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
燕静宇听着他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的口气,偷偷笑起来。
里面的水声哗哗地响着,燕静宇仔细听着应该也没什么事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见宋皙头也不擦,身上的水还shi哒哒地往下淌就往外走。
燕静宇无奈又无语,赶紧把他拉进浴室,拿干毛巾给他从头到尾地服务。等到燕静宇把宋皙的头发彻底吹干,宋皙靠在燕静宇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宋皙终于躺到他的床上了,燕静宇盯着这副只着一件轻薄浴袍的身躯,但他还是有理智的,知道自己不能“趁人不备”。
他稳了稳心神,安顿好宋皙要走。
“小燕。”宋皙说。
“小宇。”宋皙又说。
第一声燕静宇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听到宋皙叫的第二声。
这种叫法已经五年不曾入耳,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宋皙,听到那个人的嘴里又吐出两个字:“静静。”
他犹犹豫豫地趴上去,将“正人君子”这个词从脑子中扔掉,像笨拙的第一次那样,用自己的嘴唇去羞怯地试探着世界上最温柔的存在。
☆、一杯茶
“你今天犯什么病啊,怎么打得这么猛?我招架不住,你杀得太狠了!这球还怎么打?”童翊坐在地上手握羽毛球拍嗷嗷直叫。
“起来!”宋皙不管他的赖皮。
“你脖子上叫谁啃的?”
宋皙抬手一摸,“在哪?”
童翊站起来,手指碰了碰宋皙的脖子,说:“就是这啊!”
宋皙费劲地看了一看,“什么叫人啃了,是蚊子咬的!”
“你家有蚊子?”童翊一脸怀疑。
“我家为什么不能有蚊子?”宋皙感觉他真是莫名其妙。
“狡辩!我一开始说叫谁啃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童翊话锋一转。
“我为什么要反驳?”宋皙知道他的嘴里有没有什么好话了。
“你终于承认了!肯定不是那个珠宝牌子的创意总监?别藏着掖着的,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童翊挡在宋皙的面前,像审问犯人一样。
“别大呼小叫的行不行,你没看见大家都跟看猴子一样看你吗?能不能稳重点。”宋皙逮着机会就要损他一顿。
“你别转移话题,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嘴撬开。你都承认了!”童翊刚才还赖在地上不起来,这会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我承认什么了?你能不能别整天这么三八,稿子写完了没有?别让人家编辑满世界抓你。”宋皙可不想给他挖掘自己的机会,“你要不打球我就走了,我活还没干完。”
“妖Jing,休走!”童翊跳上来勒着宋皙的脖子。
两个人在球场里吵吵闹闹,早已引来了周围人的频频侧目。
宋皙无奈压低声调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多戏?你当时怎么就学中文了,难道不是应该去电影学院或戏剧学院吗?你要是早去,奥斯卡影帝早就是你的了。真屈才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你前男友?不会吧,你不是说他去国外了?回来了?”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别乱猜。”
“上次那个酒会你就很反常。”
“哪个酒会――”宋皙愣了一下。
童翊敏锐地捕捉到宋皙的卡顿,他说道:“果然有问题。可是那个酒会上不就碰着那个总监吗?你不是不喜欢他?那个时候你好像是出去一趟,然后回来就拉着张脸。”
“谁拉着张脸!”宋皙反驳说,“我怎么不喜欢他,我很喜欢。”
“朋友,真诚点,真诚点!”童翊一脸的jian笑,“你不知道自己是个爱憎特别分明的人吗?喜欢还是讨厌都挂在脸上。”
“……”宋皙下意识地抬手摸着自己的左脸颊,“真假?”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哼哼。”童翊送他一声得意。
“你再哼哼,我把你赶猪圈里去!”宋皙又刺他。
“滚!”
两个人不打球了,坐在凳子上休息。
童翊拿起毛巾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汗:“去我家玩呗,前些天下大雨,把我养的荷花都打蔫了。前些日子就想叫你去看看的。前两天你去哪了?都找不着你。”
“回家了,我妈身体不太好。”
宋皙前几天终于兑现了对母亲的承诺,回家了。虽然母亲在通电话时表现得非常脆弱,宋皙进家门之前也设想了很多母亲的变化,也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发现她和之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他的心稍稍轻松了一些。母亲已经开始吃药了,但是好像效果并不好。宋皙给她买了血糖仪,还教着她怎么使用。但是对于宋皙来说挺简单的事,对于母亲来说却很麻烦。她说她不用,如果要测,就等宋皙回来给她测。
“阿姨怎么了?”
“血糖有些高。”
“现在老年人这个病也是挺常