冲哥对你好得很。他心中对你实在是真心诚意,你能不能别这样凶的骂他?”
岳灵珊闻言冷笑道,“他对我好不好,你是又怎么知道了?何况你们魔教中人勾勾搭搭,那便是同流合污了,说的话能信几分?”
“什么勾勾搭搭,什么同流合污!你嘴巴放干净点!”任盈盈本来就压抑着满腔怒火,见岳灵珊二话不说就开撕,自然也忍不了,当即就反驳起来。
岳灵珊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也配讲‘干净’二字?”
“胡说八道!”
“甚么叫做不三不四的女人!”
“你自己才不三不四!”
任盈盈是魔教的圣姑,她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