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考过,极为坚定地回答道:“想。”
沈婉微微一愣,一时竟有些语塞。
“我十岁那年,母妃被宫中的嫔妃害死,只因他颇得父皇宠爱,又怀了五弟。她在分娩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想弄个一尸两命,好在我五弟命大活了下来。她在宫中一直谨小慎微,却还是被人害死了,父皇起先很是震怒,命令彻查。可到最后才发现,此事牵连甚广,不仅仅是宫中,甚至前朝也有波及,他几番权衡,只好作罢。我和五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那些嫔妃欺负我们没有母妃,纷纷欺辱我们,就连那些宫女太监也敢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十六岁那年我请愿出宫,替皇爷爷守灵,远离了那些纷争,直到二十四岁才和五弟回到皇城。”
范卫凌看到沈婉脸上有些诧异有怜悯,不自觉笑了笑说道:“不用怜悯我,我失去的终有一天会自己找回来。”
说着话时,沈婉看到他的眼里有一丝寒冷的光,她竟然不自觉赞同得点了点头。
范卫凌低头扫了一眼桌子,一排的酒竟然一杯未动,看来他俩都愿意走进彼此的内心,不觉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轮到我了。”范卫凌露出不解的表情,一脸正经地问道,“变态,究竟是为何意啊?”
这问题倒是把沈婉难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古代人解释“变态”的含义。
“就是……就是扭曲,就是不正常。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哎,算了,我还是喝酒吧。”沈婉果断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酒有些烈,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你想做皇帝,大皇子想必也是你杀的,听闻大皇子死的那日动静不小,一个人定然无法完成,所以你肯定有帮手。你……是不是在养成自己的组织?那种……只为你一人服务的组织……”
只为一人服务,换言之,就是连皇上的话也不听。这样的组织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叛变了,更何况他是皇子!
范卫凌的脸上丝毫不见紧张,既然瞒不住她,还不如把一切都告诉她。
“是,我养了死士。”
“死士?”
“嗯,他们没有牵挂,只以我的命令为命令。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惜牺牲生命,他们代表着绝对的臣服。”
轮到范卫凌了,他歪了歪头,思考了一阵子,这才缓缓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江湖杀手的我,而非皇子的我。”
沈婉轻叹一口气:“因为他说要带我走。”
“就这么简单?”范卫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婉。
“就这么简单。”她摊了摊手。
之前地酒有些后劲,她觉得头有些发晕:“该我了,你瞒着我,是因为要以我的身份打掩护对吗?来成全你不思皇位,一心游手好闲的皇子形象。”
“错了。刚夸你聪明,怎么总是在这种地方犯糊涂。”两人显然都有些上头,范卫凌端起面前的酒杯,混浊的酒散发出醇厚的香味,他一口饮下破坏了规则,但沈婉没有打断,他抬头看着沈婉,眼里是遮挡不住的柔情,“因为,我不想你出事。陈峰林已经觉察到我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我在朝中表现一直很好,他们一直盯着我,所以白日里我不敢与你多亲厚,晚上才来找你。”
“你大可以告诉我真相。”沈婉至今还是无法释怀他的隐瞒,气血涌上来,脸红了一片。
“你不知道总比知道了来得安全。”
“你太小瞧我了!”
“是啊……”范卫凌点了点头,这个女人有时候该死的聪明,有时候又该死的愚蠢,可他就是心心念念放不下她。
沈婉气不过,端起酒杯喝了一饮而尽。慢慢地一场游戏成了酒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酒桌上的酒竟然不知不觉中被喝完了。
沈婉还觉得不尽兴,起身去找酒坛子,可身体却摇摇晃晃的,眼前也出现了重影,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朝地面栽了下去。却没有如意料中一般摔倒在地,而是躺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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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嗔怪道:“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骗子!坏人!”
范卫凌瞧着她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不觉失笑,像哄小孩似的哄道:“好好好,我坏……”
沈婉心里早已不怪他,只是一股气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急需一个发泄点。沈婉想抬手打他,却发现自己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来,这酒的后劲实在大,两人又喝了那么多,她早已醉下了。
范卫凌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见她嘴唇干涩,想去倒杯茶。不料却被她攥住衣角。
“不要走……”
泛红的小脸,迷离的眼神,活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范卫凌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刚沾到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