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眼神对上。
立刻,做贼心虚般移开了眼睛。
阮家虽然背地里做着不光彩的生意,表面上还是省内数一数二的新锐豪门。
因此,来宴席的人不少,不光有往年的旧面孔,今年的新面孔尤其多。
她这个大小姐常年不露面,阮国盛出外应酬也总是提他其他两个小女儿,外界看来,她甚至连褚云舒一个养子都不如。
那些新面孔并不认得她。
当风清月霁的黑衣少年牵着她的手往正堂走去的时候,许多人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他们想知道这位让褚少爷愿意作陪,小心伺候的少女是哪方人物,或许是阮家掌权人属意的儿媳对象。
但未免,言之过早了。
阮软当然知道有不少人在朝她看,她半点情绪不露,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这位小姐……以前好像从未见过……”
有好打听着窃窃道:“莫非是褚少爷的未婚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阮软和褚云舒听见。
褚云舒忍俊不禁,阮软心头恼怒,却不得发作,端着架子往前走。
哪知,横生枝节。
这时候偏插进来一道清亮的女音,“她?”
女音不屑地嗤了一句:“是阮家狗都不如的大小姐!”
众人哗然。
比起被骂的人,显然她身边的少年反应更加激烈。
阮软站在原地,褚云舒放开她的手,直接走到大放厥词的女孩面前,“道歉。”
少年身上历练出来的肃杀气质吓到她了,若是私底下她恐怕会服软道歉,然而这是什么场合。
大庭广众,她不信他还敢按着她的头给阮软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这原本就是事实。”阮姝一张嘴上下开合,抖出一全套污言秽语:“哦,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在骂你。”
“二姐果然说得没错,阮软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你跟在她身边忠心耿耿地做什么。”
“我看你们俩肯定早有勾结,暗通曲款,什么不该做的全做了。”
哄堂唏嘘。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里。
褚云舒一口郁气闷在心里,他扬起手正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一巴掌时,被阮软拦住了。
她半张脸埋在貂毛大衣里,一双美眸大大的,“阮姝,向我道歉。”
“做梦。”刚才褚云舒那一掌下去,肯定会把她嘴都给打歪。阮软顾及阮国盛的面子,及时止损。
而这恰恰让阮姝觉得,她没用的长姐好欺负。
得寸进尺,口出狂言道:“又当又立,怪不得父亲讨厌你!”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这记耳光不是褚云舒给的,阮软扇得手都震麻了。
可想而知,她有多愤怒。
阮姝被打的一踉跄,泪水一串涌了出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阮软。
“这一巴掌是我代父亲打的,你身为阮家的女儿,不仅目无长序,连基本的礼仪教养也抛之脑后了。”
阮软始终没红过一次脸,她居高临下,看阮姝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蛀虫,一袋垃圾。
阮姝感觉好不甘心,她冲上前,张开鲜红的指甲,嘴里喊着要教训阮软。
围观的宾客见状,纷纷皱眉哗谈。
居然没一个上来拉架的。
褚云舒挡在阮软前面,不小心被阮姝在脸上抓了好几道红痕。
这场闹剧终止于阮国盛的震怒之下。
宴席一切照常举行,只是第二天整个豪门圈里怕就会流传出今日这一场Jing彩的龌龊大戏。
阮家一门聚在一桌,除去出国留学的二小姐和那个称病不来的新任阮夫人缺席之外,各个面色如凝,抱态自守。
一顿饭吃得寡然无味。
宾客尽散,阮国盛安抚好半张脸肿得像个馒头的阮姝后,将阮软叫到了书房。
“父亲。”
“嗯。”
“我是不会认错的。我并没有觉得我今天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你还没有错?是不是非要别人指着我的鼻子笑话我,你才开心。”
“是阮姝先中伤我,然后我才……”阮软见阮国盛一脸不耐烦,一肚子的委屈全咽回去了,“我给过她机会。”
“她是你妹妹,你要让着她。”
“如果以年龄为借口,可以让阮姝更无辜一点。那么……”她盯着阮国盛,“父亲,请您告诉我,您对我的所作所为又是将我放在哪个位置?”
泪水迅速在眼眶集聚,她害怕它们落下来:“我难道不是您的女儿吗?”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是又如何?!”
阮国盛脾气爆,眼看一巴掌就要下来,阮软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是褚云舒替她挨了。
他直接被打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