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吹你全家!”霍杨愤怒地冲过去,抓着衣领子把他硬生生拽起来,继续咆哮,“你这是跟谁学的,啊?!你学不学好!”
“吵死了。”叶朗掏掏耳朵,“我不就调戏你一下,又不上你。”
霍杨七窍生烟,尾音拔高得破了音,“还想上我?!”
叶朗看着他,半晌,还是很诚实地回答:“想上。”
“……”霍杨对于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小崽子说想上他,心里没有任何悸动,抓着他衣领的手又向上提了提,“我姑且认为你是在肯定我的魅力。但是现在我就问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叶朗啧了一声,“你再吵我要亲你了。”
“厉害死你!”霍杨这次反应很快,在他起身的瞬间狠狠挠了一把他的腋窝。叶朗被挠得原地弹起,这小子每次被碰到痒处都像孙猴子挣脱五指山一样,身手灵活得让人眼花缭乱。霍杨被他扣住麻筋,一胳膊肘顶过颈侧,直接掀翻在床。
他想爬起来,叶朗一摁他肩膀,不知道是姿势寸还是他力气大,他居然挣不开。
“靠。”霍杨目瞪口呆地又挣了几下,发现真的起不来,只能不甘心地放弃挣扎,“你练了什么神功?”
“你老了。”叶朗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那你别嫩草吃老牛行不行……哎!”霍杨躲闪他的压下来的亲吻,还是没躲开。混乱间,他腿根被叶朗一膝盖分开,略顶起了他的后腰,这个姿势让他彻底挣扎不动了。
叶朗压着他闹了半天。霍杨第二天早上起来,捶着老腰把车钥匙从衣橱里拿出来时,又看到了那俩让他发了脾气的倒霉玩意。
霍杨拿出来一看,看得他惊疑不定。润滑剂是杰士邦,套是冈本超薄001,都是名牌,颇受同志圈欢迎的款。他以一个有实战经验的成年人的眼光来看,发现小子有点……懂行。
这回,他的第二个心结也浮出了水面。
叶朗生日那晚,他喝得烂醉,但还不至于断片。他回忆了一下那些片段,越是细想,越是恐极。
亲亲抱抱不算,刺激他敏感点,在他身上种草莓……那都是从哪学的?
他记得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别说耍这等流氓,课桌底下拉拉小手,还害羞得一节课不敢说话。而以叶朗喜欢的是飙车打架摔断腿,十二岁就敢狗胆包天地玩命,看片儿这种等级的刺激,他应该都不屑一顾。
霍大爷疑神疑鬼,决定亲身上阵试探。
某天早上,两人吃了早饭,都在玄关换鞋,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叶朗系完鞋带,站起身来,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他这一低头,还没抬起来,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喷在后颈上,舌尖shi热的触感一碰即走,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炸开,麻了他半边身子。
霍杨见他往旁边猛撤了一大步,眼神万分震惊,从耳根到两颊再到脖子,全都红透了,说话都磕绊起来,“你……你……你干嘛?”
这纯情的反应让霍大爷在心底打了个勾,评价道:嗯,可以。
当然他嘴上说的是:“没干嘛。我上班去,走了。”
他并不知道叶朗一个正经八百的学霸,今天因为上课走神被点起来四五次,丢尽了脸,心里窝火得要命。他就像当初没猜对叶朗青春期一样,继续着愚蠢的测试。
叶朗自从那天一展身手之后,就被委以做饭的重用。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哥的水平就那样,还不如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他调完了酱料,正在那里拌着一盆清爽的草莓芦笋沙拉,霍杨凑过来看了一眼,“我能吃一口吗?”
“你吃。”叶朗头也不回地说。
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两条手臂穿过身侧,霍杨一只手撑在他旁边的桌面上,另一手拿了只沾满开心果碎的草莓;但是这个姿势,倒像是把站在流理台前的叶朗圈进了怀里。
拿完了草莓,他收回手臂的时候,温热的掌心还蹭过了叶朗的腰侧。叶朗的确怕痒,但是若有若无的碰触只会让人敏感,他回头时,还看到霍杨舔了舔指尖上的香醋,“嗯……好吃。”
霍杨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以为他对自己的sao扰心怀不满,又悄悄打了个勾,心想就这性冷淡脾气,别人近得了他的身才怪。
他自以为已经解决了问题,心满意足地一转身,“去考个厨师证吧宝贝儿,造福一下你哥。”
当晚,霍杨正聚Jing会神地看电影,突然间,放在膝头的笔记本被重重一扣,毫不留情地扔到了一边。他诧异地抬头,对上叶朗咬牙切齿的脸。
“你摸够了没?”
“啥?”霍大爷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了,“我摸你了?”
叶朗面色不善,“你再装蒜!”
霍杨看了看他,这才醒悟过来:本来叶朗靠在他身上看书,他在看电影,顺手就逮着他柔软的头发开始蹂,躏,之后好像是……摸到了别的地方。
那轮廓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