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酒和小菜,就和魏玄风两人一道出去了。
许笑飞没有去,他身上还有伤。
“不知不觉就喝到现在。”荣瀚道,“若不是魏兄倒了,还能再喝下去。”
说话间,他扶着魏玄风,轻轻把人放平在床上,除去外衣和鞋袜。
许笑飞看着这一幕,有些无言。
魏大哥的酒量在他们三个里的确是最差的,眼下也醉得不轻。
不过,昨晚他跟荣兄出去喝酒,正是个劝解宽慰心中抑郁的友人的好时机,怎么他还是第一个喝倒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荣瀚安顿好魏玄风,自己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了下来,又像是记起什么似地说:“我回来时,大娘正在烙饼,许兄你下楼去刚好赶得上吃早饭。”
许笑飞走下楼梯,果真闻见一股香味儿。
他顿时发觉自己饿了。
主人家的少年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大娘则赶忙给他倒了碗热茶,夹了三块烙饼给他。
许笑飞失过忆,童年往事都已忘却,对自家父母也没有了印象。
在这儿他却觉得像在家里一般。他和两人边吃边聊,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哐——”
一阵隐隐约约的锣声,忽然从外面飘来。
“哐,哐,哐。”
锣声转急。
少年打断话头,道:“是族长召集大伙儿,有大事要说!”
白虎的事刚刚了结,又有什么大事要说?
许笑飞心中好奇,也去凑热闹,跟少年一道来到了村头旷地。
旷地上,有人正执着一面铜锣敲个不停。寨民们三三两两地聚作一堆。
不一会儿,锣声止息。
两鬓斑斑的老族长,目光先是在人堆里扫了一圈,然后高声道:“今天有两件事要和乡亲们说。第一件事,千叶草田已经连续好几日遭了窃贼,昨夜又被偷了不少。大家多留意些,一旦抓住窃贼,重重有赏!”
下面一片哗然。白虎寨有结界防护,守卫严密,又处于深山,极少有小偷光顾。莫非是内鬼么?
“第二件事,”老族长等寨民的议论声停下,才继续说道,“大伙儿都看到雾气了吧?不错,是迷踪雾。按照旧例,从今天起直到雾散,寨门关闭,任何人不得离开山寨。”
迷踪雾,那是什么?
许笑飞连忙问身旁的少年。原来这也是个传统了,祭祀之后,时而会有的一种天象。
据说到了这雾最为浓重之时,非但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身处其中,还会心神恍惚,最终魂魄像蜡烛一样消融。
还好,这迷踪雾往常三五天便会散去。白虎寨又有守护结界,无需忧虑。
看来要在这白虎寨里困上几天了,许笑飞心想。他原本打算等魏荣两人酒醒之后,就一道离去。
到了傍晚,两个酒鬼才懒洋洋地起身。听了许笑飞的话,都有些吃惊。
他们出了竹楼,极目望去。早上还是淡淡一层雾气,才过半日,就已变得浓郁Yin沉。
商量之后,三人一致决定在寨子里多宿几天,等雾散了再走。
既然三五天就会散去,又何必要冒险?
当晚,夜色深沉。
睡在床榻上的许笑飞,忽的睁开了眼睛。
一声苍凉的虎啸,不知来处地在他心底响起。
他的神色变得茫然。双眸中的灵动,也渐渐化作呆滞。
随后,漆黑的瞳仁里,绽射出碧绿的毫光。
他陡然坐起身来。下一瞬间,从窗口飞掠而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仿若一个幽灵。
好静的夜,好黑的天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去,快去……”
有个声音在心底诱导着他。
他循着那声音的指示,一路疾飞,来到寨子深处,一间房门紧闭的木屋前。
而后一脚踹开了屋门。
他先是看到两个人:族长,还有另一个似乎在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都背对着他,跪在香案前,虔诚祈祷着什么。
闻见声响,两个人都吃惊地转过头来。
烟气袅袅,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檀香味。香案上的数十根蜡烛结成了复杂的阵势,最中央摆着一束不知何人的头发。
烛火虽明亮,却透着一股Yin邪之气。那两人逆光的苍老脸庞,也诡秘得如同鬼影。
许笑飞的神色无喜无怒,他根本没将这两人放在眼中。他一步踏出,越了过去,而后挥剑。
嚣狂的剑气,如巨浪回旋,一瞬间搅碎了香案上所有的物事。
烛光尽皆熄灭。那束发丝也成了齑粉。
“你做什么?!”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又惊又怒地道。白虎寨人人修习刀法,两位老者自不例外。许笑飞能一击得手,只不过是由于他们年纪太老,反应已变得迟缓。
但他们的刀法依然犀利。
两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